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兰奇教授繁忙的一天
“你是六号吗？”
托利亚多只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尼古拉。
他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亚莉克希亚皇女和尼古拉的合照，展示给尼古拉看。
“……你是？”
尼古拉没有急着承认，但看到那张照片时，他的眼眸已有了动摇。
就像不得不问托利亚多为什么会有这张亚莉克希亚的相片，以及亚莉克希亚现在是否还安好。
“一号啊，这种东西除了我们次元分支怎么可能造的出来。”
托利亚多有点骄傲地说道。
“喵。”
猫老板在兰奇的肩头瞧着托利亚多那快要扬起鼻子的样子。
其实全是找了个圣女大爹。
“我是六号。”
红隼尼古拉释怀地长叹，在寒冷天中呼出一片雾气，摊开的手掌中浮现出那张亚莉克希亚皇女交给他的粉色神圣魔法卡牌。
【超远程通讯程式-6】
【类别：法术卡】
【品级：粉色神圣】
【属性：链接】
【阶级：6】
【效果：相比起一般的超远程通讯魔法，通讯距离和抗干扰性都更强。】
【备注：帝国之忠诚，为帝国献上绝不动摇的忠心。】
尼古拉手中握着这张代表银月维新会的魔法卡牌，目光盯着它。
“我并不为这个组织效忠，我效忠的永远只有克瑞瑅帝国。”
红隼尼古拉声明道，
“但现在我会帮你们。”
他抬头看向兰奇和托利亚多。
尽管和复生教会的枢机主教合作是他一开始没想过的情况，但事到如今，为了帝国，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样才是正确的事，以及谁是敌谁是友。
“好，我们先回黑手党总部哈瑟尔港大楼。”
兰奇招手示意他们先进基地再继续聊，从尼古拉这里获得确认，今天收获已经很大，
“战场那边的事情就交给巴顿先生吧，他处理完之后也会回哈瑟尔港大楼。”
他向大楼基础层的正门方向走去。
纯白的雪花在寒冷冬日上午从灰蒙蒙天空中缓缓落下，落在哈瑟尔港口平静河面结的一层薄薄的冰上，难以泛起微弱涟漪。
这是位于首都布利尔达东南侧的护城河港，两岸建筑物的轮廓在雪中若隐若现，哈瑟尔港的不远处便是布利尔达黑手党的据点，明面上是座有着注册牌照的公司大楼，灰色的外墙上挂着醒目的公司标识。
“兰德里，你果然是银月维新会的成员。”
红隼尼古拉跟在后面，并不意外地说道。
他看着这个扮成黑手党成员但是声音格外熟悉的人，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果然那天亚莉克希亚皇女要他去布利尔达号抵达的第一车站掩护新来首都的成员，那个成员就是兰德里。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兰德里竟然也是和次元主教一样的复生教会枢机主教。
今天来了两个主教亲自救他，不说朽腐圣子没想到，他自己也预料不到。
“严格来说我不是兰德里，这件事很复杂，有机会再慢慢聊，等会儿先讲重点。”
兰奇回头微笑着对尼古拉讲道。
尼古拉太串了，兰奇属实一开始没看出来红隼尼古拉也是银月维新会，也正因如此，不会有任何其他人怀疑尼古拉是银月维新会成员。
“那这就对了。”
红隼尼古拉颔首。
根据他对兰德里教授的调查，总令他怀疑兰德里教授被掉包了，但一切又格外吻合，兰德里教授只是变成了一个更厉害的人。
尼古拉找不到证据，只能不断试探兰德里，确定兰德里是真是假。
坏消息是兰德里如违和感印证的一般是假的，然而好消息是，假兰德里也仍旧是友方。
“我们先去隐蔽点的地方，把朽腐圣子放好。”
托利亚多领着路，到了这里就像回了他自己家。
进入大楼，黑手党成员的身影也没怎么出现，今天是节假日，黑手党也不加班，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
哈瑟尔楼内部的装潢墙壁和地面多采用褐黑色的石砖，颇有百年历史悠久的高级酒店风格。
很快，在托利亚多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上巴顿的办公室，停在了一面看似普通的书架前。
托利亚多按照他们出来时那样反方向调整了书籍的顺序，伴随着连续的咔哒声，原本纹丝不动的书架缓缓旋开，露出了藏在背后的秘密通道，通往不可知的深处。
比外界下雪天还要更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们对这里很熟悉？”
