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的身上遍布伤痕,紫色妖化的眼睛也慢慢的褪去,一旦神兽妖化的眼睛褪去,意味着妖力消失,是即将死亡的征兆。我冷冷的看着神兽惧怕的眼神,心中的想法只有杀掉它。即便它死,我也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和沐阳那天在太白门发生的事情。我自己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可别人不会。因为这样,我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魔神蚩尤。换得了短暂的神力,现在心中的想法,只有杀掉应龙。
“你可以杀我一个,但你能保证以后,难免不会有人知道。难道谁知道了,你就要杀掉谁?”应龙用质问的语气问着我,可是现在的我,只有杀戮的快感。
“对,谁知道,就杀掉谁!”如今的我早已经不是我,无奈之中我出卖自己的灵魂,现在我已经算半个蚩尤了。血红的眼睛充斥着杀气。我不知道蚩尤为什么会和玉儿连在一起,我亦不知道玉儿和蚩尤,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
得到我这样的答案后,应龙心生惧怕,他似乎知道此次凶多吉少,怕是自己要死在我的手里。而我此时并不能做些什么理智的事情,我已经被蚩尤之力控制。
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无法控制,既然崩坏掉了,就继续崩坏吧。既然要它死,就下定决心吧。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知道杀掉应龙是我现在唯一的目的。九霄塔的第六层昏黑的不见天日,没有人理解我的悲伤,没有人知道我是怎样的痛苦挣扎。
我的脸上满是血迹,触目惊心,有应龙的有自己的,我们的血迹混合纠缠,在我的脸上沾满,血腥的气味已经使我不能呼吸,刺鼻又刺心。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缓缓的滑落在我的头发,我的衣襟。而此刻的我,没有知觉,感觉不到自己流下的血液,感知不到自己的眼泪。我的状况,就好似,一具没有知觉的木偶在哭泣。
“应龙,是你逼我的。”此刻我的剑心充满了摧毁一切的力量,我红着双眼,这一关试炼恶,我想我永远也不会通关了。对不起应龙,对不起了太白门,对不起了修仙的梦想。
金色的剑心齐齐的刺向应龙,十二剑道,六十四剑心,一齐用上了力量。凌厉般如同剑雨。谁看了都会不禁颤抖。
我只看到浑身血迹的应龙倒在我的脚下,我收不住蚩尤之力,像发了疯着了魔一般,在九霄塔里踢打着,“沐阳,沐阳!救救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呼喊沐阳的名字,好似只有他能救的了我一般。
我疯了,身体也因为蚩尤之力的释放被狠狠的灼伤,我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灼伤的伤痕累累,谁能来救我。
“若夕姐姐。”有人呼喊着我,我的情绪很不稳定,摧毁着眼前的石壁。我抬眼看过去,原来是玉儿。可是我喊不出话来,她依旧和名叫蚩尤的魔神用蓝蝶连在一起,是她控制着蚩尤么?玉儿,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若夕姐姐,救救我,释放蚩尤之力吧,这样我就可以摆脱它的束缚了。”玉儿用单纯的向我说着。
好似能释放蚩尤之力的人,只有我自己了,可是,这有何尝是一种解脱呢?我痛苦着,玉儿痛苦着,仅仅一点的好处就是,得到蚩尤的神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所谓杀自己想杀的人罢了,然后被蚩尤吞噬掉心神,做他的傀儡?玉儿,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让我这样,为什么要和蚩尤连在一起。难道他们说的你是魔神转世,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啊!”我大喊一声,发泄着自己的痛苦,九霄塔随之震动。我痛的昏了过去,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夜,还是深沉的夜,漆黑的夜空使得星辰那样的耀眼,此时,一个瘦弱的身体踉跄的站在九霄塔顶,一袭月华倾泻,散落在她的身上,显得瘦小的她那么耀眼,那么光彩夺目。
在一旁的凌渊极速的飞向九霄塔顶,抱起在九霄塔顶跌跌撞撞的走着的佳人。天哪,这还是个女孩子么,满脸的血迹,白色的道袍似乎都被浸透了血迹一般的,一道又一道的划痕,触目惊心,落在少女如雪的皮肤上,显得那样的丑陋。
这是从九霄塔试炼中第一个出来的人,带着满身伤痕,踉跄不堪,这个人的名字叫——若夕。
太白门,七日七夜过去了,终于出来了第一个人。凌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若夕,怎么说也应该是蜀山掌门之女的资历最高,可是眼前的若夕,明显是拼上了自己的姓名,她到底有着怎样的执念。
