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源待在巷子里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李源沉默着离开了巷子。
我打车去了蓝魅酒吧,到了酒吧,我一直疯狂灌着酒,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逐渐模糊,我的身子瘫在了吧台上。
没过多久,我看到一群人围住了我,里面有着熟悉的那撮黄毛,然后脚印不断往我身上落着。
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我只能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死死的护着我的头。
当我宛如垃圾一般扔到酒吧门外时,我的意识竟然可笑的清醒了许多。
外面还在下着雨,冰冷的雨水从四面八方袭来,我躺在污秽的水洼里,看着水面泛起水泡又炸裂,不知为何,虽然我心里很难受,但此时我真的很想笑。
多么可笑的结果。
想要扯掉别人的面具,到了最后,才发现真正带着面具的是自己。
我站起了身子,但是胃里一阵翻腾倒海,我弯腰大吐特吐,直到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雨水沿着发梢不断滴落,砸在地面发着“啪嗒,啪嗒”的脆响。
“陈暮,你失恋了吗?”
我抬起了头,刘悦馨撑着伞一脸嘲讽的看着我:“怎么变得跟我老爸一样不堪了呢?”
我擦了擦嘴角,鬼失神差的拉住了她的手,但是双眼逐渐变得模糊:“小姑奶奶……我快要死了呢!”
“砰!”
我的身子倒在了地上,眼帘逐渐的闭合。
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温柔的话语在我耳边缓缓流淌:“陈暮,你不会死的,不会让你死的。”
这只手好温暖,可是,是谁呢?是刘悦馨那丫头吗?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手的主人,但是眼帘却犹如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第二天,当我揉着昏沉沉的头,从床上爬起来后,我接到了李源的电话。
李源告诉我,刘扬昨天死了,在昨天割腕流血过多死的,警察判定是自杀。
我拿着手机,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电话里响起了火机声,李源吸了口气,问道:“陈暮,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我攥紧了手机,低声道:“我……我不想死。”
“我明白,那接下来怎么做?”
我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不把希望寄托在李治卜身上了,我要自己找到他们自杀的真相,还有那封短信究竟是什么鬼。”
电话里的李源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陈暮,李治卜离开这座城市了,昨晚我收到了他的短信,他告诉我,他要去一个地方,还说,他以后不会给我们打电话求救,劝我们……”
李源再次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道:“劝我们不要挣扎,像他一样,老老实实等死。”
听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李治卜当初不是换了手机号吗?
他现在有我们的手机号很正常,毕竟可以复制,但是刘扬怎么会有李治卜现在的手机号?
是他们先前联系过,还是到了请求帮助的时刻,我们这些同学的现有联系方式,那人都会有……
我舒了口气,淡淡地道:“他果然知道什么。不过,无所谓了,我说了,我不想死。”
“我明白,我已经辞职了,毕竟,我也不想死,接下来,一起为活着努力吧……不为其他人,只为自己。”
“嗯!”
挂断电话后,我将手机扔到床头,将所有的事都过了一遍,决定还是先从林立的自杀查起。
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些思路。
我想,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该用不合常理的思路去追查……
只是当我从床上爬起来后,竟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许多青紫,身子也一阵一阵的疼。
我不由骇然,难道我昨晚喝醉酒之后,又和人打架了?
认真想了想,结果喝醉之后的事又被忘了……
刘扬是在清源市,距离正德市虽然不算远,但是,他的葬礼我没去,李源也没有。
当同学们在扣扣群询问我俩为何没去时,不知是不是想通了的缘故,我竟然觉得他们十分可笑。
其实都不在乎,何必装模作样呢!
这几天里,我一直在约方婉见面,询问了她关于林立的事。
李源也没闲着,我托他帮忙调查一件事,他现在一直围着它打转。
当然,这几天让我惊奇的是刘悦馨每日虽然对我冷嘲热讽,但是竟然没有提还有几天让我搬走的茬。
一直到6月10日的傍晚,我约了方婉在咖啡厅见面。
像先前那次一样,等我赶到时,方婉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我了。
方婉对我挥了挥手,我挠着头坐在了她的对面:“你怎么来这么早?”