红隼尼古拉迎着寒气望去，从未来过布利尔达黑手党的腹地，现在看来这块灰色地带其实也算银月维新会的地盘了。
“来过几次，大概和帝国特别行动处一样熟。”
托利亚多回答道。
上次被马奎尔队长拷走，还是红隼尼古拉拎着兰奇来把他捞走，所以托利亚多对尼古拉的印象很好。
他自顾自踏入了书架内侧的隧道，兰奇和尼古拉紧随其后，身后禁魔钢制成的书架悄然合拢，像从未被打开过，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甬道内部光线昏暗，每隔几米就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照明灯，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数十秒后，他们停在了一部银白色的直升梯前。
“巴顿有给你一个密匙吗？”
托利亚多问尼古拉。
“有。”
尼古拉将先前巴顿击退马奎尔和朽腐圣子时掷给他的晶卡递给了托利亚多。
托利亚多简单操作中控面板，魔导传感器扫描确认身份后，梯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任他们进入。
“上次找艾尔莎时候顺便抓的卡梅尔子爵想必还在下面呢。”
兰奇踏进梯箱回想道。
“那估计是已经遭了伊珐提娅的毒手了。”
托利亚多摇头叹气。
“伊珐提娅不会多残忍吧……”
兰奇还是打心底觉得伊珐提娅纯良。
想象不出她做出一些残酷行径的样子。
“伊珐提娅是谁？”
尼古拉站在梯箱后面问道。
“他的妈妈妹。”
托利亚多指着兰奇，对尼古拉答道。
“？”
尼古拉感觉听不懂语言了。
兰奇的表情也变得非常怪，想要反驳托利亚多却说不出话，就像怕越解释越乱。
随着梯箱不断下降，每隔几米，梯箱周围的墙壁上就会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整个空间不断地向地心深处沉降。
梯箱停下，一扇由纯白禁魔钢铸成的巨扇门扉出现在眼前，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霜气。
托利亚多将这枚秘钥插入门边一个隐蔽的凹槽中。
机械传动的低沉轰鸣，厚重的禁魔钢门缓缓打开，刺目的白光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令人感到一阵晕眩。
“到了，这算是我们的一处基地。”
托利亚多给尼古拉介绍。
“……你们还真是修建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尼古拉视线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时，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呈现在他眼前。
放眼望去，纯白色的墙壁和地面在冰蓝色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令他们置身于一个与尘世断绝联系的异度空间。
高耸入云的穹顶上银河流转，点点星光闪烁透过数万米的时空，与真实的星空相映。
无论布利尔达发生怎样的动乱，或许都威胁不到这样一片地下基地，敌人更无从察觉其空间接口。
“敌人在克瑞瑅地下有隐匿之地，我们当然也得有，先去库房。”
托利亚多说着，径直往白银宫殿侧厅冰冻库房式的关押室走去。
“我上次还没见到有监狱功能。”
兰奇望着白银宫殿的更深处自语道。
伊珐提娅只在宫殿主厅招待了他和塔莉娅。
“其实这空间大着呢，艾比盖尔敲了好久才敲出来。”
托利亚多嗤笑着，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艾比盖尔还是个天生的土木老姐。
“我总感觉你在想些很容易挨打的事情喵。”
猫老板漂浮在他们身旁，它太懂这种表情了。
“这只契约兽好厉害。”
尼古拉凝神盯着这只六阶的黑猫。
先前虽然见到过兰德里将它带出来，但是真正到它旁边才能感知到它的强度。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六阶喵？”
猫老板回过身质问尼古拉。
“你难不成是九阶？”
尼古拉和它开玩笑道。
如果它不是六阶，那就只能是九阶了，因为只有强到那种程度，才能想伪装成几阶就让别人感觉到几阶。
“……”
