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在这片海滩边,过一条不宽的公路旁修建的高层住宅小区,房子不大,六十多平方,够她一个人居住。
进屋后没有久别重逢的澎湃,卫宁先去洗澡。
热情不够澎湃,却未曾想到过放弃,门没反锁,魏涛也没客气,当里面的水流声响起五分钟之后,他也冲了进去。
涛声依旧。
良好的运动表现,曾经两年网友的知心话互相了解,现实当中与自己父母亲人见过的一份特殊亲近,都让魏涛这个不是男朋友的男伴,直到现在,在优先级层面,依旧是第一位。
不排除有一夜风流,可对于身边一起玩的玩伴,卫宁都保持着相应的距离,不越雷池一步,那样玩伴的关系就没有意义了,作为玩伴我们探讨的是这些与水有关的运动,一旦你觉得有机会可以跟我变成别的关系了……
想到这里卫宁就烦,她不喜欢被管束,更不喜欢被束缚,最讨厌就是各类影视剧之中,男人女人打着我爱你为了你好为了我们爱情名义,对另一半近乎于控制的管束和束缚。
魏涛在她心里地位不一般,也有这方面的加成,双方都知道,彼此至少在当前都未曾动过半点要‘长远计’的打算,这一点很好,关系很纯粹,距离感也刚刚好。至少到目前为止,在卫宁还享受于运动女孩人生的阶段,对于一段正儿八经的恋爱情感没太大兴趣,魏涛的优先级,始终处于领先,不让刚才面对同伴,也不会一锤定音免了大家胡乱猜测和试探。
“你心很乱。”风停了雨停了天晴了之后,也算是挺长时间没有享受到此种欢愉的卫宁,手指在魏涛的腹部画着圈圈,对于他竟然在做生意这样的‘身体摧毁机’选手,竟然现在还有了腹肌,有了人鱼线,有了漂亮的背阔肌,这让卫宁满是惊喜,刚才的‘惊涛骇浪’之时,也是满满的主观能动性。
“有点累,做生意就这样,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烦恼。最开始为了钱烦恼,慢慢为了人烦恼……”魏涛侧身,翻身从地上的背包里,拿出烟,卫宁直接将床头柜上的一个陶瓷玩偶递了过来,让他充当烟灰缸。
“你不是说过互联网是未来的风口吗?怎么现在还是在做实体,不是说互联网投资的机会大把吗?”卫宁还记得魏涛对于互联网发展的满满信心。
“钱不够,也没相应的地位,做投资没有相应的地位和背景,面对那些能够抓住时代前沿的互联网大老,我怕被人玩死了还傻傻的在家里给人数钱,就算碰到了讲究人,也难保以小博大的投资最后被一些厉害的人惦记,有两个钱,在这些人面前,没啥用。就像是你们家一样,如果不是村长,不是后来的族长,不是你父亲睿智的长远眼光带着十里八村和山里寨子中的人一起致富,你们家的钱,即便赚到了也一样把握不住。赚钱不是最难的,赚到钱了能彻底成为自己的,才是最难的。”
魏涛前面的话,卫宁有些不太懂,但后面的话一做比较就明白了,自家事太清楚了。
都别说乡里县里了,记得自己刚辞职回家享受富二代生活时,那对家乡果园垂涎的人多了,不管谁来,都是面对成百上千户的人,不管什么政策下来,山里面寨子里的人一出来,大家捆绑在一起,才有力量守住这份财富。
“你太悲观了。”
“我就是典型的悲观主义者,没办法,未谋胜先谋败。现在也是互联网最黄金时期,可几百万想要进场,别想了,咱又没有那种大企业家的脑子,能够迎风而上,想要坐顺风车,还是得继续努力。”
“天天那么忙,还保持健身?”卫宁对于聊生意的事不感兴趣,几句话,还是陪着魏涛发泄一下心中所想,再多,她是懒得听懒得分析。
“不练怎么行?我让你哥帮忙找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躲不开的,也不想躲,就得变得更强,身边放再多的保镖,也不如自己能够应对一些场面。”
卫宁没接话,看到魏涛掐灭了香烟,她拿过自己的手机:“晚上,不想出去吃饭了。”
“好。”
卫宁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四目相对,又是一场不需要有任何压力的力与美碰撞,手机连续来了几条信息,卫宁也没看,当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的疯狂也让魏涛感受到了年轻的活力。
