“没有,从来没有。”赵铁柱想都不想,直接否认道。
陈逸就有些明白的点了下头,道:“那就是外来的了。那你可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有这种蚊子的?村民被咬后的症状又是如何?”
赵铁柱这下倒是想了好一会,然后才道:“具体什么时候大家也没注意,不过应该是半个月前吧。据受害村民家属说,刚刚开始只是一个小硬块,大家也没有注意。可是,第二天后,那硬块就变成紫黑色。第三天,硬块变软,开始腐烂,脸上浮肿,起泡子。第四天,病人躺在床上便不能动弹,什么时候死亡,也只能依靠各人的身体抵抗能力来决定了。有的三天,最长的也不过一个星期。”
陈逸深感困惑的皱着眉头,按赵铁柱所说,这白纹伊蚊是凭空出现的,而自己来时观察了下周边环境,这里并不会衍生出这种蚊子,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有人故意携带这种蚊子来到这里,然后放生。
想到这,陈逸心头甚是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若真如自己所想,那这件事可不就只是单纯的疫情那么简单了,或许会牵扯到一宗蓄意以久,性质极其恶劣地犯罪了。
眼睛不由一亮,旋即转身厉色的看着赵铁柱,严肃道:“赵村长,最近可有什么人进出过你们村子?尤其是在白纹伊蚊出现前的几天里。”
“这个倒没注意。”赵铁柱被陈逸的眼神吓得不轻,这年轻人脾气还真怪,说黑脸就黑脸,虽心有余悸,不过还是老实道:“我们村地处偏僻,四周都是大山,进来这里的多是些探险队,这也是我们村的一大经济来源。人那么多,一时之间我也具体说不上来。”
陈逸就有些着急了,“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你们村子?”
旁边的罗朝晖心中一惊,陈逸的话让他感到了一阵悸怕,赶紧扔掉烟头,小心问道:“陈专家,你的意思是?”
陈逸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一切还只是猜测,希望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要不然这件事就严重多了。”
“是啊!”罗朝晖深有体会的点头赞同道:“那要不要通知肖厅她们?或者让省里着手调查?”
陈逸摇头摆手道:“不急,等一切事情问清楚了再说。”说完便再次看向赵铁柱,可见他一脸愁容,想必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正打算离开,中年男子突然惊呼一声,看了看陈逸,然后便望着赵铁柱,这让赵铁柱甚是不快,心说你有什么就说啊,看着我干吗,不过嘴上还是客气道:“老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苟季点头道:“村长,你可还记得半个月前我们村来了对自称是夫妇的外国人?”
赵铁柱皱了下眉,这对夫妇他当然记得,当时就是下榻在他家的,临走时还给了他一笔不小的住宿费呢,不过这事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呢?想了半会,也没想明白,就问道:“老季,你这是什么意思?”
苟季道;“这对夫妇进山那次就是由我们家狗娃带的路,当时还给了我们家狗娃两张美元,可把我高兴坏了。但隔天我倒县里去换钱,可人家说是假的。”
提起这事,苟季心里就来气,不禁皱了下眉。
赵铁柱一听,惊呼一声,道;“什么?假的!他们还给了我十张呢,我一直放在家里,想当传家宝,我的天呀!”
陈逸当下就皱了下眉,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关心钱的事,不禁出声阻止道:“季大哥,还是说重点吧,钱都是小事,没了命,钱再多也没用。”
赵铁住老脸一红,略显尴尬,赶紧附和道:“对对对!老季啊,赶紧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苟季点了下头,略想了想,就道:“据我们家狗娃回来说,那对夫妇没让他带路进山,而是在山脚边就打发他回来了。村长,你知道的,我们这将军岭,要是没个熟人带路,很容易走失,甚至遇到黑瞎子和老虎,丢了命。”
赵铁柱点了下头,表示赞同,然后看向陈逸他们解释道:“这将军岭呀,山高地广,常有猛兽出没,就是咱们村的人进去采药,那也得结伴同行,更要带把黑筒子,要不然很容易出事。”
陈逸面露惊色,问道:“哦?你们这还可以采药啊,都是些什么药啊?”