猫老板虽然头一次听有人猜它是九阶，但对方的逻辑和疑问就写脸上了。
人间不值得喵。
他们来到了门扉十多米高的冰库前。
一打开门，全是马赛克，比屠宰场和肉铺还要血腥。
寒气肆虐，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空间，连空气都被冻结。
兰奇立即捂住了猫老板的眼睛。
“怎么了喵，兰奇？”
猫老板什么都没看清就视野全黑了，想必是兰奇正在保护它，不让它看到上次那个被抓来的血族子爵卡梅尔的惨状。
“他被分解成了英雄碎片。”
兰奇十分惋惜地沉声答道。
“……”
猫老板沉默了。
你说的什么黑话。
“这，这是哪？！”
一片漆黑的视野中，猫老板还听到了朽腐圣子被扔到地上的惊恐声音。
接下来伴随着几声惨叫还有结冰声，朽腐圣子也被锁在了墓碑般的十字架上冻了起来。
“好了，回大厅详谈吧。”
托利亚多拍了拍手，示意他们从冰库出去。
三人一猫来到先前伊珐提娅总待着的宫殿主厅，坐在了长桌的两侧，复盘起了先前从银月维新会建立以来的事。
……
“所以说，亚莉克希亚殿下在皇宫被血族监视，我们只有等到月底国庆日军神们全都不能行动的机会击溃血月城，才能解放亚莉克希亚殿下？”
红隼尼古拉沉言。
近一小时的复盘，他已大致弄清楚了所有经过。
不仅整个克瑞瑅帝国的局势相当不妙，连亚莉克希亚皇女都被控制了。
种种他调查到的迹象都在印证着次元主教托利亚多的话语属实。
也和他调查到的疑点完全吻合。
“没错，朽腐分支这回恐怕也要参战了，我们在行动当天得做好应战朽腐主教法默的准备。”
托利亚多眼里难得多了丝压力。
朽腐主教法默虽不是特别难缠的主教，只要坦度够强就能扛住他的持续腐蚀伤害，应该排在中游，但其仍旧是主教级，打三个普通八阶毫无问题。
在血月城攻坚战的情况下，枢机主教级顶尖的八阶战力单位足以彻底颠覆双方的战力平衡。
而且如果让朽腐主教法默对上没有恢复能力的友方，那么很容易被朽腐主教轻松杀光。
“如果血月城的外援只有朽腐主教法默一个，我们的战力姑且还够。”
兰奇从目前他们的情报看来，布利尔达只出现了朽腐分支的迹象，而血月城根本不知道他们集结了多少八阶，他们这边应该还是占据着少许优势。
问题就是他们闯入血月城的下坠过程中，对手选择权在第七始祖赫丽提珥侯爵手里。
牢桑用命教了兰奇八阶生死战的克制关系有多么致命。
可能全线均势优势的情况被换线打乱就会变成全线劣，且在血月城里被强敌盯上，没那么容易成功把线换回来。
“客场作战没法选择对手，第七始祖赫丽提珥侯爵一定会给我们匹配好最糟糕的对手，我唯一能确保就是强制把你送到第三始祖拉夏尔那里，让你的对手正确。”
托利亚多也无法预测血月城那天地底会有哪些强敌，以及自己会对上谁。
但第三始祖拉夏尔只有兰奇能去单吃。
至于另一个核心条件营救米垓雅公爵，如果还有余力，托利亚多会利用自己擅长潜和逃的特性去救米垓雅公爵，可如果他自己也被拖住了，这任务就只能交给拥有相似本领的休柏莉安了。
他们聊着的时刻，白银宫殿的大门再度被打开，身披厚重斗篷的黑手党首领走了进来。
刚经历完一场战斗的巴顿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伤，连衣服都没有破损。
“巴顿先生，你那边怎么样了？”
兰奇关切地问道。
“马奎尔被我就地处刑了，朽腐分支的大教士我也指挥特工们全数抓捕或击杀。”
巴顿坐到了长桌兰奇和托利亚多的对面一侧，对两人回答。
兰奇和托利亚多皆是点头，了解了情况。
巴顿原本就是帝国军，所以会指挥尼古拉的手下并不奇怪，再加上有他这个强者领头，足以让那些大教士一个逃不掉。
留着生命力和恢复速度过强的马奎尔首先会有风险，其次马奎尔到了夜晚说不定又能逃跑，再加上要给马奎尔定罪并判死刑的过程太复杂，血族有大概率会暗中操作把马奎尔捞出来。
在缉拿过程中将凶犯杀死，便是唯一最高效除掉马奎尔这一隐患的办法了。
“我的部下们伤亡如何？”
红隼尼古拉自责地问道。
“除了最开始受到袭击时的阵亡，后面只有几个重伤，其余几乎是轻伤，我已经送他们安全离开港口了，现在大概开始接受医护治疗了。”
巴顿很理解尼古拉的心情。
他们都是帝国军人，从没有背弃过帝国。
马奎尔的尸首以及朽腐分支的大教士们他也让尼古拉的部下带回帝国特别行动处交差了。
“尼古拉，国庆祭典当天，地面上的情况就得拜托你了，在攻坚的开始阶段，你尽量不要让手下的特工靠近布利尔达市政厅，方便我们进入地下血月城，在攻坚的收尾阶段，一旦有血族跑出来了，第一时间帮我们阻截抓捕。”
兰奇向尼古拉拜托道。
不止是他们这些突袭血月城的战斗主力，同样需要可靠的后方。
