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夜市里格外嘈杂,推杯换盏的声音和烟熏火燎的烧烤味道,将普通老百姓的夜晚生活,给点缀的别有一番滋味。
唐岑迎接着魏涛的目光,第三次表态:“放心,这一次我肯定站在你这头,我跟颜头儿学习学习,机会难得,能赢队长一次,也挺开心的。”
颜博带着二人,穿街过巷,在夜市所在这条街的路旁,拐进了一个老式建筑住宅楼。
三楼,打开门,漆黑一片。
“把前后窗户都打开,客厅和厨房的灯也都打开。”
颜博打开冰箱,上面的保鲜只有一些瓶装水和饮料,食物都在冷冻室冻着,他拿出两个塑料袋,用盆接水缓冻。
“一只鸡,一点带鱼,一会儿做了吃。魏涛,电视打开,还有你们俩过来,把衣服换了,假头套戴上,魏涛你戴个眼镜,唐岑你给自己化妆一下。”
两人都没有问为什么,听从安排去做。
两套睡衣,一看还是情侣款,男子中年三七分头发,唐岑那边则是女子中长发,颜博还让她扎起马尾,两边垂下来一些头发即可,你见谁在家里做饭时候,还将头发弄得外出造型?
他则是一个假发头套,一身比较刻板的老年人装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接下来,你们俩做饭吧。”
两个房间,一个是夫妻房,一个是老年房,整个人物设定和屋内本身的格局,没有任何违和。
“唐岑坐着,你别站着,个子太高。”
唐岑坐着,只能是魏涛主灶,好在他对于下厨这件事不陌生,没有完全缓开,不耽误他大力切开,水煮去血沫。
三个人各司其事,颜博开口解释:“我们到这一带,肯定逃不过追查,假定对方有一定公共资源的渠道和强大的追踪能力。任何行为都不算高估,锁定这一带,对方如果一个人,肯定来不及全面搜索,就算有足够多的人也没有办法详细搜索,但他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会在另一栋楼的相应位置,观察对面楼,基础的手持望远镜应该不会少,但也不可能每一个家庭都完全仔细辨别。没问题的,符合日常生活状态的房间,他会一扫而过,我们这样动态清晰的房间,在任何一个搜寻的人眼中,可疑优先级会低于无人的房子。”
“反正也要吃饭,正常做,家庭烟火气的房间,基本上会被第一时间排除,就算他拿着高倍望远镜,也不会真的仔细盯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只要最明显的特征不暴露就没事。唐岑别站起来,坐姿稍微松垮一些,我不抽烟。吃了饭,看会儿电视,我们在十二点离开。”
魏涛一边在阳台厨房做饭,一边声音并不大的询问:“为什么十二点,楼下人少了,走的时候不是更容易暴露,到明天不是更好?”
屋内做饭的声音,电视的声音,都响着。
坐在餐桌旁的唐岑,也在制作简单的家庭小凉菜。
“正常人能想到的,那位能想不到?如果他确定我们就在这,一番搜寻又没有找到,我敢保证,明早他会格外认真的盯着每一个出入的人。”
唐岑开口:“那我们怎么保证那个时间出去,不被他注意到,我们队长几十个小时不睡觉保持高度专注完全没有问题。”
“谁说我们要出去?”
“不是你说十二点走……”魏涛意识到了,这颜博是一环扣一环。
吃过饭,三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九点,正常洗漱,分别回到自己房间,颜博告诉两人,开台灯,正常点,看看书聊会儿天,十点半熄灯,然后等着。
当十二点半,
颜博带着两人悄无声息的开门离开,他们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时间。
老式房子,楼道里没有感应灯,不然开关门的声音再轻,都容易让楼道的感应灯亮起,那样如果此时许朗正在‘扫视’,一眼看到,直接会锁定这里当作重点观察目标。
从楼道内走出来,并没有转到已经人气散去大半只剩下零星排档摊位的夜市,而是进入到了另一个单元,直接拉开一楼左侧的门走进去。
一家早餐店。
颜博带着魏涛和唐岑,化身成为早餐店后厨工作人员,一个帮着熬粥,一个帮着包包子,一个帮着剁馅,有什么活儿干什么活儿。
老板跟颜博认识,一句又带人来体验生活,旁人不再多问,况且这早餐店除了收银员和前面的服务员,后厨这帮人,除了跟自己人说话,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外人。
许朗在天亮后,发现了昨晚他们停留的房间,这家早上很安静,而昨晚,是有人居住的。一根铁丝就打开了房门,进来后看着那假头套,皱着眉头,大脑高速运转,回忆着昨晚这间房的画面,三个人,对,这屋里也是三个人,一对夫妇一个老人,正是他们三个。
“什么时候走的?”
