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几天的精心调养,唐蕊儿身体好多了,伤口也绷皮要愈合了,她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窗外,虽然有层窗户纸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的想象。
她想象着外面叫嚷的声音主人的样貌,想象着外面冰雪,想着那神奇少年在干着什么?
她很是好奇,这个少年的医术,也很是好奇那少年拿出的药,她从来听说过更是没见过那白色药片片,还有那能看见血液流淌的管子。这些都是他从哪弄来的,那材质根本就没见过,那管子细细的软软的,还有他那熟练的包扎手法和包扎方法更是新奇得很。
那少年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神情,一脸饱经沧桑的样子,他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变故,能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原本该清澈明亮的眼睛,变成了现在这种忧郁深邃,那眼神里有着无尽哀怨忧愁,让人看了好心酸好想拥抱着他,安慰他。
她想到这,却又突然脸红了,暗自啜了吐沫骂自己好不要脸,她摸着自己那发烫的脸,心想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要知道在这之前男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肮脏不堪一样的粗鲁不堪,就连她对她父亲都没什么太好的印象,她父亲整天在外的忙碌着,有时候一两年也看不到一次。唯一对她好的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就是祖父了,也是她唯一敬畏的老人。
她周围都是些下贱的人,周围全是身体有着鱼腥味的人,从她记事起这股讨厌的鱼腥味就伴随着她,她很是厌恶这种味道,但又不得不天天地闻着。
直到有一天她的祖父对她说只有她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因为她是全族里最漂亮、最美丽的女孩儿。在这之后她身边就围满了男人女人他们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诗词歌舞样样不落的全教会了,也全都学精了。
她讨厌被人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但她是女人不能反抗,更加不能抗争,每当她流露出厌烦的情绪时,就会有一大群人跪在她面前,直到有一次就连祖父也亲自跪在了她的面前,他就那么跪着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每当看到他那祈求的眼神时她的心软下来了,又再次妥协了。
她即爱着他们的族群可又十分痛恨着他们,她问过祖父为什么这些事要她去承担,族里那么多男人,还有那么多有学问有能耐的人他们为什么不去做?
她的祖父只是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起身走了,在他转身的一霎那她分明在祖父的眼睛里看见了眼泪,祖父哭了,看着那萧索佝偻的身躯那孤独无助身影,她心软了。在这之后她再也没有任性过,抗拒过。一切的苦与累她都自己默默承受着,但是这不代表着她不恨,她不怨。
此后她更加的怨恨族里男人们,也更加怨恨造成他们族群败落的所有男人,全天下的男人。她原本该无忧无虑的幼年时光就在那无休止的学习、训练中度过的。她没有玩伴,所有的小孩子都敬她,畏她。更是躲着她。
一想到这些事情她的心又再次冷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想法,尤其还是个十三四小男人有这种想法。但是他和她所见过男人都不一样,她身边的男人对她都是敬畏的,至于其他的男人在见到她容颜后无不是垂涎欲滴,那满是占有欲眼神让她恶心至极。
这些在这个神奇少年眼睛里统统看不到,难道是她不够美?难道是她不够魅?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
这些她早已在其他男人眼神里印证过了,她很美也很魅,唯一不对的就是这个人,在他眼里她就是路人甲、就是路人乙和别的什么人没区别。
但是他确实很有魅力这在那几个给她上药包扎的女孩子眼神里就能看出来,那是痴迷,那是崇拜,那是依恋,但他都无视了。
谜一样的少年啊,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段轩此时正里来回巡视着庄子,现在庄子里又多了些新面孔,他们都是最近两三天陆陆续续过来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还有山里的猎户,更有几十个被打散了的府兵。
段轩没有拒绝一个人全都让他们进了庄子,现在庄子里短期内不缺粮食,在之前两次小规模的战斗中他们缴获不少足够熬过这个严冬的。
就算是缺少吃的,他也不会拒绝一个汉人的求救,同生死共赴难,他做不到冷血不管他们。因为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抛弃放弃这几个字,在前世的部队里,不抛弃不放这些理念已经灌输到骨髓里了,手机用户看我的铁血大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857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