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裴哥一顿大餐后,燕然就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乔席浙。
二人坐在裴哥车子的后座,一边和裴哥、周屹尊聊天,一边各自拿着手机,私下密谈。
乔:等会我跟你一起下车,先帮你处理好开学的杂事。
颜:不用,我自己可以。
乔:听话(白眼表情)。
燕:午饭吃得太久,现在都下午了。
乔:来得及。
燕:今天是你们学校报到的最后一天,别犟。
燕然扭头望着乔席浙,轻轻说着“别犟”。
乔:那好吧。
燕然刚下车,就被一群学生志愿者围上来。
“她是2015级文学与新闻学院的新生,拜托各位学长学姐了。”周屹尊从窗户里探出脑袋,热情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轻而易举地扔下燕然后,周屹尊又催促裴哥:“快走快走,这里不能停车太久!”
乔席浙闷在车内,面部表情有些难看。燕然下车之后,竟然连招呼都没单独给自己打一个。
下了车的媳妇,留不住啊。
刚这么抱怨着,燕然就打来一个电话:“喂,你是不是生气了?刚刚下车之后,你一脸的冰碴子,吓得我都不敢跟你打招呼。”
乔席浙慢悠悠翘起二郎腿,懒洋洋靠在背靠上,脸上浮出一些得意。
“嗯,那这样吧。我先拿到宿舍号和寝室钥匙,等你也到学校了,咱们再一起办电话卡、水卡、校园卡……远程同步,你带我!”
“行啊。”冷言冷语中藏着甘拜下风的无奈。
“哇,乔老头终于开尊口了。”
乔老头,就是报志愿那天乔席浙在机房留下的自称。
燕然又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哪里有栋什么样的楼,楼前又有一座什么样的桥,桥旁的大石头上有题写什么字,再往前走看见一个多大的操场,操场隔壁又是几层的食堂,食堂的另一边是宿舍群……
虽然有些吵,但乔席浙能从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节奏中准确把握燕然的惊、喜的不同比例。
“你在听我说吗?”
“嗯,在。”
“在就好……”
乔席浙也到了晨大,他和周粽子、裴哥简单道别后就下车了。
周屹尊和裴哥心痛乔席浙被燕然死死缠着,也没瞎客气,挥了挥手就走了。
和燕然一样,他刚下车,就被迎新志愿者们围住,且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
乔席浙下意识堵住手机的话筒,把手机拿到离耳朵不远的地方,绅士地拒绝道:“我是大二的,认路,谢谢。”
干净利落,漂亮!
大二的身份是假的,认路却是真的。乔席浙只看了两遍,就已经把校园地图烂熟于心,连宿舍群的几号楼,几号楼下有什么小卖部都打听清楚了。
当乔席浙完美转身之后,又把手机贴在耳侧:“啊,你刚说什么?沙太大,风没听见。”
“我说……哦,我说这里有很多银杏树,上面挂着很多社团招新的信息,比如……”
乔席浙这才反应过来不妙,立马阻止燕然:“停下,别走了!小丫头,你从南门进的,你又从北二门走出校门了。”
“不对啊,”燕然停下脚步,还真看见了另一个校门,虽然不起眼,但是从构造来看,确实是个侧门,“我刚刚问了一个同学,他就是指的这个方向啊……”
“刚刚是多久?”
青天白日,又是在高校校园里头,遇见骗子的可能性不大,没差了,肯定是燕然自己的问题。
燕然嘟嘟囔囔,拉着行李箱往反方向走:“就是下……下车的时候……不是有群迎新的学长学姐吗,一听说我是文新学院的,就都散了。”
“那是二十分钟前,小丫头!”乔席浙哭笑不得。
燕然突然很赞同网上的一句话了,人这一辈子的智商巅峰绝对是在高考的时候。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宛若一个一孕傻三年的产子妇女。
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燕然十分委屈无助,追悔莫及道:“本来……本来是有一个学长要留下来送我回宿舍的,早知道,早知道我就答应了。”
“什么?”乔席浙心里想:那还是丢了比较好,找什么学长?优秀的学姐学长们,都在建模(比如倪北岚)、搞学术,只有没什么事儿干的学姐学长们才会做志愿者去迎新,要么是为了凑课外学分,要么是为了撩妹撩弟。
燕然沧海一声笑,捉住了救命稻草,对着乔席浙嗲声嗲气:“那个……咱家乔老头不是看过我夏大地图吗,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以每小时六千米的速度,我绝对不以每分钟一百米的速度。你带我回宿舍呗,我都饶了半个小时了,怪累的……拜托拜托……”
乔席浙懒得纠正燕然每小时六千米的速度其实就是等于每分钟一百米的速度,而是在心里计算自己要以什么速度走、要让燕然以什么方案走,他俩才会在同一时间点达到各自的宿舍。
“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燕然不分东南西北,所以乔席浙在指导燕然的时候,借用了许多的参照物:“背对北二门,你就会看见对面有一家超喜打印店,那是全校最便宜的,也是最靠近你上课教学楼的打印店,走过去。它的旁边还有一个很小的咖啡馆,墙上爬满了蔷薇花。”
再多的言辞表达不出燕然对乔席浙的敬佩之情,一句niubility为大佬奉上。
“别过马路,右转,到中心花坛后,顺着下坡路前进。”
“你的左手边,就是1号宿舍群,到了。进去之后有一个不太显眼的食堂,食堂前面有新生摆点区域,带着你的录取通知书去领你的宿舍号和校园卡。”
燕然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开学机器,在乔席浙的一步一步指挥下,成功拿到了宿舍号。
“六栋212。”
“低楼层,有点潮,明天给你送点除湿神器。”
好像一起尽在掌握之中,连潮湿不潮湿的,乔席浙都为燕然算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我也领到了,四栋517。”
“啊,你要吃什么?”燕然把517听成了“我要吃”,“给你买!”
听了前半句的乔席浙差点吐血,听到后半句之后,又瞬间回了血。
“我到了。”乔席浙和燕然各自望着眼前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楼栋,异口同声。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刚好。
燕然作为一坨带不动的猪队友,自我忏悔:“辛苦你了啊,乔老头子!”
“客气啊。”客气啊,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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