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是不是还在里边?!”
白初晓原本还愣着,听到这句话顿时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往前冲,下一秒就被身后一股大力扯了回去。
“你疯了?!”江丞煜扯着白初晓箍在怀中,一向淡淡的声音里待着显而易见的怒火,“那边火势这么大,你
是想去白白送死?”
“他们还在里面啊!”
白初晓奋力挣扎,滚烫的泪珠从眼眶中落下,砸在江丞煜手上,看得男人一阵心碎。
人群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急急刹车,朝着江丞煜这个方向看过来:“先生?!”
几步走到跟前,看清了面前的情况,他惊道:“先生,还有……太太?您二位怎么过来了?这里还很危险!”
男人名叫程前,是被江丞煜先派来这边探查情况的。
江丞煜瞥他一眼,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肃,程前一抖,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炭,想起了自己的汇报职责。
“对了先生,刚才小队的人悄悄绕进屋子里查看了一番,里头根本没人,少爷和小姐不在里边!”
“你说什么?!不在?”
程前点了点头。
小队长在依言给白初晓打电话的时候,暗中派了一小队人员去查探这间屋子。
这屋子只有一个正门,但好在后边墙高处还有一个小小的窗子,窗子下边还放着一堆摞好的稻草。
眼见那个女人还在二楼叫嚣,小队队员悄悄从窗户爬了进去,结果搜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人质,只看见地
上有断裂的绳子。
正疑惑,结果白若薇正好这时候直接下了楼,看见眼前这情况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警察哪里会放她走,当场就冲了上去想把这个绑匪按住,白若薇不肯就范,扭打摩擦之中,打火机开了。
于是在高浓度助燃剂的帮助下,这里变成了一片火海。
“你说……他们两个,不在里边?”
白初晓惯会抓重点,闻言空空的瞳孔里像是突然有了亮光,再三确认之后,刚才破碎了的心脏被一句话一块
儿一块儿拼了回去。
不在里边就好,不在里边就好。
江丞煜:“白若薇呢?”
“那人,额……”
程前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角落,那边围了一圈人。
白初晓当即就要走过去,被程前叫住:“额,夫人!这女人现在的样子不是很……您还是不要看了吧。”
那女人就在爆炸发生的中心,身上一点武装防护都没有,被带出来的时候,那样子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
“也就是说,她现在没办法回答任何问题,是吧?”
程前点头。
何止不能回答问题,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白初晓停了脚步,眉头紧锁。
“要么,是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在耍我们,孩子根本就不在这里,要么……”
“抓到一个可疑人士!”
一声叫喊,前方一名警员押着一个人就走了过来:“这人在周围鬼鬼祟祟的!”
江丞煜二人对视一眼,跟着人群上前,等看清那可疑人的脸之后,白初晓冲上去揪起了这人的衣领:“钱磊
!”
“太……太太!”
钱磊看见白初晓,又看见她身后的江丞煜,脑子里一片眩晕。
完了,这下完了。
这位太太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更不是什么圣母。
江丞煜,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落在这两人手里,他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钱磊心里默默叫苦。
他回来做完这一切之后,回去发现那三个崽种已经跑路了,只好自己步行下山。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走到下边,结果警察来了!整个山都已经被封锁,没办法,他只能又哼哧哼哧地爬了回
去。
这边发生了爆炸,他惴惴不安,想着来看看情况,结果一下子就被人逮住了。
“你怎么还在附近,孩子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啥……带走?”钱磊脑子难得好用一回,立刻想到,“你是说,孩子不在里边?!”
白初晓咬牙,手上的衣领攥得更紧了一些:“你装什么傻?”
钱磊的脸因为缺氧瞬间涨红成猪肝色:“太、太太,您松一些,我……少爷和小姐说不定、说不定是自己逃走
了!”
“什么意思?”
白初晓拧眉,钱磊立刻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自己中途折返切断绳子的事情说了。
天哪,他的活路来了!
“我做这事儿也是没有办法啊,我家孩子还在病床上待着,这种时候被辞退不是生生看着孩子死嘛,做这事
儿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才回来把绳子解了……”
为了保命,钱磊说得声泪俱下,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奈的父亲形象,感人至深。
白初晓盯着他,冷冷开口:“别装了,你儿子的医药费,是被你拿去赌了吧。”
钱磊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很快他就调整了回来:“我、我那是为了有更充足的资金给儿子……而且确
实是我把少爷和小姐的绳子给解了啊!”
“先生,太太,看在我做了这个,将功补过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家孩子才刚刚七岁,还生着病,不能没有
我这个爸爸的啊!”
“答应白若薇绑我孩子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只有五岁?”
他不提孩子倒还好,一提白初晓恨不得生啖其肉:“你家孩子是孩子,我家孩子是铁打的?”
钱磊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看着当真反胃!
这就好像一个杀人犯说“虽然我杀了人,但是我是一刀把人解决的,不痛的,我做了好事儿呢”。
这么一点破事儿就想换她两个孩子的安危,配吗?
“你听着,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但如果我找到孩子之后,他们有半点损伤,你都不要想好过!”
山间。
一条泥泞的小路上留下了两串深深浅浅的小脚印,脚印的尽头,两个小小的身影互相搀扶着走在路上。
“凛烨哥哥……”
江映雪扁了扁嘴:“咱们走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路呀……”
白凛烨嘴唇发干,脸上有清晰的指印,隐隐有些出血,小脸稍微有些苍白,一只脚抬着,手上柱着一根粗树
枝,喘着粗气。手机用户看枕上燃情,小妻吻上瘾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898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