许朗站在楼下,望着清洁工人打扫着昨晚夜市大排档残留垃圾,左顾右盼,时不时闭上眼睛回忆。
在他的旁边,就是那早餐店。
许朗还进去买了八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出来后,给曹海洋打了一个电话,遇到对手了,他需要一些帮手。
经过专业训练的记忆力,依稀找到了今早几个相对可疑的车辆和离开目标,没有局限于锁定三个人共同出行,只是单纯去搜寻自己当时没觉得可疑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可疑的目标。
除了他们临时停留的房子,几栋楼内的人都是正常活动,生活轨迹没有任何问题,一些没有人的房间,曹海洋来了之后,他也不介意自己被‘小脚老太太大妈’给拦住询问。
没有问题了。
他们离开了,有点厉害,一点痕迹没留下,还要我大海捞针。
九点五十,早餐厅的一天的工作结束,打扫完卫生,大家换衣服,然后一同走出来,老板将店铺的卷帘门拉下来,从午夜开始准备一直到这个时间,白天他是不营业的,不想把自己给累死熬死。
有人骑自行车,有人坐公交车。
颜博表示应该争取到了时间,对方会有错误判断,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三个还是跟着两个服务员,一同到公交站点,坐上了第一辆来的公交车,并在五站后下车。
换乘拉活儿的摩托车,一人坐一个,戴上安全帽,尽管有些汗馊味臭味,都忍着,转到了闹市街区,三人下车,钻过热闹的市场,进入一家老破小网吧,直接交钱上网,坐在消防要求的安全门附近。
“行了,困不困的,上网玩会儿吧?”
不用颜博提醒,魏涛也不会傻到去登陆跟自己有关的企鹅号、游戏账号之类的,随便找了一个电视剧,这网吧的影视储备,远远比松江剧场低得多,开创偶像剧先河的《流星花园,尬不尬的,反正也是无聊。
身子一缩,坦然在已经破皮的沙发座椅上,戴着耳机,脱掉鞋子,两只脚搭在桌子上,看电视。
颜博叫来网管,冰镇快乐水,香烟,炒面,然后,加蛋。
唐岑看电视剧看电影很有兴致,当兵这几年,错过了很多,那些在魏涛眼里没兴趣的,有好几个她都没有看过,这又不是锻炼需要专注只能听评书,完全是在这里耗时间,看能够感兴趣的电视剧无疑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她喜欢,并乐在其中。
颜博叼着烟,这网吧你就别指望味道能好,排风扇根本没作用,只能是老板时不时的开前后窗一起通风,驱散烟雾。
他随便在‘联众’游戏里起了一个新号,进去打扑克,玩的是不亦乐乎,比网瘾少年还要网瘾少年,关键这家伙操作一看也是老油条。电影也看着,来回切换,戴着耳机,你也不知道他电影到底看没看明白,反正笑嘻嘻的,让你觉得他被电影吸引了。
三人就这样,窝在网吧里一直到晚上十点,晚饭是泡面加肠加蛋,两天一夜没睡,魏涛是迷迷湖湖睡了好几觉,不舒服也睡了。到是那两位,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一个还在看电视剧,一个打开一款单机游戏,玩的是不亦乐乎。
颜博终于招呼走了,结果出来后在街巷里绕了几圈,又钻进了一个网吧。
“不是吹,就是现在听说南边要推行的天网系统,脑袋顶上都是摄像头,一样找不到我们。”
魏涛是看出来了,颜博不单单是在躲避许朗,他似乎在测试着一些什么,有道是最好的兵,往往比贼还要贼。
“来来来,有没有白房的,整个高端局,高手来。”
坐下来,颜博不管是在什么场合,都能够很快的融入进去,尽管满脸痘坑年纪也不小了,但在这网吧内,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他的包宿,绝对满满乐趣分,丝毫没有熬时间的意思。
