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卢娜的直觉
这次斯内普突然找过来算是给凯尔提了一个醒，他不知道邓布利多在离开前都见过谁，以及他们之间都聊了什么。
今天斯内普能找过来，明天斯拉格霍恩也可能因为另一件事找过来，但他却不敢保证自己次次都能糊弄过去。
或者说，这种未知的情况才是最大的考验。
凯尔的应对方式也很简单……跑路。
在斯内普离开校长室之后，他就让校长的画像帮忙叫来了刚刚下课的麦格教授，并跟她提到了这件事。
“你是说，西弗勒斯来找你了？还说了一些你根本不知道的话？”麦格教授皱着眉，看上去同样也有些意外。
“他刚离开没多久。”凯尔说，“说实话，我参加考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邓布利多确实很少对我们提及西弗勒斯的事情，这一点我也帮不了你。”麦格教授想了想说道：“奇怪，他在信里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凯尔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像这种情况还有多少，如果次数多的话肯定会暴露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了。”凯尔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找不到邓布利多，他们自然没机会拆穿我。”
“不行。”麦格教授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凯尔的提议。
“我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影响，教授。”凯尔说，“之前邓布利多教授不也一直不在学校吗？大家肯定都习惯了。
“况且我也已经在开学宴会上露过面，就算暂时离开学校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麦格教授犹豫了，并没有再像刚才一样立刻拒绝。
不过在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不可能一直消失。”麦格教授说，“今年神秘人和他的食死徒一直都在活动，你需要经常在学校里露面。”
“到时候我再回来就可以了。”凯尔说，“邓布利多教授之前不也是这样吗？”
“那你怎么出入学校呢。”麦格教授说，“学生已经开学了，伱再来学校的话就只能通过霍格莫德，那里鱼龙混杂，即便你使用隐形衣也无法保证一定能瞒过所有人。
“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又返回霍格沃茨，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们现在应该尽量避免任何可能会暴露的情况出现，除非你每次都用邓布利多的身份。”
“这个好说，只要不去霍格莫德就行了。”凯尔笑了一声。
麦格教授担心的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事情。
“不去霍格莫德？那你怎么……”
麦格教授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直在栖枝上的福克斯飞过来，落到了凯尔的肩膀上。
“福克斯？”麦格教授愣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难怪邓布利多会让你假扮成他的样子。”
她还从来没见过福克斯会和一个除邓布利多以外的人这么亲近过呢……这也是魔法界公认的事实。
几乎所有巫师都知道邓布利多身边有一只凤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他身份的象征，只要看到带着凤凰的老人，不用怀疑，那肯定就是邓布利多。
这也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哪怕喝了复方汤剂也没用。
这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会那么放心地让凯尔来假扮自己，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有福克斯配合，凯尔甚至都不需要使用复方汤剂，哪怕是最普通的人体变形术，都能轻易让人相信他的身份。
“我没问题了。”麦格教授立刻点头道，她看了一眼凯尔，“趁着现在复方汤剂效果还在，你再露个面吧，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下次的话……万圣节吧，不管怎么说，学校有重要宴会的时候，邓布利多总是需要在场的。”
“我知道了。”凯尔点点头。
之后他换上一身没那么隆重的银灰色的长袍，跟着麦格教授离开了校长室。
“我需要做什么？”凯尔问道。
“什么都不需要做，像平常一样就行。”麦格教授，“想想邓布利多在学校的时候都会做什么，别做任何刻意的行为。”
“也想不出来，最近几年他压根没有在学校里l出现过，我每次见他，也都是在校长室。”
“那就再往前想想，你一年级的时候肯定见过他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穿过滴水嘴石兽所在的地方，并在路过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和一群准备去吃午饭的学生碰上。
“中午好，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校长……”走在最前面的西莫斐尼甘激动地说，“校长，您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指哪方面？”
“就是魁地奇啊，如果我们拿到了冠军，真的能加两百分吗？”西莫搓着手，“还有那个金奖章，到底是怎么评选的，是球队内部推举？还是所有人一起投票。”
“首先，两百分是一定有的，前提是你们能拿到冠军。”凯尔笑着说，“至于第二个问题，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您不能提前告诉我们吗？”
“总要留一些神秘感。”凯尔眨了眨眼睛，“好了，快点去吃午饭吧，今天有黑胡椒炸猪排。”
“那好吧……”西莫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但出于对校长的敬畏，还是离开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标准到底是怎么制定的。”他们离开后，麦格教授看向凯尔，“起初我以为是看得分多少，但仔细想想，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找球手的优势未免就太大了一些，对其他队员不公平。”
“那就按照西莫说的，投票呢。”凯尔漫不经心地说。
“可这么一来，人缘好的学生就会占据优势。”麦格教授说，“而且投票的不确定因素太大了，到时候很可能会出现比赛贡献不大，但得票却很多的情况。
“这也算是霍格沃茨第一枚魁地奇金奖章，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枚，我认为还是只看实力，不考虑其他任何因素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凯尔说。
“那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凯尔继续往前走着，“我没想法啊。”
麦格教授脚步一顿，“难道你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什么都没考虑吗？”
“没有啊。”凯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是脑袋一热，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那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把一切都考虑清楚。”
“那之后怎么办？”麦格教授声音猛地提高了许多，“二百分好说，但等到比赛结束的时候，我们要按照什么标准颁金奖章？”
“这就不关我事了啊。”凯尔摊了摊手，“我就是顶班的，糊弄一段时间就得了，总不可能让我顶一个学年吧。
“到时候邓布利多肯定能回来，这事还是让他去操心吧。”
麦格教授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一直以为凯尔昨天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他是真的什么都没考虑，就做出了那个决定。
还有邓布利多也是，一声不吭就消失，把学校这一大摊子事全甩她身上。
