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人失去了海上的控制权,此时在梅克伦堡人陆海的联合打击下,逐渐的处于崩溃的边缘,更重要的是挪威人的军事组成结构有着严重的缺陷,部落式的军事组织,靠勇猛的战士打头阵,普通部落壮丁在后方支援,全凭借一股热血来作战,打起顺风顺水的仗还可以,一旦受挫士气便如雪球般崩溃。⊙,
尤其是从侧后方袭来的条顿骑士团,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将缺乏衣甲的普通壮丁的头盖骨敲碎,依夫这位阿若德的哥哥,优秀的将军率领着骑士团不断的在挪威人的阵地里寻找弱点,就像是一头狡猾的饿狼,一发现对方露出的咽喉,便毫不客气的冲上去,用锋利的牙齿撕咬。
“哗啊~。”挪威人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阵势,此时就连他们的战争领主也无法阻止,挪威人拼命组织起来的盾墙,好像夏日的冰雪般急速的缩减消散。
“冲,冲,我的伙伴们,我的孩子们,跟随我再冲锋一次,品尝异教徒的鲜血吧!”依夫从封闭式头盔中大声的嚎叫着,他的义肢上安装的狼牙棒还挂着敌人的血肉,白色罩衫被染成了紫色的一片片污渍,就连胯下战马的马衣也好似浸泡入红色的染缸中。
“轰。”条顿骑士们每天接受着严苛的训练,以及近乎修道士的清规戒律,为的就是荣誉和浴血奋战的一刻,现在他们完全沉浸在神圣的战争氛围中,想象中自己好似圣经中主的战士,天使们挥舞着炙热的利剑,冲向恶魔和异教徒们,把他们投入地狱深处。
“啊。”越来越多的挪威人看着如魔鬼般的条顿骑士们。那些如不知疲倦战争机器的骑士,完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近乎于人马一体的奋勇作战,事实上挪威人虽然善战,但他们并不适应与重骑兵的交战。
“挪威人在溃散。”罗恩在阿若德身边看得热血沸腾,如果不是职责所在。他简直想要穿戴上盔甲,手握利剑参加这一场战争。
“干的好,干的好。”阿若德也被感染的有些兴奋,他的脸色红润起来,目光变得炯炯欧有神。
原本应该支援战场的瑞典骑兵,一见大事不妙立即拨转马首逃之夭夭,仗着胯下战马的速度,竟然是第一支撤出战场的部队,让条顿侍从骑兵们目瞪口呆。
步行的挪威人则比较凄惨。打仗的时候他们冲在最前面,现在却要在梅克伦堡人的追杀下逃走,沿途可以看见散布着挪威人的尸体和伤兵的呻吟。
不过,也不是所有挪威人都逃走,狂热战士们完全无视同胞的逃跑,以及战局的不利。他们反而向着前方发动了冲锋,不过从上空看不过是一朵大海中的小浪花而已,很快被淹没在梅克伦堡人的反冲锋中。即使狂热战士们异于常人的狂暴,但在绝对优势中被长枪和剑捅成了马蜂窝。只在泥土里留下一堆烂肉。
这一场战斗的胜利,很快如风一般传遍整个维堪半岛,当阿若德率领着得胜的军队前往被包围的丹麦人旧木寨的时候,原本应该防守在这里的挪威人早早的便逃走了。
“啊,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会来履行盟约的。”已经被围困饿的面有菜色的丹麦王巴努克。站在木寨门前迎接阿若德的时候说道,虽然他极力的想要摆出国王的派头,但是气息虚弱还是暴露了他的遭遇。
“丹麦王,我是来救你的。”阿若德在马上冲巴努克微微点头,算是完成了对他的礼节。而此时丹麦人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他们伸长了脖子看向阿若德身后。
“咯吱,咯吱。”从阿若德军队的后方响起了车轮声,一队杂役推着木车走了过来,木车上放着许多食物和蔬菜水果。
“咕嘟,公爵大人,能不能让我的人先吃点东西,该死的挪威人,我们把地里的虫子都快吃光了。”丹麦王气喘吁吁的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阿若德,并且对他说道。
“当然。”阿若德踢了踢自己坐骑,站在路旁示意丹麦人去取食物。
“哦呜~。”丹麦人看见食物眼睛都绿了,也顾不得听从国王的命令,朝着木车一拥而上,抓住食物的人死也不肯松手,拼命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填。
“给他们弄些水。”阿若德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被围困的丹麦人如此悲惨,他向罗恩命令道。
“是。”罗恩连忙让士兵们拿来水,别让这些饥饿的丹麦人被食物噎死。
总算得救的丹麦王巴努克当然感激阿若德,而阿若德也乘机向巴努克要求几处维堪半岛上的矿物开采权,巴努克听了稍微一愣,因为阿若德要求的矿开采的区域几乎覆盖整个维堪,其中还有挪威人和瑞典人的地盘。
“琥珀,我对您领地里的琥珀很感兴趣,您的工匠也能够加工的非常精细,我们可以联手通过海运发大财。”阿若德露出奸商的摸样,同丹麦王巴努克坐在一起,两人此时把酒言欢时候说道。
“恩,这个没问题,可是你说的铁矿和其他几座矿山在挪威人领地,我没法帮助你。”巴努克摸着自己下巴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得到您的许可,让我可以派人去勘探清楚,如果有的话我希望您能够派人手来开采。”阿若德说道。
“人手不成问题,大不了买些奴隶,我的意思是挪威人不会坐视不管的。”巴努克解释道。
“呵呵,这一场战役挪威人元气大伤,我会委派我的哥哥和他的手下去办这件事的,同时将主的恩典传播向整个维堪半岛。”阿若德的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巴努克一侧的丹麦战士站了起来。
“哦,梅克伦堡公爵大人,主会感激你的虔诚的,您想的和我们想的一模一样,靠说教是无法打动那些死脑筋的挪威人的,我们需要用剑和火来让他们认识主的威力。”那名丹麦战士的脑袋上还缠着粗亚麻布,粗亚麻布上渗透着鲜血,看来在战争中他还受了伤。
“这是我的教区主教,也是一位丹麦战士。”巴努克抱歉的笑了笑,对阿若德说道。
“噢?”阿若德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名奇特的北欧主教,而对方挺起胸膛,仿佛这是国王对他的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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