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很沉,他看向顾思因让顾思因莫名紧张,大概是对危险的天然反应,顾思因绷直了背,在徐嘉礼的目光下只能说:“那你把我的手机先拿出来给我。”
手机在顾思因的口袋。
徐嘉礼探究地看着顾思因,顾思因无辜地回望了过去。
几秒后,徐嘉礼才看向顾思因牛仔裤口袋露出一个角的手机。
他和顾思因保持好距离后才将手机从顾思因口袋抽离,他刚拿到手上,顾思因猛地凑近他。
顾思因的目光太干净了,和卑怯总是躲闪的顾诗诗完全不同,她可以直视你,落落大方,没有任何回避。
她就是这么看着徐嘉礼。
在整个气氛逐渐不太一样时,她又密密麻麻地眯起眼睛喃喃自语,“徐嘉礼,你为什么又在晃。”
徐嘉礼:……
男人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给了顾思因。
顾思因只是手腕被捆住,手还能动,她拿着手机一顿操作,把之前微博骚扰徐嘉礼的每一个账号都登陆给徐嘉礼看,得意洋洋道:“这个是我。”
“这个是我。”
“这个还是我。”
每个账号开始还是很含蓄地发消息,到后面逐渐猖狂。
徐嘉礼知道这些账号都是一个人,开始只是猜测,没想到顾思因自己坦白。
顾思因宣布道:“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我大儿砸的再生父母。”
徐嘉礼冷笑一声。
顾思因立刻惶恐,“室内温度怎么骤降了,空调开太低了要调高点,调高!”
徐嘉礼盯着顾思因几秒,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之前就认识我是吗。”
喝醉酒的顾思因立刻点头,“认识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的大儿砸,就是你最近学坏了妈咪很伤心——”
不仅问不出什么,顾思因在占便宜这件事上还一点都不含糊,其余的问题守口如瓶什么都问不出来。
徐嘉礼直接转身离开。
门一开,贴着门的纪初临差点摔倒。
“我——我靠着门玩儿手机呢。”纪初临见徐嘉礼要离开,偷偷看了里面被五花大绑委委屈屈可可怜怜的顾思因,惊讶道:“你要走了,你不带走小顾吗。”
“把她扔在这,你也可以走。”徐嘉礼根本没有要管顾思因的意思,直接就离开。
纪初临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低气压,这糟糕透顶的氛围。
这顾小姐到底跟徐嘉礼说了什么把徐嘉礼气成这样。
纪初临在打开门看顾思因的时候,顾思因已经靠着椅背以一种非常糟糕的姿势睡着了。
纪初临微笑的拿出手机给顾思因全方位无死角都拍了照片,拍完照片后再找两位女服务员协助一下把顾思因暂且送到公司的员工宿舍。
第一次醉酒的顾思因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闹钟响了才爬了起来。
昨天的记忆出现断片和碎片化,顾思因只记得她喝醉时囔着要见徐嘉礼,徐嘉礼来了后好像问了她什么,她也忘记自己和徐嘉礼说的话。
不会有什么不该说的话。
顾思因找住在员工宿舍的个别见习生借了一套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直接去公司,边去公司边给纪初临发微信。
纪初临只是发了一张她被五花大绑趴在椅子上睡觉的照片就已经让顾思因整个人陷入了社死状态。
她这是做了什么蠢事吗。
顾思因:我为什么被绑成这样。
纪初临:你的大儿砸绑的[厉害][厉害]
顾思因:……我大儿砸是谁?
纪初临:呦,忘了吗,昨天叫我们徐总叫不孝子叫得很欢,给你一个高能预警,昨天你把我赶出去后徐总受不了特意找人拿的绳子把你绑起来,他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愉快,我第一次见到能让我们徐总笑容凝固的人,小顾你是咱徐总微笑终结者吧?[笑]
顾思因:还有吗。
纪初临:我从你这学到了个新称呼,徐狗?怎么样,好听吗,你昨天骂嘉礼狗东西的时候非常有气势。
顾思因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发微信询问纪初临她是背着徐嘉礼骂的还是当着徐嘉礼面骂的。
纪初临发了语音,用痛心疾首的语气告诉顾思因:你强迫我打电话给徐总后对着手机骂的。
顾思因:……
已经到维兴办公楼的顾思因立刻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今天该请一天假。
她转过身就要离开,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身边跟着助理的徐嘉礼往办公楼走来,她立刻拿着手想遮住脸扭头跑。
只是跑没几步因为鞋子有点小高跟一不小心还扭了一下,踉跄几步然后踉跄到了徐嘉礼面前,顾思因深吸一口气才颤巍巍伸出手笑道:“徐总早上好。”
徐嘉礼深深看了一眼顾思因,顾思因没有给徐嘉礼说话的机会,她直接说道:“徐总我可能昨天喝太多了今天不舒服,肚子有些疼,我可能要请个病假了,我也和纪总监说我要请病假的事情了。”
“那里是胃。”
“你看我这记性,我总是分不清这两个地方——我先回去不是去医院看一看,徐医生你工作也要小心别像我年纪轻轻肠胃就不太好。”她说着就像要跑。
徐嘉礼却叫住了顾思因,“顾诗诗。”
顾思因脚步停住尴尬地看着徐嘉礼。
“公司有简单的器材,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稍微检查一下倒也不用特地到医院去。”徐嘉礼对着顾思因微笑道:“你觉得呢。”
徐嘉礼对她的称呼已经从顾小姐变成了全名。
顾思因硬着头皮看向徐嘉礼,“我觉得好像又不是那么疼了。”
她为什么要多嘴说去医院。
“徐总你今天不去科研楼那边吗?”
徐嘉礼淡道:“今天有会议。”
哦。
顾思因应了声,她看了一眼徐嘉礼身后同样话少的助理,又看向不怎么说话的徐嘉礼,深吸一口气努力把纪初临说的话甩到脑后。
只是和徐嘉礼同进一步电梯后,纪初临的话又重新浮现在耳边。
她真的很担心自己对徐嘉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顾思因边摸鼻子边心虚地说道:“徐总,我昨天喝醉了要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去,我就是喝醉了说胡话,我以前喝醉酒就会经常乱说话,我朋友都说我喝醉会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说得后面为了让自己的话有新福利她还特意抬高了点声音。
“人在说谎时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语言上,做的事情会有很多漏洞,比如不自觉地摸鼻子、放慢手中的动作以及突然拔高音量。”徐嘉礼看了顾思因一眼,直接拆穿顾思因的小动作,“昨天是你第一次醉酒吧,应该是公司向你道歉,是初临做事不到位让你刚到公司就有不太愉快的体验。”
说的话滴水不漏,表情也没有任何其他变化,顾思因根本就不能从徐嘉礼身上推测出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蠢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过。”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徐嘉礼在顾思因低头准备离开电梯前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怨念这么大顾诗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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