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鬼，你是个狠人
四合院的人看林海被小车带走了，不了解情况的都迷惑不解。不过他们可没有往好事上想。那时候，除非是领导，普通人只有犯了事的时候，才有资格坐上小车。
三大爷阎埠贵和林海冲突不多，他也说不上关心林海，但是受打听个事：“这林海怎么坐上小车了？”
贾张氏幸灾乐祸道：“还用问？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钱，又是吃肉，又是买新自行车的，肯定惹什么大事了。”
傻柱昨天下班才从禁闭室被放出来，他还不知道林海救了大领导的事。他这次倒和贾张氏穿了一条裤子，两人意见一致：“我觉得他那辆新自行车来路蹊跷，肯定做了什么投机倒把的事了。”
秦淮茹提着一篮子鸡蛋准备回屋，正好听到他们说的话，就过来解释了解释：“傻柱，你别胡说。和林海在一起的，那可是大领导的秘书。林海救了大领导的命，大领导说要见他呢。”
傻柱见秦淮茹从后院带了一篮子鸡蛋，就很不开心。他不知道这鸡蛋是林海还是娄晓娥给的。反正他觉得秦淮茹有了这么多吃的，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现在又听秦淮茹说林海救了大领导，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林海遇到这好事，这孙子还不一飞冲天，更是目中无人了？
傻柱于是就问易中海：“一大爷，这是真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倒是知道的比较清楚：“部里昨天来了个大领导，到车间视察，结果突然犯了心脏病，救护车一时来不了，苏医生又不敢救，眼看着人没了心跳，林海这小子就憨大胆，竟用圆珠笔捅进了大领导的心脏，我当时也在场，快被他吓死了。没想到，这林海还真把大领导救了过来。就是这么个情况。”
傻柱一听林海用圆珠笔捅进了大领导的心脏，顿时也感觉心惊肉跳。“一大爷，林海这哪是憨大胆啊，这简直就是作死。”
秦淮茹因为林海给她接生救了她和槐花的命，还有刚才林海又治好她头痛和发烧，所以她对林海的医术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反而对林海为救大领导的吓人操作并不感到奇怪。
“我看林海不是憨大胆，他的医术确实高明。我说傻柱，我劝你别和林海作对了。远亲不如近邻，你将来也不可能没个头痛脑热的，用得着林海的地方多着呢。”
一大爷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这几天秦淮茹变化很大，和他也冷淡了很多。秦淮茹生完孩子后，他送了一些小米给秦淮茹，但秦淮茹爱搭不理的，并没有以前那样兴奋。
傻柱见秦淮茹替林海说话，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也就不给秦淮茹好脸。
他气乎乎地说：“秦姐，我不就关了两天禁闭，我看你这几天心思活的，看着我都不带正眼看的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被关禁闭，都是林海那孙子害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菜和肉，我说质量有点不好，李副厂长那个王八蛋，就联合着林海整治我。”
秦淮茹一听反而笑了。“傻柱，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听你这意思，就知道你找林海的茬在先，李副厂长敢关你的禁闭，就说明抓住了你的把柄。为什么不关林海的禁闭呢？如果菜和肉质量真不好，李副厂长不知道轻重吗？真把职工吃出个好歹，他这副厂长还想干不想干？”
“秦姐，你这么说话，就是铁了心和林海尿一个壶里了。有你这么白眼儿狼的吗？你守着一大爷拍拍良心说，我怎么对你的，他林海是怎么对你的？你还站在林海这边。我看今后这剩菜剩饭，你找林海去要吧，你既然不稀罕，我也不给你拿了。”
秦淮茹一听冷笑一声：“傻柱，我们一家确实应该感谢你的冷菜冷饭，但是，你也拍拍良心，你哪次给我了东西，不想占点便宜？既然让一大爷主持公道，那一大爷你说说，我一个寡妇拉扯孩子，为了点残羹冷炙，确实有点不要脸，但傻柱这样做，难道就要脸了吗？”
一大爷一听，黑着脸走了。他也不知道如何说好。秦淮茹这话，分明把他也捎带着了，他送米送面，也会上下其手，秦淮茹不耐烦，但也忍了。看来秦淮茹是暗示他要收敛收敛。而且，一大爷也不想得罪傻柱，在这个四合院里，傻柱还是支持他的。
傻柱见一大爷不替他说话，也很是生气。不过他见秦淮茹哭了，不好再说什么，也悻悻地回屋去了。
傻柱当然清楚，拿剩菜剩饭给秦淮茹家的目的，当然是想占她的便宜。特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做公益吗？只不过这个娘们太能装，裤腰带上就像上了锁。有好几次，傻柱在自己屋里对着秦淮茹下手都没有得逞。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带回来这么多鸡蛋。她内心虽然欢喜，脸上却阴暗得像女牢头。“你这鸡蛋是怎么来的？咱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能不要脸。”
秦淮茹刚受了傻柱气，回来贾张氏又这个态度。她立马怒了，也不管棒梗小当两个孩子就在身边。她红着眼对贾张氏说：
“三个孩子嗷嗷待哺，你要是能不要脸换回这些鸡蛋来，我就天天对你三磕九拜。你要是没有能耐让孩子们吃饱，就管住自己的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棒梗第一次见妈妈这么凶，立即傻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小当则躲到一边，哇地哭了起来。
贾张氏已经准备咆哮了，但看着秦淮茹美丽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像个女妖一样。她终于也怯懦了，心虚地躲到屋里，拿起鞋底骂骂咧咧地做起了针线活。
秦淮茹回到屋抱起了槐花喂奶。这几天吃肉多，她的奶水很充足。槐花哪理解世间烂事，吃得心满意足咯咯笑了两声。槐花的笑容，把秦淮茹的怒气和焦虑融化了大半。
林海跟着郭秘书到了医院。
赵部长住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面设施的豪华简直让林海咋舌。不仅有台黑白小电视，还有一个透明小冰箱。
赵部长也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棕皮沙发里。屋里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正在给赵部长泡茶。
郭秘书进来先敬了一个礼。这大概是那时候的规矩吧。
“首长，我把林海同志领来了。”
赵部长哈哈笑着站起身，漂亮护士忙去搀扶。
“赵部长好。”林海礼貌地问好。
“哦，你就是在轧钢厂用圆珠笔扎我心脏的医生？”
赵部长用力和林海握着手，林海忙点头称是。
熟料赵部长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
“小鬼，你是个狠人，让我终于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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