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廖晨骗陈小洁和我们公司签约,合同只有五年,违约金二十万,对于陈小洁完全的新人来说。这个合同双方都不吃亏,陈小洁有潜力挣钱,而公司也会给她培训,帮她开发资源。
算得上是正常的合同。
只不过因为我和她家有仇,这合同就不纯洁了。
万万没想到,她妈竟然干出这种蠢事。
她什么都不懂了,也不想想,陈小洁当时的名气怎么可能价值二十五万?
当我在家里听说天音集团愿意帮为陈小洁支付解约金,公司还会给我百分之二十五提成的时候,我气得抓起手边的被子把窗户砸了一个窟窿出来。
解约和我上门催债的事情,陈小洁妈妈都没有跟陈小洁说。
陈小洁隔天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单纯怀着要复合的心情,跑到我家,要让我把那双丝袜送给她。
我看她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好得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这件事。
和她见面以后,她让我靠近她一些。我靠近她,她踮起脚,看了看我眼睛边的状况,上次眼角被她的鞋跟划伤了。
不过早就好了,只留下了一点小小的伤疤。
她郑重其事地看完,然后问我知不知道错了?
我知道毛线,不过顺口说:“嗯嗯,都是我的错,你不生气了就好。”
陈小洁一看我认错,顿时欣喜,然而又装矜持,“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你还会不会对我说那种话?”
我慢慢就回想起前一次和她的纠葛,主要是言辞中对她不尊重,把她当成坏女生。她虽然骨子里挺色一个小美眉。但现在又恢复清纯属性了。所以不能乱污蔑她。
我马上说:“哪里有下一次?”
陈小洁吃吃笑着,释怀了和我之间的恩怨。
吊着我肩膀,要重新看看我的新家。
我带着她看了看厨房、客厅和卫生间。
然后到我的卧室,我站在门口,陈小洁看着窗玻璃被砸烂的地方,她立刻神经紧张起来,问有人偷袭了我家?
我说:“没有没有,我自己不小心砸烂的。”
陈小洁疑惑,幽幽看着我问真的?
我说:“骗你做什么?”
陈小洁就松了一口气,坐在我床上。身体扭扭捏捏。
我看了她的样子,忍不住动心。
当下把门关上,陈小洁问我上次的丝袜呢。
我蹲到柜子边去找,把袜子拿出来以后。就看见陈小洁委屈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神情不太对劲儿,我走到她身边,她穿着长袖的衬衫和黑色牛仔裤,全身上下只露出脖颈,可是那脖颈却白皙得如同透明一般。
我盯着她迟疑一秒钟后,脸庞慢慢靠近,轻轻地,像是蜻蜓落在水面,我亲吻到了她凉凉的嘴唇,顺势扑倒。
手里的袜子放在旁边,抱着她,我继续亲吻,亲着亲着她就哭了。
我松开她,也爬到床上,背后抱着她问她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只是情绪莫名的拉扯,觉得难受。
她当时难受和她妈签合同的事情没关系,觉得我们两个磕磕绊绊经历了好多分分合合,所以有了感触。
我当时也难受,却是在想她已经是天音集团艺人的事情。
天音集团和星辰娱乐还没有撕破脸皮,那时候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可是我知道天音集团在她身上花那么多钱肯定没按好心。
陈小洁哭哭啼啼一阵,泪眼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她?
我静默两秒,知道她怀着虔诚的心问这个问题。
我也要开始表白。
就隆重起来,支支吾吾,但是回顾着和她在一起的好多画面,我轻轻地说,真的,非常喜欢她。
然后我帮她把眼泪舔干净了,让她别哭别哭。
陈小洁说:“你上次生我气了,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
我答应过她永远不会生她的气。
“哪一次?”
“你凶我那一次。”
我就凶过陈小洁一次,想起来了,我说:“你骂我项姨我才凶你的。”
陈小洁咬咬牙说:“她比我重要对吧?”
陈小洁说着又想骂项心语了,我瞪她,她才没开口骂项心语,我叹气说,没项姨我已经死了,你怎么对我都行,别骂我项姨,项姨对我很好。
陈小洁说她干嘛对你那么好啊?我看她是不怀好意,肯定是想让你帮她做坏事呢。
我差点又跟陈小洁翻脸,不过正把她搂在怀里,不方便翻脸,我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项姨不管对我怎么样?没有她,就没有我现在。她对我怀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天音集团对你肯定没有坏好意。
她妈替她跟天音集团签合同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我对她说这件事她都懵住了,问我什么天音集团?
我说:“你还不知道?”
陈小洁茫然摇头。
我也是醉了。
然后告诉陈小洁,她已经和我们公司合约解除了,现在她重新和天音集团签订了合同,你现在是天音集团的艺人。
“我没有签啊?”陈小洁无辜。
我说:“你妈帮你签的。”
陈小洁就快疯了,她当初一时气愤转头廖晨,然后正经经一面上学一面准备当模特。
期间虽然老说要让我后悔,可是她心里却一直希望还是和我在一起。
后来得知真相的她,被欺骗的感觉让她很愤怒。
可是再后来她知道自己仍旧是我的人,偷偷觉得乐。
那一切又都过去了,现在的她,是天音集团的艺人,要遵守天音集团的艺人规则。
天音集团甚至有权利干涉她的学业。
陈小洁抓狂,“我妈怎么能这样。”
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门关上,窗帘拉上,我抱着她,缓缓揉着,让她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车到山前必有路。
陈小洁转过身子和我面对面抱着。
我们又亲吻了对方。
说起当初的约定,毕业后,我们就该可以尝试做那件事情,这会儿正好可以兑现诺言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窗帘的缝隙处似乎有个摄像头。
陈小洁面色潮红,正期待着。巨叼帅亡。
我让她等等,然后跑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竟然真的有人举着数码摄像机,差点就被那家伙给偷拍了。
六月天,太阳很毒辣,我却像是头顶上泼了一盆冰水。
陈小洁让我拉上窗帘快过去。
我拉上窗帘,让陈小洁把衣服穿好。
陈小洁问我怎么了?
我说:“外面有人。”
陈小洁脸更红,赶紧把衣服穿好,她也是做过帮主的人了,脾气还是有点的,“谁这么讨厌啊,陆飞,你帮我打死他。”
等她穿好衣服,我把窗帘拉开。
那家伙明明被我发现了,居然还没跑,仍旧拿着相机在拍。
小小的个子,干瘦黑漆漆的脸,戴着顶鸭舌帽,二十来岁的样子。
我把窗户拉开,去抓他的相机,他瞬间躲开,动作很快,就这一下的功夫,我看出来了,妈的,练家子啊,练家子还来偷拍,真是没浪费他一身真功夫,我想想就生气。
他闪开以后仍旧举着相机在拍。
我说:“大哥,你谁啊?”
那家伙也面不改色,说:“狗仔。”
我又差点被激动的肾上腺素呛死。
“狗仔?”
“嗯嗯,俺是狗仔。”
我说:“你有种别跑。”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不跑,这次是专门来拍陈小洁和你幽会的。”
我脑袋放空两秒钟,服了。
只能好言相劝说:“好吧,大哥,你厉害,不过小洁又不是大明星,你拍这玩意能挣钱?快点走吧。”
那家伙十分敬业说有人开了大价钱他是不会走的。
我说:“你他妈想要讹我啊?我继续和她亲热,你慢慢拍。”
说着我把窗帘彻底拉上,要去找陈小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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