有人敲门,卫宁故意喊的很大声,用行动告诉对方我此刻在做什么,你们敲门合适不合适,心里该有数吧。
敲门声很快就没了,在卫宁偷笑声中,吃饭完全不重要了,哪怕饿到肚子咕咕叫,也不足以撼动二人彻底疯狂的兴致。
两人裹着一条毛毯,如同毛毛虫一样,挪到厨房,拿了一点饼干,到冰箱里拿了冰镇的果汁,直接缩在沙发上,再也不想动,累的饿的,吃点东西不仅没有恢复气力,还增强了困乏的力量,一动也不想动,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魏涛用属于自己的方式,避免了跟卫宁的同伴们去接触,免得遇到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是来放松的,实在不想再去人情世故,不想再去跟路人勾心斗角,更懒得面对他们对于自己的羡慕嫉妒恨敌意。
“去赶海。”
“带我去跳伞。”
“带我去冲浪。”
“带我去潜水。”
“带我去学习如何玩水上飞龙的设备。”
“找个人教我开游艇。”
每天都安排都很满,不差钱,这座城市能够体验的项目,魏涛都抱着我要全部体验的心态去尝试,这也跟卫宁骨子里的风格很想通,对于新鲜事物,拥有着超强的探知欲。
两人是一类人,所以在一起不谈感情不谈钱,相处起来非常舒服,尤其是当魏涛展示出了一定的运动天赋之后,肯玩敢玩愿意玩,那叫一个合拍,再加上人人内心都有一点点好为人师的爱好,给魏涛当老师,卫宁也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虚荣心满足感。
伴随着夏季的过去,卫宁对这里的环境也失去了兴趣,不允许她继续下去了,恰逢其会,当她跟魏涛甜蜜了一个星期后,那些一同玩耍的同伴中间,传出了一些不好听话语,有的认识时间长一点,有的认识时间短一点,在卫宁这里,不怕自己的人生旅途客车上人来人往。
能留下的是朋友,半途下车的也不是敌人,处得来就处,处不来,我们各自安好。
她前往了最南边的鹿城,在那里开启新一段的游玩,如果不是魏涛到来跟她学习,让她对一些晋级阶段的玩法产生了兴趣,可能下一步就是去‘段氏’所在地,享受一下那边的生活模式,去找一些驴友,徒步穿越或是摩旅。
现在,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更专业,未来有机会才能继续教魏涛,不然给他当老师这件事是很折磨人的,生怕被徒弟给超越。
这一个星期,家里没事,每天都会有汇报电话,几个人加起来不到半个小时,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平平稳稳的生意前行,大家赚钱他也赚钱。
跟曹曦雨那边,发了几条信息,表示自己出来散心,学习冲浪跳伞潜水,身上不一定带着手机,晚上还出发海钓和夜潜,如果没有接电话或是及时回信息,不必担心。
曹曦雨一个星期没有缠着魏涛,偶尔发几条信息,对于他的‘忙碌’,表现出了一个让所有男人都为之欢呼雀跃的女朋友表现。
你忙任你忙,不抱怨不发脾气,将撒娇和发脾气矫情放在对方愿意忍耐你的时候。
魏涛不觉得自己是时间管理大师,但这一段时间也算是明白了时间管理大师的概念究竟是怎么回事,忽悠能力强口条能力强,是主要,也必须有一个能够随时随地拿出来的绝佳理由——我在忙,不方便。我累了,想要休息休息。
他很忙,不忙的时候就很累,需要放空心情让自己舒适一些。
这些话,不需要他自己说,别人就给他统计了出来,让他可以安然享受这样绝佳借口带来的福利。
内心里,没觉得亏欠,也没觉得理所应当,也曾纠结过,也曾不要脸的觉得可以进行管理,最终还是觉得顺其自然为最佳。
给自己一个到了燕京不联系曹曦雨的理由,站在水木年华的校门口,看着那个在这里已经光芒万丈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有她在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上大学走了,总会感觉家里面空落落的。
不再是常年的校服,不再是永远的低着头,不再是没有自信的模样。