有城防结界压制，又是在帝国首都的帝国军主场作战，加上提前布防准备，即使是七阶的血族伯爵，帝国特别行动处精锐们也能应对。
巴顿这种最强的七阶帝国军人，打两个血族伯爵应该都游刃有余，打三个应该也能打，如果配合上七阶空间魔工匠艾比盖尔，应该能拖住好几个血族伯爵，地上还有尼古拉带队守着。
大概率基本能实现平衡。
关键在于当天的八阶哪边更强了。
“在血族引发的这场动荡中，无论是盟军还是帝国都死了很多年轻的战士，他们中有的才刚刚成年，有的才刚刚成婚，有的才刚刚当上父亲……身为帝国特别行动处军官的我本应能够监察到血族这群敌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牺牲，以及国家慢慢落入他们的手中，这份罪孽让我死一万遍都不够，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会把血族拉入地狱。”
红隼尼古拉握紧了拳头，从他眼中能清晰看见他的怒意。
“马奎尔潜逃本来是首都监狱和宪兵旅那边的失职，但我又把他抓了一次，功勋绰绰有余了，能够升上校成功继任处长一职并接着晋升少将了，我也会全力帮你坐上帝国新能源委员会的一把手位置，你们放心战斗就好了。”
尼古拉向兰奇等人保证道。
“这样就快万事俱备了。”
兰奇的声色也多了几分决意。
即便皇女被控制，导致他们暂时没能找到最后三名银月维新会的成员，他们攻破血月城的胜算已经有了。
……
月神祭的节日当天，不知不觉上午就快要结束了。
把红隼尼古拉安全送回了帝国特别行动处之后，兰奇和托利亚多也回到了歌剧院，然后慢悠悠开车回往圣克瑞瑅修道院了。
“我回去还有点工作要做。”
兰奇坐在副驾驶，看着越来越近的修道院飞扶墙建筑，对托利亚多讲道。
他们今天早上的工作很顺利，朽腐圣子给他们省了不少时间。
托利亚多可以如愿以偿下班了。
兰奇出门前搁置的帝国研究工作还没完成。
“下午出门玩玩吧，整天待在家里要发霉的。”
托利亚多劝道。
“就是因为下午要作为教授去参加活动，所以才得赶在中午把工作做完。”
兰奇捏了捏眉心，算着时间。
他今天真没什么时间玩。
虽然他发现了，男生还是和男生一起玩比较开心，但今天他不是学生，他是教师。
好在下午修道院里提前预定的日程算是比较轻松的茶话会活动，同时也像一场典礼。
他要和一众教师们去主司殿的户外宴会厅和活动中心给学生们送学年祝福，以及作为艾尔莎的家长到场，算是履行兰德里的职责。
同时还能蹭一顿差不多的晚饭？
因为其也有下午茶加晚餐自助的性质，修道院会提供充足的美食。
如果是教职工家属好像也能进来蹭吃蹭喝，但他最近绯闻传得厉害，这回就不带任何人去了，他独自前往即是最好。
“那只能等回王国那边再找你玩了，我还没去过伊刻里忒呢。”
托利亚多知道兰奇这个工作狂是劝不动的人。
“没问题，住处都给你安排好。”
兰奇发现猫老板餐厅正好缺一个外送员。
七个大魔族好像都很完美适配猫老板餐厅。
五个干活的，加两个混吃等死的。
“喵喵。”
猫老板趴在兰奇腿上，陷入了纠结，它今天干完了活也很想出去玩。
可大家都出门了，它一会儿也找不到其他人，把兰奇一个人丢家里加班也不太好。
“我带你去玩，怎么样？”
托利亚多手搭着方向盘，侧过头望了望小黑猫。
“呃喵。”
猫老板总感觉这家伙有点不靠谱。
“听说你也是空间属性，我说不定还能教教你空间魔法呢。”
托利亚多继续说着。
“托利亚多喵，我的朋友！”
猫老板顿时竖起了尾巴，激动道。
大家都觉得它是靠运气才在矮子里面拔高子抽中了空间属性天赋才成为了空间精灵猫，可实际它最擅长的就是空间属性，只是学不会而已。
它做梦都想学会其他空间魔法。
如今一个空间魔法大师就在眼前，说不定能传授它一二！
“那猫老板就拜托你了，千万别把它搞丢了。”
兰奇欣慰地说，他其实也希望猫老板月神祭可以玩得开心。
下午学校里可能会人满为患。
对克瑞瑅帝国人来说，月神祭当天，圣克瑞瑅修道院就是最有象征意义的祈福圣地。
要不是学生们都知道这是兰德里教授的猫，估计看到小黑煤球就想来薅两下。
甚至兰奇从奈拉秘书那里了解到，今天可能会有和校长水苍玉薇奥莱特关系好的军神来学校。
猫老板可别被俘虏了。
“放心吧，兄嘚。”
托利亚多单手开车，拍了拍兰奇的肩膀。
“喵喵喵，我堂堂神兽，怎么可能在大修道院里走丢喵！”
猫老板觉得兰奇还是太小瞧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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