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佳佳今天冒失的行为如同捅了马蜂窝,当天下午兰花门的元老九叔和何景梁就登门找花逐月兴师问罪。
花逐月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姬佳佳先招惹了潘卫东,他们属于理亏的一方,但是花逐月可不会承认,只说是潘卫东主动约见了姬佳佳,试图对他不利。
九叔气得白胡子都撅起来了:“你不要替她隐瞒了,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情况,姬佳佳纠集了数十人围攻潘卫东。胡闹,简直胡闹,如果不是看在门主的份上,潘总早就报警抓她了。”
何景梁跟着点了点头道:“一个未成年的疯丫头,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领导我们?还未上位就同门相残,如果让她当了门主,那还了得。”
花逐月淡然一笑,她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份材料,分别交给他们。
何景梁看清上面的内容脸色顿时改变了。
九叔也是一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花逐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逐月道:“仔细看清楚,这上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何景梁抓起那份文件狠狠扔在了桌上,指着花逐月道:“花逐月,伱竟敢威胁我。”
花逐月道:“自己不干净就别怪别人找你们的毛病,门主生死未卜,你们就忙着推举潘天化出来接任门主之位,将兰花门的规矩抛在一边,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九叔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是为了蓝星以后的发展考虑,姬步遥身为门主,一声不吭地逃了,置这么多的同门于不顾,他女儿还没成年,又有重病,估计活不过二十岁,让她当门主,岂不是将兰花门推入火坑。”
花逐月道:“根据门规,姬佳佳继承门主之位天经地义,你们两个身为蓝星的股东,却偷偷出卖蓝星的利益,若是我将此事抖出去,你们以为其他股东会饶了你们?”
两人被花逐月抓住了弱点,对望一眼,都不再说话。
花逐月道:“潘天化虽是同门,但是这些年来,他根本没有为兰花门做过任何贡献,屡屡对门规视而不见,利用不法手段和蓝星竞争,损害蓝星的利益,根据我的调查,姬总被人举报也和他的人有关。”
九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为了阻止潘天化登上门主之位真是煞费苦心。”
花逐月微笑道:“九叔,您认识姬总比我要久,姬总的手段您应该比我清楚,不瞒你们说,这两份材料都是姬总留给我的,如果两位对兰花门忠心耿耿,这两份文件我永远都不会拿出来,可姬总出事之后,两位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失望。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我愿意,两位前辈面临得绝不仅仅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
何景梁将桌上的文件再度拿了起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脊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原本以为潘天化已经占尽主动,花逐月这两天都没见有什么动作,看似处处被动,可想不到她突然祭出大招,而且目标直指他们两个。
花逐月绝没有夸张,单凭这份文件就能将他给送进去,江湖中人最忌惮就是背叛同门,一旦她将这些秘密公诸于众,可不是坐牢能够解决问题的。
何景梁低声道:“你想怎样?”
九叔仍然逞强:“花逐月,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以为找到几份黑材料就能威胁我们?有种你公开出来啊,大不了一起死。”
花逐月道:“九叔,看来您是老糊涂了,我这么年轻跟你一起死,我岂不是亏大了。”
“知道就好!”
花逐月道:“不过我孑然一身,没有后顾之忧,您就不一样了您一家上下十几口子人,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考虑。”
“混账,你敢威胁我!”
花逐月冷冷望着九叔道:“给你面子我称你一声九叔,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条无才无德的老狗!”