凌渊吩咐弟子将她小心的抱回房中,好好修养。
月色还是依然的凝重,九霄塔里的人接二连三的都出来了。让凌渊满意的是,这次试炼,九霄塔内九名弟子全部通关。伤的最重的是若夕姑娘,蜀山掌门之女伤势最轻。可是,明显若夕很拼命,而且是第一个通关的,这让凌渊刮目相看,对若夕的印象很好。
月光轻轻的洒有在太白门的寝室内,透过木格子窗,柔柔的铺在若夕的脸上,她的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若夕微微的张着嘴唇:“水,我要水。”旁边的芙兰拿起水,抱起若夕,将碗水凑近若夕的嘴边,。
“若夕,来喝一点水。”芙兰皱起了眉头,这若夕丫头怎么伤成这样,尽管用药膏和丹药治好了外伤,但愈合的皮肤还是有些伤痕,她已经昏睡过去半个多月,这是第一次像芙兰要水喝。
若夕端着一碗水。大口大口的喝着,芙兰心疼的看着她:“若夕,慢点,你慢点喝水。”若夕一口气喝下了一碗水。继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若夕丫头的眼角挂着泪痕,嘴角挂着水珠,显得凄惨又落寞。
其实芙兰回忆起自己在九霄塔里的种种的触目惊心也是一头汗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每次想到,总是紧紧的握住手掌,希冀自己可以忘掉九霄塔的一切,可惜,什么都忘不掉。
眼前的若夕,到底有着怎样的伤痛,要伤的这么重。只至生命垂危。芙兰摇了摇头轻轻的合上门。
“掌门,若夕妹妹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的危险?”这是芙兰除过对若夕之外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若夕的伤势不足以致命,不过,身子能不能养起来,全看她的造化。芙兰,你多多照顾些她。”凌渊向芙兰语重心长的说到。
凌渊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芙兰一个人在原地怅然若失,芙兰知道此次若夕伤的很重,能不能醒来,都算是她自己的造化了吧。
半个多月了,再过几天就要足月了,若夕还没有醒过来。日月交替,昏天黑地的哀伤铺天而来。马上就要足月了,若夕依然躺在床榻之上,不见有任何的起色,嘴角依旧是苍白的,毫无血色。“沐阳,沐阳!”从她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叫出两个字,是他的名字,也许她梦到他的吧。
月华似练,轻轻柔柔的与海天相接,月色下,黑色的身影又出现在太白门的山上,在山中游荡,走到若夕的寝室边,轻轻的将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又合上。
“受伤了么?这么逞强。”他静静的看着她。指尖划过她的伤痕,原来她这么拼命。他不禁摇了摇头。
“沐阳,沐阳!”她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一惊,以为她已经醒了,匆忙的躲在屏风后面,可看到,她依然没有醒。沐阳皱了皱眉头,原来她梦到自己了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漏出了些许危险。
他缓缓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着她,看来若夕伤的不轻,满脸的伤痕,怕是自己不救,就不能完全康复。他将若夕抱起,手掌扶向她的脊背,传输着真气,这一次,他并没有唤醒她,只是细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把被子盖好。
“再不出三天,你就可以醒了若夕。”他微笑的看着若夕。捂住了指尖的伤痕,刚刚他救她,已经让他的手掌不停的被反噬,现在流着鲜血。
他咬了咬牙,向门外走着,没有叫醒她,捂住伤口匆忙的离开。
一切都这样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他来过。月光依然柔柔的照在太白山顶。
三天后,若夕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芙兰姐姐!”
芙兰忙从一旁走过来,激动的抱起若夕:“若夕妹妹,你醒了,想不想喝水?我去告诉大家你醒了,我去告诉大家!”芙兰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匆忙赶出去向大家说着:“若夕,若夕妹妹已经醒了。师兄师姐,你们快去看看。快去看看若夕还有无大碍。”顿时大家都开始激动起来,凌渊和众弟子跑向若夕的房间,看着若夕靠坐在床边。
凌渊替若夕把脉,他眉头舒展,脉象平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手机用户看斗仙诀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756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