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岩这也才知道,殷靳男中了毒。
联想这段时间殷靳男吩咐他做的事,左岩心里也有谱了。先是让他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最好的中医,然后让他检查他在殷家时的所有生活用品,前段时间又让他在乐伶的房间里藏毒药。
前后这么一脸血,左岩知道,殷靳男中毒的事情,绝对跟乐伶脱不开干系。
殷父吩咐左岩:“你马上回家,把乐伶给我看住了,让她一步都不得离开殷家。”
左岩急忙回去了。
殷靳男还是在昏睡,唐语薇守在他身边,究竟是谁给殷靳男下的毒,她目前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她就关心殷靳男的病情能不能好,他体内的毒要怎么才能解。
江医生还是把原本建议殷靳男的那套治疗方法告诉了她们:“这种毒用我们西医的治疗方法收效不大,建议找一找中医,看看能不能寻到一个解读秘方。”
殷父立马吩咐手下人去给殷靳男找中医。这也是殷靳男实现安排好的,他们最终找到的,还是一直给他治疗的那个老中医。
殷靳男在这时醒了过来,他昏迷前看到了自己吐出的那一口血,比之前的颜色淡了不少,他知道,这是他体内毒素的沉积浅了。
殷靳男提出要回家,江医生也说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大作用,这毒是慢性毒,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让他们抓紧时间中中医治疗。
他们一群人又回了家。殷父全程黑着张脸,殷母全程都在哭,哭着说:“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害我儿子,要让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殷靳男靠在唐语薇的身上,抓着他的一只手。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方法来戳穿乐伶,一是希望他父母能够识清乐伶的真面目,二就是希望能借此机会缓和一下他和唐语薇的关系。
看来这个方法的成效显著,他一生病,唐语薇原本身上竖着的尖刺全都软和了下来。她到底还是心软。
回到家,家里不仅带有一个乐伶,连俞子浩都来了。乐伶介绍:“这是我朋友,过来看看我。”
实则是殷靳男刚毒发去医院,他就让俞子浩过来看好戏了。
她想,殷靳男这么费心费力地布了这么个局,也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唐语薇看见俞子浩有些不自在,殷靳男则是冷哼了一声。
殷父说:“靳男中了毒,我怀疑就是在这个家里,让人给下的毒。你们给我搜,看这家里究竟藏了些什么妖魔鬼怪。”
殷父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人就开始在殷家内搜查。殷靳男就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动作。
乐伶在得知殷靳男中毒的时候佯装了一下震惊,之后就不再说话,她现在心里的计量不比殷靳男少。
殷父之前就交代过,说其他地方可以马虎,但是乐伶的房间必须仔细搜查。所以乐伶在看到有人朝她房间去的时候开口制止了:
“伯父,为什么还要搜查我的房间?”
殷父真是懒得和她虚与蛇委,但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说道:“我和你伯母的房间也搜了,就是例行一下公事。”
乐伶表面上装作顺从,心里却是鄙夷地不行,怀疑她就直接说,干嘛还搞这一套。
左岩说:“乐伶小姐,请你来开一下你的房门。”
乐伶拿着钥匙过去,说了句:“那你们搜吧,反正我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她这话声音说道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殷靳男面色不变,俞子浩幸灾乐祸,殷父倒是开始怀疑,莫非是这乐伶已经把所有证据处理了,所以这才敢明目张胆地让他们搜查?
左岩先让别人去搜,他是明确知道东西藏在哪的。之前殷靳男让他在乐伶房间里藏两瓶毒药,并留下蛛丝马迹让乐伶发现,就是要打消乐伶的警惕性。让她在找到一瓶毒药后就此收手。
所以,当乐伶衣柜里那个抽屉被打开时,看到里面空空无物,左岩没有丝毫惊慌,他就等着他们全部搜查完,然后他再找出他最后藏得那瓶毒药。
众人仔仔细细翻过一遍,来跟左岩报告,说没有发现任何刻意的东西。
左岩随便问了句:“床底下搜了没?”