或许是遮挡脸颊好几年,现在的关锦月最喜欢是扎起留长的头发,让自己的脸和额头全部露出来,也愿意昂首挺胸的走路。
到了大学,虽说没有评比所谓校花系花的事情,但在学校里,学长们都知道今年的大一来了一个美女学霸,不仅是学霸,还有着励志的故事,俨然将寒门子弟的登天之路用属于她的方式完美演绎。
她对任何人都和风细雨,对所有的追求者都笑着拒绝,面对任何的流言蜚语或是恶意中伤,都表现的澹然,心里笑着,你们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吗?现在这种程度,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突然看到她有说有笑很亲近一个男生,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也就是没人听到她说了什么,如果知道,可就不止惊掉下巴,而是会疯掉。
“没来得及陪你入学。”
“不要紧,来得及陪我开房就好。”
这样的最顶级学府,在魏涛的眼里是高高在上,只可远观,根本不敢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可真的站在这校园之内,尽管有着扑面而来的专属氛围,身边有关锦月在,感觉还好,没有让人无所适从的压迫感。
每个大学,都有自己很具有特色的地方,也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传承,但抛却这些之外,参观一圈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学校的生活特色基本差不多,停留时间长了,会因为羡慕而产生失落的情绪。上一次跟着洪东旭到他们学校,魏涛就有点舍不得离开,现在偶尔还能想起来那种还没有完全掺杂利益的集体生活。
“走吧,没什么可逛的,陪我去逛逛燕京好吗?我好多地方都想去。”到了大学里的关锦月,明显比在松江的时候,多了几分活泼,那些沉重的包袱不再如同大石一样压在她的心底,环境对于她的改变也是潜移默化,那曾经让她必须忘却自卑的苦难生活,当成昨日黄花埋葬在记忆深处。
“好。”
尽管魏涛都去过了,还是愿意陪着她再走一遭。
军训没有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这若是让卫宁看到,一定会大呼上苍不公,她是在喜欢运动和肌肤颜色之间纠结了好久,最终只能靠着高额的护肤品保养和美容院修复,尽可能的维系。
而关锦月,没有丝毫影响,那些魏涛买给她的衣服,都带到了学校,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穿了,当下的非主流美女和厚长烫发才是主流的环境下,关锦月不仅将额头露出来,还将耳朵、脖颈也都露出来,就用一张真正的脸在燕京这座城市拼杀。
没有先去逛景点,而是先拉着魏涛去了商场,她用暑假打工的钱,给周兴莲买了一份礼物,剩下的,本是想要给魏涛买身衣服,奈何放假期间曹曦雨是寸步不离,她只能把这样的行为放在燕京。
现在的关锦月有钱,高考状元的各种奖励,她一分没动,买礼物的钱是暑期打工赚的,上学的学费和住宿费等等费用,是魏涛和周兴莲给她的,推辞了几下,她没有再去拒绝。
有些谈不到亏欠的接受,也就没有那么的难以接受。
“对了,跟你说一声,关大军到底是从买他房子的人,拿到了一份协议,如果未来拆迁,补偿款高过当初购房款的十倍,所有比购房款多出的部分,他能拿到三分之一,如果没有超过十倍,这份协议作废无效。”
关锦月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多说了一句话:“不到十倍,他一样会再回来要钱。”手机用户看重生之我是弄潮儿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209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