赵铁柱想了想,摇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很多,野人参啊什么的。”
陈逸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趟出来,倒是发现个好地方,中医不像西医,他们搞中医的最常接触的就是这些天材地宝,平时配药也多是自己去采,小的时候就没少跟着爷爷进山采药。
不过他知道,现在并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季大哥,你继续说,这两外国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苟季点了下头,猛吸了口烟,吐烟道:“这两外国人都背着个大包,也不让我们看。”
这并没有什么啊,出来探险或旅游,都会背个大包,而有关私人东西,自然是不喜欢被外人看去的。
陈逸就有些疑惑了,说了半天,并无可疑之处啊。
不过旁边的赵铁柱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惊呼道:“我想起来了,这两人的确有些怪。在我家住的那一晚,进了屋就没再出来过,门被反扣着,也不准我进去看,就连晚饭的时候,我去叫他们,他们也只是应了声,让我把饭端在门口放下就行。可是隔天他们走后,我家那口子去收拾的时候,却发现昨天的饭菜,他们根本动都没动过,连床上的被子也没动过,估计是一夜没睡。”
陈逸顿时来了兴趣,一般人就算再小心谨慎,害怕被害,也不可能这么小心,连饭也不吃,觉也不睡,除非心中有鬼,旋即就追问道:“还有没有具体的事情,可以证明下的?”
赵铁柱就看向了苟季,然后就听他道:“按我家狗子回来说,他们俩背的大包其实很轻,里面还传来嗡嗡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狗娃一向机灵,几次想看个究竟,不过都被男的给发现了,然后就把他打发回来了。”
这的确有些怪,给的钱是假的,光这点就有些让人生疑了,然后种种迹象来看,这两外国人对包里的东西极其在意和小心,或者说是很怕被别人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不过仅凭这些,仍不能够确定,于是陈逸皱眉想了想,突然抬眼问道:“赵村长,最先被咬的人,是在哪被咬的?”
“就是将军岭。”赵铁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当时他们几个是一起进山采药的,却没想弄成这样。”
“如果我没猜错,这几人应该就是已死的那四人吧?”陈逸狐疑道。
“不错,就是他们四人。”赵铁住的话肯定了陈逸的猜疑,这让他更加确定,这件事是人为的,而且是蓄谋已久,计划周详的跨国犯罪行为。
如此一想,陈逸顿时就觉得事态的严重性,或许已经发展到他们不可估量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两人携带了多少这种蚊子进入国内,他们出了将军岭,又将去什么地方,又是谁为他们提供的这些有毒蚊子,又是如何进的境?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让人想不明白,不过越是这样,陈逸越觉得这两人有重大可疑,仔细一想,赶紧道:“赵村长,季大哥,你们可愿意跟我到帐篷那边,再把刚才的话向省里领导说一遍?”
“这有什么不敢。”苟季是粗人说粗话,也没个轻重,直言无忌地就道:“要是让我知道这事真是那两狗杂种搞出来的,我非杀了他们不可,我们家狗娃那么可爱,居然被害成这样。”
陈逸笑了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有种亲切感,以前在陈家村的时候,村里的大老爷们说话也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大家也不脸红脖子粗的,其实这样挺好。
然后就看见苟季回身朝内屋喊了一嗓子,“狗娃他娘,咱跟陈大夫到山头去一趟,有什么事,你在门口喊一嗓子,我就回来。”
话音刚落,屋里传来一细如流水的声音,“晓得,你去嘛。”
跟在陈逸身后的赵铁柱,小跑两步,偷偷瞅了眼,一脸歉意地解释道:“陈专家,老季这人没啥文化,说话粗俗了些,你别在意啊。”
陈逸笑了笑,刚才在屋里为狗娃号脉时,他就有注意到,堂屋墙壁上挂着把黑筒子和一些剥皮刀具,想来苟季应该是个猎户或祖上曾是猎户,这样的人说话向来是直肠子,旋即就道:“没什么。我也是农村长大的,这样说话听着挺舒服的,这也说明季大哥是位性情中人,颇有豪气。”
为了方便,每个帐篷前竖着块木牌子,牌子上写着数字,从一到十。
说着话,没小会,陈逸他们已来到一号帐篷,正巧碰见出来透气的刘洪,他一见是陈逸,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似落了东西,转身便弯腰就又折了回去,然后便听见里面有人抱怨道:“曾经有个老和尚给我批了一命,说我今年犯太岁,会诸事不顺,要特别注意身边小人,今天看来呀,这老和尚还真给说对了,我今年就是犯了太岁,出门呀竟遇到些牛鬼蛇神,不干不净的东西,晦气。”
帐篷外,罗朝晖瞬间火了,皱着眉,正要掀帘子,进去跟他理论理论,但被陈逸拉住了,然后便吐口唾沫,愤然道:“什么玩意!”手机用户看大小姐的贴身御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