方婉侧着头对我笑道:“反正也无聊嘛!陈暮,这次约我是要干嘛。”
说着,方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不是这几天被我的温柔大气所折服,沉醉在我婉转似水的柔情里了?打算要追求我。”
我呆呆地看着方婉:“我……”
方婉一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脸上挂着一丝得意:“别妄想了,你太老了。”
方婉这句话让我差点喷出来,我只是比她大了三岁,怎么会摊上老呢?
不过,现在我也没太大兴趣和她打口水仗,轻咳一声,正色道:“方婉,我有问题要问你,还是关于你哥的。”
这几天里,我没少去方婉学校,有时还要拉着她逃课陪我去警局问关于林立自杀案的调查情况,寻找着一些我没注意的细节。
可惜,一无所获。
方婉微笑道:“这几天你重复问了我好几个问题,首先,我哥死前有没有自杀征兆我不知道,因为我在学校,但我小姨说没有。接着,我哥没有对我提及过一句他遇到了困难的话,对我小姨也没。其次,我哥并没有仇人。最后,我也从始至终就不信我哥是自杀。好了,你问吧。”
我看了方婉许久才回过神,轻咳一声,问道:“方婉,你有没有在意,你哥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能在一年时间挣那么多钱?”
方婉端起了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看着我笑道:“很在意,但是我哥是货真价实的公司经理。这件事,我已经调查过了。”
闻言,我叹了口气,这几天里,我能想到的所有事,方婉都已经查过了,她大部分都在陪我进行二次调查,当然,结果一样。
不过,有个事方婉绝对没有查过。
想到这,我盯着方婉问道:“你有没有在意过,你哥忽然的变胖?”
方婉愣了一下,笑道:“吃的好了就变胖了,这有什么可在意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哥不是你哥,而是其他人?”
方婉愣了,看着我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婉,接下来我说的事有些诡异,但可能是事实,你要相信我。”
看到方婉一脸肃然的对我点头后,我开口道:“我现在有个猜测,我认为,那个胖了的林立并不是林立,而是另一个人。”
方婉这次倒是面色平静的看着我,我有些纳闷了:“你不惊讶吗?”
方婉笑了:“我为什么要惊讶?烧了的手表都能完好无损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闻言,我倒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还记得半个月前我曾打电话问过你哥墓地的事吗?”
方婉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会那么问,是因为我在公墓里看到了你哥的墓碑,不!是贴着你哥瘦时相片的墓碑,但是名字却是张牧庭,那是另一个人的墓。所以我在想,那个人是不是在告诉我那个墓地里埋的不是张牧庭,而是你哥。”
看到方婉面露疑惑,我继续道:“你哥葬礼后,曾有同学告诉我,你哥葬在了公墓,但是是谁我想不起来了,那条聊天记录也没了,假如真的存在灵魂的话,那么假设告诉我这句话的是你哥的话,你会怎么想?”
方婉看着我,沉声道:“你是说,我哥埋在张牧庭的墓里?这不可能啊!在火葬场我眼看我哥进的焚烧炉,他的骨灰也是被我小姨带回老家了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我们烧的尸体不是我哥的,我哥的尸体在其他地方……可是,那明明是我哥的尸体啊!”
说到这,方婉身体猛地一震,骇然的看着我:“除非,那人一直不是我哥!尸体是尸体,灵魂是灵魂,你的意思是,我哥和张牧庭很早以前就换了身体,我们烧的是张牧庭的尸体,所以我哥说他的墓在公墓?”
我吸了口气,低声道:“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你哥和张牧庭他们在死前一段时间里,互换了身体,也就是说,你哥并不是胖了,而是用了张牧庭的身体,那个张牧庭……”
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相片,递给了方婉:“这是我托朋友搞到张牧庭以前的照片。”
李源这几天里当然也没歇着,我托他查张牧庭的事,他不止查到了张牧庭的身份,竟然把他相片也搞到了。
方婉接过相片,满脸的震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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