魏涛迷迷湖湖白天睡了好几觉,浑身酸痛,当着颜博的面,唐岑也控制着跟魏涛的接触,别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曹海洋的麾下,如果被这家伙看出端倪确认了,那等同于自投罗网。
睡不着了,看到唐岑也不困的吃着雪糕和零食追剧,魏涛也‘入乡随俗’,看看网游,又看看单机,然后找了一款单机游戏,又跟网管要了单机游戏修改器,他玩单机,不喜欢解谜剧情,不喜欢刷难关,而只是过剧情,享受通关翻版的乐趣,rpg游戏,等级调整到满级,金钱调整到999999卡版不动无线金钱。
然后,给网管递了一支烟,乐滋滋的玩了起来,尽管这小破网吧还是大脑袋显示器,尽管游戏画质很‘凄惨’,他还是玩得津津有味,不同于网络游戏需要长时间的慢慢经营,单机游戏一个最大的特点,当你想要一鼓作气通关时,是有可能做得到的。
包宿之后,一直玩到上午十点多,魏涛通关两个单机游戏。这时候浑身油腻腻的,是有点困了,眼皮开始下沉,即便有冰镇饮料,口中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嚼着口香糖也只是聊胜于无。
颜博是一点影响没有,唐岑是浑不在意,这比起在野外执行任务条件要好多了。
又是一顿钻小巷,钻进一个两栋楼之间的车棚区域,盖了一些平房,临小街的方向,开门。
没有牌匾,但几乎附近乃至很多不在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外面,燥热难当,却也挡不住大家摇动腰杆拍打机器的热情,里面,则是冷气空调开启,一派另类繁荣的景象。
刚有的仙桃乐园大转盘游戏机前,有专门雇佣的服务员负责上分退分收钱,除了兜里钱揣满了才会返回吧台,多数时候都会不断的被一个个顾客叫到跟前去上分。
转盘游戏机摆了三台在中间,所有位置都有人,且一个口还不是一个人在玩,没地方,几个朋友就一起玩。
四周,一排麻将机,两排连线扑克机,一排十几台机器打一个连线介入数据,时不时就看到至于头顶的连线aaakk彩金被打下来。uu看书www.uukanshu.com
“玛德。早晚收拾他们。”颜博都囔了一句,然后就看着魏涛,后者算是知道为什么前天晚上出发前,颜博让自己去提款机取了两万块钱,之前装在兜里还觉得挺麻烦,这两天有个千八百块钱都花不了。
现在,知道了。
他都怀疑这孙子是不是故意的。
这东西魏涛和唐岑都不陌生,早就有,麻将机扑克机,只是对仙桃乐园不熟悉,但这些游戏机都是一通百通,看两眼就明白怎么回事,这东西玩法肯定不难,要的是你兜里的币子。
魏涛喜欢玩连线扑克机,喜欢玩麻将机里面的满贯财神,既来之则安之,拿出几百块钱,先上分,三人坐在了连线扑克机的位置上。
他们这一坐,周遭就有几个年轻人盯上了他们,没别的意思,魏涛都一点都不担心,这举动他都熟悉。
上初中时候,那时候这类赌游戏币的机器,都是可以退钱的,但学生和那些学校周边的小混混,兜里哪有什么钱?可又忍不住想要下场,内心想着赢点买盒好烟之类的。
大家就发明了一种‘等口’的方式,游戏机都心知肚明,你算计到最后肯定是老板赢,大家都觉得吃一部分会吐出一部分,有的成年人在一台机器上玩了几百块钱,他走了,那这帮‘等口’的人会一拥而上。
扑克机也一样,他们三个坐的机器,又是连线,又是小顺,又让人连着砸‘爆机’几次,大家都觉得‘没口’了,现在有生面孔上来填了,那等他们填够了,我们又能掏出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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