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医院。
芬里尔穿着一身黑色厚皮夹克走进了医院内,在出示了身份证件后进入了案发现场,也就是安杜的病房。
“真是惨烈的地方啊,我都可以想象到那家伙自残时到底有多痛苦。”
开口的是一个名叫真成武的调查人员,他是芬里尔的老同事,两人经常一起侦破案件。
真成武最为厉害的无疑是他的推理能力,他往往能从一个细节回溯一个场景,并从这个场景模拟出多种可能性的犯罪行为。
但是这一次,他彻底犯了难。
“能让一个人下定决心这样自杀的家伙,肯定是个很可怕的存在吧。”
芬里尔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就补充一些细节就可以了。”
“细节啊……凶器是一把美术短刀,这种短刀在斯顿学校附近的商店有卖,学校内部的美术社团也经常在那个商店进货。”
真成武轻声道:“我询问过医生和护士,根据他们的说法,死者在入住病房的时候并没有携带任何刀具,这一刀具只有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
“也就是……教唆者带来的吗……”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了,我们探测后发现,刀具上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
真成武继续道:“根据机械管制的信息,唯一进入过这个地方的人只有安杜他自己,或者说,一个冒出安杜的其他人。”
“这就说不通了啊,安杜的学生卡应该是放在自己身上的,想要取得这一学生卡,就必须要进入病房内,也就是机械管制的阻拦。”
芬里尔轻声道:“可是那家伙在没有进入病房之前就带着安杜的学生卡了。”
“会不会是医生和护士隐瞒信息?”
“这对于他们来讲没有好处吧?”
“倒也是……”
“没有指纹代表这家伙可能戴了手套。”
芬里尔环顾了一下病房,推测道:“这个屋子的隔音效果看来很好啊,隔壁的病人根本就听不到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是权威医院啊。”
权威……吗?
芬里尔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随后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真成武捕捉到了他叹气的神情,开口问道:“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感觉就像是……嗯……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总之看起来不是很好。”
“可能是我昨天吃烧烤吃的太多拉肚子导致的吧。”
芬里尔耸肩道。
“真是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啊。”
真成武看着病床,轻声呢喃道。
“为什么这么说?”
“我其实也想到了一种作案的可能,但如果这种可能是真的,那我即便是想到了,也没有能力抓获犯人。”
“什么可能?”
“作案者是不是拥有某种特殊的技术,亦或者是权限,能够对机械管制进行特殊的控制行为,比如令其的记录进行销毁或更替。”
真成武抬起头道:“如果只是拥有特殊的技术,那还可以解释为他是一个有相当厉害的电子工程技术的家伙,但如果是拥有特殊的权限……”
“就代表他背后可能是某个大势力吗……这样的话,即便是有证据,也很难抓获了。”
芬里尔假装自己不知道,开口道。
他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啊。
芬里尔在内心这样想着。
“是啊,什么狗屁正义,到最后都只是给这些混蛋打白工而已,他们做着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其他人点灯的行为啊。”
真成武咬紧了下唇,眉头紧皱:“而我们是帮凶。”
“从侦破案件的人变成帮凶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我们没有能力说出真相,只能被动的放任那家伙继续逍遥法外。”
“狗屁的现实啊。”
矛盾的螺旋何时会停止?塞住每个人嘴里的言锁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究竟该怎么解开?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说出真相的权利?
这些问题究竟该由谁去解决,究竟该由谁去烦恼?
芬里尔不清楚,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必须要隐瞒住这份真相,即便这样的行为会对某人不公,因为这样的事情是为了……“正义”。
每个人都是某种东西的奴隶,如果不被某种东西在后面鞭策着就难以前进啊。
而自己……恐怕是理想的奴隶吧。
另一边。
仓库的门前出现了几个身影,几个白自成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毕竟对于他人格来讲,这是第一次见到这几个人。
“看来管家你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啊。”
白自成翘起二郎腿,开口笑道:“不想装了吗?我本来还打算和你扮演一下好管家和调皮少爷的戏码呢。”
“没有这个必要了,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少爷了。”
管家轻声道。
“你在厌恶我吗?”
“并不是。”
“呵,这句话是否也是谎言呢?你们大人就是这样喜欢说谎的怪异生物啊。”
白自成看向了白天弦,开口道:“哟,好久不见,老爹。”手机用户看只有N级的我也想变成SSR啊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966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