本来以为凯尔来了多少能帮点儿忙，结果他更过分，上来就帮了一个大倒忙……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副德行。
麦格教授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拿一份薪水干三个人的活，别说是教授了，就算是幽灵也不能被这么压榨啊。
看着前面的凯尔，多年的教授身份差点没压住她心里的怒火。
她想打人。
而且现在凯尔顶着的是邓布利多的样子，如果动手的话，就相当于一次性能揍两个人，稳赚。
更重要的是，凯尔的身份和邓布利多不同，揍起来比较方便。
这和实力无关。
因为凯尔是她的学生，凯尔父母也是她的学生，就算真被揍了，凯尔也不会还手。
这就好比是玛奇班教授骂邓布利多一样，就算他是校长，是魔法界最伟大的白巫师，也只能老实站着，再递上一杯茶水。
这可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要不要……
“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校长……”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让她回过了神。
“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准备去吃午饭。”赫敏说，“抱歉，教授，但我想知道我之前问您的那件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没意见，你随时可以把论文给我。”麦格教授说，“但格兰杰小姐，我必须提醒你，《今日变形术》对论文的质量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我的意见只能起到一个参考作用。
“而且他们的周期很长，只有在学生时期，才能得到最具潜力新人奖，可你现在已经七年级了。”
“没关系，我只是想试试看。”赫敏说，“只要能通过我就很满足了，如果拿不到最具潜力新人奖……虽然有点遗憾，但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我去年积累的知识还不够。”
“只是有这种可能，也不一定。”麦格教授说，“现在才刚开学，一切顺利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赫……格兰杰小姐，你要给《今日变形术》投稿吗？”凯尔在旁边问道。
“是的，校长。”赫敏说，“大家都说这是最权威的变形术杂志，我想试试。”
“你有这个想法就已经超过了大多数学生，不管能不能成，之后都能对你起到帮助。”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麦格教授说。
“好了，你跟我来吧。”她对赫敏说，“我这里有几本书，应该能对你有帮助。”
说完她就转身，带着赫敏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同时对凯尔说道：“注意时间。”
凯尔应了一声。
他知道，麦格教授的意思是让他注意复方汤剂的时间，别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变回来，不然就尴尬了。
这一点凯尔自然不会忘。
等麦格教授带着赫敏离开后，他就独自一人朝礼堂方向走去。
既然要露面，那肯定要找人多的地方，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没有哪儿是比礼堂人更多的了。
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再遇到什么学生，一直走到二楼的时候，才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也不能说拦，应该是她就蹲在楼梯拐角处，那里刚好也是通往礼堂的方向。
“洛夫古德小姐。”凯尔用和其他学生打招呼的语气说道：“你在看什么？”
“钩璃。”
“在哪儿。”凯尔朝她正前方看去，那里只有地砖，以及一群被饼干屑吸引来的小虫子。
“被吓跑了，他们刚才还在呢。”卢娜站起身，耳朵上的瓶塞挂坠晃个不停。
“你好，凯尔。”她打招呼道：“你怎么又回来霍格沃茨了。”
“你……看错了吧，我是校长。”凯尔说。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卢娜愉快地说。
“我……好吧，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认识你啊，很奇怪吗？”卢娜笑着说。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戴着一身奇形怪状的装饰品，和一个花里胡哨的眼镜。
凯尔不得不承认，魔法界总是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人或事，比如唐克斯那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再就是卢娜。
她算是天生的摄神取念师？
不，不像。
自己的大脑封闭术不说是最完美的，到也算是小有所成，就算是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应该也看不穿他的思想。
猫豹也是天生的摄神取念师，但它的能力依旧会被大脑封闭术克制。
而卢娜，她一眼就认出自己的身份，而且没有丝毫怀疑，这并不是摄神取念就能做到的。
想来想去，凯尔只能把它暂定为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
简单来说就是……我觉得你应该是谁，那你肯定就是谁，她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只相信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这种能力比天生的摄神取念师还要不讲道理，因为它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就算伪装得再好也没用。
……
“凯尔，当校长的感觉怎么样？”卢娜好奇地问道：“和学生比呢。”
“一般般，不怎么样，不如学生舒服。”凯尔说，“不过卢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好啊。”卢娜说，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问是什么忙，就答应了。
“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凯尔说，“是这样，你在学校看到我这件事，可以不告诉别人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卢娜仰着头问道，仿佛凯尔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嗯……”凯尔一时语塞，他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卢娜的想法了。
“好吧，我答应了，凯尔没有来霍格沃茨。”卢娜平静地说，“那么，再见，邓布利多校长……不过我得说一句，你现在的样子真不如之前好看。”
卢娜继续晃着耳朵上的瓶塞，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二楼。
凯尔站在那里，看着她跑到一楼，拐进礼堂里消失不见了。
魔法就是这样，总能带给人各种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者惊吓。
凯尔估计，就算是唐克斯变成一个和她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的人，也会被卢娜一眼看穿。
凯尔心里有些庆幸。
幸亏这个人是卢娜……当然，也只有卢娜。
这种超乎寻常的直觉虽然很不讲道理，也不讲魔法，但要是出现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就没有这种效果了。
比如赫敏，当她怀疑一件事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相信，而是思考这件事是否符合逻辑，如果看到的事实和自己的直觉相悖，她就会下意识否定掉直觉。
就拿自己假扮邓布利多这件事来说吧。
卢娜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认定自己是假的，即便所有人和事实都告诉她，眼前的就是邓布利多，她也不相信。
要是换成赫敏的话，麦格教授一句话就能帮他洗脱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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