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可不知因为这添妆一事,竟就导致秦氏与温氏不和了。
可若是按照以往,她这祖母对这两个儿媳也是一碗水端平的,自然也就没有喜欢这个媳妇却不喜欢另一个。
所以尚初云还真是第一次见两人在还有旁人的情况之下便争执了起来,且看秦氏也是真的动怒了,导致到最后还是尚史调的和。
而这场婆媳交锋却导致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老夫人秦氏要收回尚府的管家权了!
为此,温氏在回到自个儿屋子的时候,便大发了脾气,连尚史也是劝不得,便也甩手而去了。
只有尚如云留在温氏的屋里,一直安慰着自个儿母亲,“娘,祖母为何突然要收回管家权了,就因为那添嫁妆一事?”
温氏捶了捶桌案,咬牙道,“你祖母今日却是反常了,好端端的提什么添妆的事,莫不是那大房向她吹的枕边风吧。”
尚如云如今也是恨极了大房,“我看一定是大房向祖母说了什么,往日祖母也没对娘你这样啊!”
“这大房也是越来越嚣张了。”那尚初云的聘礼册子还是直接送到了阮氏手中,所以温氏即使是想做些手脚,那也是不可能了。
“娘,那现在怎么办啊?如今圣旨也到了,尚初云嫁入沈国公府便是板上定钉的事了,那我们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楚沐那事没成,尚如云便是着急着想对付尚初云也有些无从下手了。
温氏不让尚如云继续推攘着她的手臂,只以指尖捏捏了自个儿额头,闭目道,“你让为娘好好想想。”现在温氏有些无暇顾及尚初云了,她自觉好不容易才从大房阮氏手中夺来的管家权,眼看着却是要被收回了,所以她也得好好想想法子了。
“娘,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就送人到沈国公府如何!”尚如云想到一法子,为的便是给这尚初云添堵。
“送丫头么?这有什么用,即使送进去了,我们的人在沈国公府可能连门都进不去。”温氏是想这沈国公府是何等人家,即使是下人之间也是等级分明的,她们这些尚府二房的人过去,也最多只能做些粗活罢了,而若要打听消息,怕也是不成的。
“不是啊,娘,我是说的送人进沈公子的屋里。”尚如云自以为很聪明,便向温氏挤了挤眼说道。
温氏兀自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办法也可。“那就挑两个有姿色的过去。”她本是也允了素玉这个,可素玉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当然不能再妄想了。
“那就挑红玉和润玉吧。”尚如云立即想到了人选。
可温氏却是立即否定,“不可,那是留给你的。”温氏自觉自家女儿一定会嫁入高门,所以这俩人她可是为其准备的,便定不能给尚初云。
“那,那要挑谁啊?”尚如云问道。
“娘自有办法,这你就别管了。”若是家生子中没有人选,温氏自可向那人牙子买啊。
“娘,那管家权呢,你打算怎么办?”
“这管家权若暂时只在你祖母手中便也就罢了,我只怕你祖母啊会把这管家权又给到大房。”阮氏虽然自归府后也事事不争不抢的,可如今尚初云要嫁入沈国公府了,那么这一切可能就会改变,她可是沈国公府嫡子沈渊的岳母了,便是有了底气一争也是极有可能的。
“娘,那...那我去求祖母吧。”平日里秦氏对尚如云还是很疼爱的,所以尚如云以为凭她开口,秦氏应能把管家权再还给温氏。
“你祖母那儿自有我应付,你呀,还是先去哄哄你爹吧。”尚史毕竟是尚府家主,温氏以及尚如云还是得仰仗他,况且尚如云还没婚配,遂也要指望尚史能出面为其寻到一个高门夫婿。
尚如云深知温氏的顾虑,虽脾气是发了,但也不能因此把她爹推入那林氏怀中,因那个贱妾可是最会来事了!“好,我这就去。”她点头道。
二房这边总算是安静了,冬玉这才又偷偷地跑回大房。
“冬玉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呢。”冬玉刚穿过走廊,便被秦氏刚送来的丫头晚玉撞个正着。
晚玉是在她身后喊的,冬玉自是被吓了一跳,也就语气不好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该在屋里侍候吗?
“大夫人和大小姐在屋里说话呢,所以我无事可做便想过来找你,看看姐姐有什么吩咐我做的。”晚玉看来稚嫩的很,说起话来声音脆脆的。
“主子们若无事让你做,你便站在屋外候着就是了,怎么还到处跑!”这小丫头虽是老夫人秦氏送来的,但冬玉还不能全然信任她。
晚玉自知做错了,便忙伏低道,“姐姐说的是,是晚玉错了,墨玉姐姐也说做丫头的一定事事要为主子着想。”
秦氏一共送来四名丫头,两名是服侍尚初云的,一名是服侍尚云意的,另一名则是服侍尚若云,而晚玉与墨玉则是服侍尚初云的丫头。
其中墨玉比这晚玉要稳重许多,知道身为丫头所该有的自知之明,因此冬玉倒是缓和了语气说道,“那你女红如何?”
“冬玉姐姐,我的女红尚可,姐姐可要我绣什么?”晚玉又回道。
“就绣些帕子香囊吧,小姐快要嫁人了,到时这些东西也可送给沈国公府的那些丫头婆子们。”尚初云若是嫁入沈国公府,那么那些下人们自也是要应付的。所以阮氏已经叮嘱冬玉准备些打赏的东西,除了些碎银,便是这帕子香囊了。
晚玉欣然答应,“好呀,我这就去做。”
冬玉见这晚玉真的回屋去拿针线了,便觉这小丫头还是个没有城府好说话的。
她接着回到尚初云屋前,先在屋外禀了句,“小姐,奴婢回来了。”
“你进来吧。”在尚初云与阮氏冯氏说话时,其实大多时候都不避讳冬玉,也就让她进来了。
冬玉进屋后,便见尚初云与阮氏冯氏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与那二房相比,冬玉自是能感觉不同了。
“可是去二房了?”其实没人让冬玉去二房打听,只是那二房却是在大房这里遍布耳目,冬玉这才觉得不公,加上如今老夫人秦氏有偏向大房的迹象,冬玉这是想去看看对方那副‘发怒’的嘴脸罢了。
冬玉没有否认,就笑了下,“还是小姐懂奴婢。”
阮氏也估摸能猜到二房现在为管家权的事该是急了,便道了句,“先不用管那边,且看婆婆如何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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