手下摇头,随即开始搜查床下。这第二瓶毒药,就让左岩藏在了乐伶的床下,他用胶带,把那瓶毒药贴在了床板上,要是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果然,手下仔仔细细搜查了好几遍,才摸到了那瓶毒药。
“找到了。”
左岩点点头,示意把它拿出去给殷父。
距离刚开始搜查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一群人各怀心思地围在一起唠嗑。乐伶倒是不担心她有什么把柄让殷父抓住,殷父倒是担心乐伶真的早就把证据处理干净了。
所以停到左岩报告:“殷总,我们在乐伶小姐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一个和乐伶之前处理掉的毒药一模一样的瓶子。
乐伶瞪大眼:“不可能!”
先前的那瓶毒药她分明处理干净了。
衣服捏着那小瓶毒药,眼里是粹过毒的杀意。
“乐伶,你怎么解释?”
乐伶惊呼:“这不是我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放在我房间里的。”
殷父怒吼:“谁能把东西放到你房间里?”
左岩及时说:“乐伶小姐,这东西分明就藏在你的床底下,要不是我们搜查的仔细,很可能就忽略过去了。要是有人想要栽赃你,干嘛把东西藏得那么深?”
乐伶怒道:“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你随身装着,然后刚才寻个时机藏在我房间里的。”
左岩笑了,说道:“乐伶小姐,那我栽赃你的用意又是什么?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乐伶瞟了一眼殷靳男,心里明白,这是自己上当了。说不定这瓶毒药也是和她处理的那瓶一起藏在她房间里的,只怪她大意,当时找到了一瓶就沾沾自喜,遗漏了这最关键的一瓶。说不定,她的房间还不止这两瓶毒药。
俞子浩见事情没有按照乐伶的预想发展下去,也怕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急忙告辞道:“既然您家里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俞子浩一走,殷父立即就让左岩去化验这瓶东西,看是不是毒药。
化验的过程很快,他们没等多久。左岩回来报告,说:“这是一个藤蔓植物的根茎,是一种慢性毒药,服用者或长期接触者,会身体疲乏头晕眼花,毒素长久在身体累积,会导致器官衰竭而死。”
殷母一听,一巴掌就扇到了乐伶脸色,说:“你这个贱人,枉我们一直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包藏祸心,想要毒死靳男,你说,你安得什么好心?”
殷母想起前几次殷靳男回家,就给她提过,说他最近总感觉身体乏累,她还当这是殷靳男工作太忙所致,敢情根本就是中毒。而这个下毒的凶手,还让她一直养在身边,不知道有多少机会给殷靳男下毒。
殷母护儿心切,根本听不进乐伶的辩解,只是揪着她的头发厮打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乐伶惨兮兮地哭着,说:“不是我,伯母,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理由给靳男哥下毒啊。”
“你有!”殷父说:“你是来报仇的。”
说着,把从刑东海那里得知的信息告诉了所有人。
乐伶已经收了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狠狠地看着殷父道:“你早就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我把你留在身边,就是要看你究竟要做什么。乐伶,我没想到你胆大包天,竟然敢给靳男下毒。”
乐伶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她一脸决绝地说:“是,是我给殷靳男下的毒!”
殷母一听她承认了,又要扑上来打她。
乐伶一把推开她,继续说:“是我给殷靳男下的毒,我在他枕头底下放了东西。可你以为你儿子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乐伶指着殷靳男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所以一直在试探我,他把他卧室所有的东西撤走,你真的以为他是想出去住吗?他是送去检查,不过肯定检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乐伶看着殷母,说道:“你真的以为你儿子孝顺啊,送你去度假村度假?他是为了找机会给我房里塞东西。他在我和你们去度假的时候,往我房里放了两瓶毒药,一瓶早就让我找到了,我当时就给销毁了。一瓶我却没发现,让它留到了今天才让你们找到,不然你们以为,我会把证据还留着吗?”
乐伶接着说:“你们找到的这瓶毒药根本就不是我给殷靳男下的毒,这毒药是他不知道从哪找来栽赃我的。他估计也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吧。”
乐伶把脸转向了殷靳男:“你这一步步布置地可真好,你真是好深的心计。”
殷靳男笑了笑,说:“彼此彼此。”
乐伶也笑了:“两个月的时间,想必你体内的毒已经积得很深了,殷靳男,你以为你自己,还有救吗?你以为,我活不了,我会让你继续活着吗?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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