“你……”九叔在和花逐月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他不敢赌,花逐月能够成为姬步遥最得力的助手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女人不但聪明,而且手段够辣前几天的低调和被动只是伪装,原来一直都在酝酿反击。
何景梁道:“花逐月,姬总在什么地方?”他忽然有种预感,一切都是姬步遥事先安排好的,花逐月必然是知道内情的。
花逐月道:“我不知道,可无论姬总去了什么地方,蓝星都是姬家的。”她又拿出了两份文件:“两位还需考虑清楚,你们的利益和蓝星息息相关,不要被有心人蛊惑,这是新的分配方案,你们看过之后再做决定。”
当天晚上,荷东旗下的ommia酒吧被突然执法,警方同时对荷东总部展开了行动,潘天化父子也被警方叫去问话。
对兰花门门主之位志在必得的潘天化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此时他方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原本已经支持他的几位兰花门元老在姬佳佳和潘卫东的冲突之后,纷纷选择站队姬佳佳,居然全都表示支持姬佳佳接任门主之位,几乎在瞬息之间内部风向就发生了变化,姬佳佳从过去的少数派变成了多数派。
关于潘天化父子违法经营的新闻也如雨后春笋般被报道出来,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当晚许纯良专程去了一趟姬家,将兰花令交给了花逐月。
花逐月望着那枚兰花令,轻声道:“有了这枚兰花令,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安排姬佳佳上位了,谢谢!”
许纯良笑了起来:“你不用谢我,这兰花令原本就是你寄给我的。”
花逐月愣了一下,一双美眸望着许纯良:“为什么这么说?”
许纯良道:“我忘了恭喜你了,警方已经排除了你的嫌疑,潘天化父子正在接受调查,估计他们这次会有不小的麻烦。”
花逐月道:“他们做这种生意本来就不干净,只要查肯定能查出问题。”
许纯良道:“还是你棋高一着。”
花逐月望着许纯良,俏脸上流露出一丝歉疚的神情:“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许纯良平静道:“我和姬步遥素无交集他怎么可能放心让我给他的女儿治病,除非有一个他极其信任的人推荐,而你从一开始就说并不知道姬步遥找我为了什么,这可禁不起推敲。”
花逐月歉然道:“我担心你怪我多事。”
许纯良摇了摇头道:“我刚开始也曾经这样认为,但是我收到兰花令的时候,我就将整件事想通了,快递的时间是我见姬步遥之前,他不可能将兰花门的圣物寄给我这个陌生人,所以你大概率是知情的。”
花逐月没有说话。
许纯良道:“不如咱们从头捋一捋这件事,姬步遥的失踪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你此前曾经多次说过蓝星面临转型,并不是生意不好,而是公司内部存在的问题太大,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如果继续经营下去,蓝星肯定会出事,所以这两年你们都在不停压缩规模,转让变现。”
花逐月默默为许纯良倒了一杯咖啡,他太聪明,早就看穿了一切。
许纯良道:“但是这么大的公司想要洗白谈何容易,更何况姬步遥还是兰花门的门主,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置死地而后生的计划。”
花逐月道:“为了洗白拿性命去赌,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许纯良道:“这么大的计划,就算姬步遥再有本事,一个人也难以实施,必须要有一个他信得过的人配合。如果我没看错,姬步遥也得了渐冻症,他自知不久于人世,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所有人都以为姬步遥舍弃蓝星逃离,将所有的麻烦都留给了你,可实际上,姬步遥承担了蓝星过往所有的罪责,他一走,许多的事情无从查起,蓝星纵然有所损失,但是对姬家来说,这损失是可以承受的,你和姬佳佳也因此可以摆脱所有的麻烦,重新开始,未来的蓝星也不再有任何的隐患。”
花逐月喝了口咖啡,目光垂落下去,不知是不敢看许纯良,还是不想看。
许纯良道:“仔细一想,漏洞很多,一个小姑娘从四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眼皮底下逃走,本身就是荒诞至极的事情,姬佳佳虽然叛逆,但是她很聪明,不至于无脑,引出潘卫东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一时的气愤?”许纯良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看都不像,应该是故意引潘卫东入局,再将这件事的责任推给潘卫东,从而在兰花门内部占据道义的高点。”
花逐月淡然笑道:“我过去还没发现你居然是个阴谋论者,如果这是阴谋,为何要把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卷进来?”
许纯良道:“如果姬佳佳只是想找潘卫东出气,为何先去找我?”
“也许因为你是她师父,所以她才去和你商量。”
许纯良道:“她用不着和我商量,她来找我最初的目的可能是想我跟她一起去当帮手,也可能就是为了好玩。”
第二更会shao 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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