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稍加思索,心里便有底了,一定是因为李木头跟李德福爷俩行为不端,被校长逮住的事情闯下了祸端,同学们把恨发在了小龙身上,才捉弄侮辱他的。
“他们还……还脱我的裤子,非要……非要看……呜呜……”小龙用手背擦着眼泪,哭得都要背过气去了。
王香草百爪挠心般地难受,恨得直咬牙根,暗暗骂着:狗日的李家怎么就半道里出了李木头这样的败类?
老不死的,遭千刀刮、万雷劈的!
等小龙稍稍缓了哭声,王香草问道:“你没找老师吗?他们那样,老师就不管吗?”
“我找……找班主任老师了,他看都没看我,只说了一句,你裤子不是穿得好好的吗?裤子坏了回家找你妈去!”
“她是那么说的?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转身走了。”
王香草气得浑身直哆嗦,喊道:“傻孩子,那你怎么不找校长去?”
“我……我不敢……”小龙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王香草拥着儿子,半天没说话。
此时此刻,她意识到事情远非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再随之任之下去,不但搞得李家大人身败名裂,还会影响到孩子的身心健康,甚至是一生的前程。
这可是最最痛心的事情——孩子是自己的心肝!
是自己的未来!
是自己一切的一切啊!
吃过午饭,儿子执意不去上学了,王香草连哄带骗把他带到了学校。
本想借机去找校长好好谈一谈的,但这时候毕竟白天华日、人多嘴杂,会引出更多的非议和麻烦。
她在校园大门外驻足了片刻,终归还是退却了,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苦熬了一个下午,晚饭过后,王香草安顿好了儿子,自己把那两瓶好酒揣在腋窝下面,锁了门,一个人走进了夜色里。
王香草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着:不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嘛,还没完没了,值得这样惊天动地的折腾吗?
她想去跟校长当面理论理论,把事情仔仔细细摆一摆,扯一扯,把中间的疙瘩给解了,再替罪魁祸首木头叔和自己的男人赔个不是,求校长放他们一马,毕竟木头已经不是个健全的人了,甚至从遭人暗算后他就不是个清醒的人了,整天神经兮兮的,就别再跟他计较啥了。
王香草觉得这次非豁出去不可了,人逼到份了也就有了胆量。
看起来是小事情,可闹来闹去,小事情照样会闹大,照样会把好端端的日子给搅得七零八落。
王香草直接进了办公室,屋里的灯很亮,几个老师在埋头写着什么,王香草瞄了一圈儿,校长不在,也没看见新来的那个大学生老师李佳硕,心里就有些发虚。
靠门口的一个上点岁数的老师提起头问她:“你找谁?”
“我找校长呢。”
“哦,校长他大概在宿舍呢。”
“校长……他……他的宿舍在哪儿呢?”
上岁数的老师抬头瞟一眼,说:“就是最后一排房子,往里走,最角上的那个门就是。”
王香草道声谢,退出了办公室,按照老师的指点找到了校长的住处。
大门紧关着,王香草小心地敲了几次,都没有回应。
等了片刻,这才用劲推了推门板,寂静的夜色下,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
这才听到里面有人直着嗓子喊一声:“谁啊?”
王香草压低声音应道:“是我,王香草。”手机用户看这个农妇有点猛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997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