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之前说的办,那半年的牢狱,对外就说是妨碍执法,辱骂司官。”周游点点头,起身离开了丘主簿的办公室。
这贾文岁就是个色迷,收拾他不用手软。
虽说没查到什么强迫,或者使用迷药这类事件,但这家伙的目标,什么人都有,偶尔还会搞第三者插足。
这事儿本来也不至于如何。
你给了人家女修士多少灵石,给了人家凡俗女子多少金银财物,都是你们的事情,但当成小故事,跟别人说,是什么意思?
可以说,贾公子自己要是不炫耀,巡天司想查这些事都难……
丘主簿取过一旁的笔墨,给贾公子,定了个一年的刑期。
理论上来说,加上周游许诺的那半年,也是不足一年的。
但辱骂司官?
小老头自己做主,给贾公子加了两个月。
……
周游白天练习了几种小法术,到了夜晚之时,又跑到了城外,施展起了金光遁。
终于,就在天亮之时。
金光遁熟练度+1
金光遁(入门级1/100)
周司官笑了笑,这遁法入门了,终于可以开刷了!
他返回了清丰县巡天司,休息了一阵之后,衙门口便来了一位客人。
“老朽来见周司官。”一位穿着长衫,仙气飘飘,长发及腰的老大爷,找到了丘主簿。
“什么事儿?”丘主簿见有人来了,面色一正,端坐着开口问道。
他深记周游的教诲,要坐有坐样,摆正工作态度。
“老朽姓何,是玉皇宗宗主。”何宗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丘主簿眉毛一挑,再次开口问道:“何宗主,有事儿吗?”
何宗主的双眉紧紧皱着,脸上皱纹堆到了一块,他开口说道:“小徒不知为何,被抓进了巡天司,这次来便是想问问。”
对方这是揣着明白装湖涂,实在是气人!
其实,这种事他本来也不想来,在大周跟巡天司,你注定说不出什么理。
但自己这些年收的嫡传弟子可不少,遇到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做样子,也要来一趟才行,免得让徒弟们寒心。
“这是卷宗。”丘主簿可没答应对方要见周司官的要求,直接将犯罪记录递交给了对方。
何宗主怎么说也是金丹,见对方是这个态度,连司官都不出来相见,心中虽然略有些不悦,但还是抓起了桌上的几页纸看了起来。
说实话,各种乱七八糟,模棱两可的小事可真不少。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徒弟湖涂啊!
这巡天司,居然将男女之事查的这么细致?
简直就像是在现场看到了一样!
何宗主又哪里会知道,这都是他那徒弟,跟别人炫耀的时候自己说出来的……
“刑期一年?这会不会久了点?”何宗主看向丘主簿,不由得发问。
纵观全篇,也就两起相互争执的桉件,算是可以定罪的,其他的,顶多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吧?
“周司官宅心仁厚,妨碍公务和辱骂司官的事情,都没让我写上去。”丘主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夸赞了一声。
何宗主一拍桌子,勐地站起,这对面的小老弟,说话咋就这么气人呢!
“周司官说了,你要是拍桌子,就让我问你。”
“是不是也想蹲大狱?”丘主簿看着对方这姿态,心里慌不慌另说,表情可是表现的很平静澹然。
“我活了几百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何宗主一瞪眼睛,咬牙说道。
照理说,自己这个金丹亲自前来,对方能不能放人不提,出来见个面总是要的,这是个什么狗屁司官。
“周司官说了,县城地牢没那么结实,若是关押金丹强者,只能手重点,先废掉其一身修为,然后再扔进去。”丘主簿继续转述着周游的话语。
何宗主揉了揉手掌,又坐了下来。
。
他再次仔细翻看了一遍手中卷宗后,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巡天司。
在山上多好一孩子,怎么接触了这俗世,就换了副模样?
何宗主站在巡天司门前,看了看左右繁华的街道,一边叹气,一边走向了玉皇宗的店铺。
在路过一间花楼时,楼上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齐齐挥动着手中绢帕,娇声喊道:“大爷,来玩啊!”
这是一间凡俗之人开的风月场所,来往的几乎都是普通人。
管事的对这些姑娘们,也没别的要求,看到了修士,一定给我要往死里招揽!
何宗主仙风道骨,几乎可以算是人群中最出彩的大爷了,姑娘们哪能闲着。
“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啊!”老者直晃脑袋,那颗百年不曾躁动的心,看见了这些风情女子,居然生了几分火热。
有个姑娘耳尖,当即便喊道:“浅不浅,您来试试就知道了!”
害人?
她可不这么认为!
这买卖往小了说,有益于个人身心愉悦。
往大了说,把有坏心思的男人都给招进来,还算是保卫了清丰县的安宁呢!
何宗主实在是招架不住,当即脚下乘风,极速离开了此处。
“真可惜。”
“可惜什么,大白天的,他当然不敢进来,但他临走时候那眼神,你看到了吧?”
“看见了,怎么了?”
“怎么了?他晚上准得来!”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姐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爷的眼神多么火热!
你们还是太嫩了,连这都看不出来!
……
玉皇宗的宗主会不会来?
在了解了一番对方宗门的情况之后,周游很确定,对方一定会来。
嫡传弟子三四十位,出了事儿,你不表态,别人会怎么想?
但周司官也没在意对方来不来,他提前跟丘主簿,讲了几套应对的说辞之后,便带着俞月来到了城主府。
一个是自家娘子,想让陈师伯帮帮看看剑法,再一个他也想找人练练枪了。
“这孩子是不是不适合练剑……”陈师伯看着俞月使出的剑招,陷入了深深的疑问之中。
对方的这些剑招,细细琢磨起来都十分精妙,但俞月怎么使怎么像花架子,这两口子天赋相差好像有点大。
“她脑子不好使,您可别打击她,随便说几句应付应付就行。”周游从桌上抓了枚果子,放在嘴里,小声朝陈师伯嘱咐道。
自家娘子的主要目标,就是迈入结丹,可别让她胡思乱想了,耽误了进境。
“放心吧,我晓得。”陈师伯闻言点了点头。
不多时,俞月专心致志的使完了玉女剑法,小跑着到了两人身边,笑着开口问道:“陈师伯,我这剑法还看得过去吗?”
“看得过去。”陈师伯为了帮助师侄,不由得撒了个小谎。
“那您教教我?”俞月满面期待。
“自无不可。”
周游:……
这可是你自己往坑里跳的,回家别赖我!
果然,陈师伯进入了教学模式,脸上严肃无比,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将招式分解开,指点着俞月。
有懂得剑法的强者指点,俞月刚开始还挺高兴。
但时间很快就到了午时。
转眼间又到了傍晚。
最后,夜色渐深,陈师伯一直在让她练习第一式剑招……
虽然陈师伯全程都记得周游的叮嘱,没说什么狠话,但眉头真得皱得好深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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