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注意到这个人?”宁泊志不解的问。
“我是在潇湘馆遇到他的……”二皇子直接将他与万利在潇湘馆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潇湘馆的洛七对他的敬重十分不寻常?”宁泊志更加疑惑了。言朗以前虽然也跟自己去过潇湘馆,但他并非是那里的常客,也没有压过庄,为什么在乔装以后,会得到洛七这般对待呢?
“你想什么呢?”二皇子见宁泊志发呆,不由问道。
“我只是想不通他的目的是什么。”
“谁的目的?万利?”
“恩。”宁泊志点头。
“对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事后就派人去查了,但查出来的结果明显是假的,就说他是刑部的一个司狱,出身也十分简单,但这样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潇湘馆,更不可能得洛七如此礼遇的。”二皇子皱着眉头道。
“我之前也调查过他。”宁泊志浅浅饮了一口茶水,缓声道:“因为他便是当日击杀程万里的狱卒,也算是帮了你我一个大忙。”
“这么巧?”二皇子有些惊讶。
“不是巧,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宁泊志淡淡一笑道:“因为万利就是言朗。他乔装后混入刑部,估计是奉旨办差。而在他击杀程万里之前,我恰好去见过他一面,暗示他一些事情,希望他能帮我们。”
“你说他杀了程万里是为了帮我们?”二皇子更加震惊,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言朗不会偏帮任何人,只会奉旨行事而已。
“应该是,毕竟他也算是性情中人。但也有可能击杀程万里是陛下的意思,可如果不是,那言朗估计会因此而开罪陛下……所以你我都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才是。”宁泊志无奈的笑了笑。
“那……这次父皇大怒……不对,程万里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呀。”
“陛下怒砸御书房以后,你手中的科举案也跟着审结了,难道你没想过突如其来的证人为何会出现在大堂之上吗?”
“难道又是言朗?”二皇子半信半疑道:“即便如此,父皇为何会发怒呢?”
“陛下为何发怒我也百思不解,但此安能尽快审结,却是言朗密奏之果。恐怕陛下发怒的原因,还有他密奏的其他内容吧……”
“其他内容?”
“比如幕后之人的猜测与证据,比如言朗自身的态度和立场,再比如……”
“什么?”
“没什么,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宁泊志突然笑道:“不过无论是何原因,现在都与你我无关了,而言朗要假扮成万利,咱们也无需说穿,在公事上面对他的时候,只当不认识便好。”
“可我还是想不通他去潇湘馆干什么。”二皇子一口饮尽杯中酒。
“这件事我会再想办法调查的。”宁泊志叹了口气,心想不要被我猜中才好。
……
“此事倒不急,但是他奉旨调任礼部,至今一直称病在家,未曾上任,你看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歪着头,满脸的不解。
“谁知道呢,如果不是真的病了,也许就是在跟陛下闹脾气吧。陛下不也是在他离开以后怒砸了御书房么。”宁泊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闹脾气?谁敢拿圣旨闹脾气啊……”二皇子撇了撇嘴。
“你不是说不要小看了一国之君的气度吗,也许陛下就有这个气度,容忍言朗在上任的问题上闹闹脾气也不一定呢,再说了,陛下突然将言朗调道混乱不堪的礼部,定是有其用意的。”
“想不通……”二皇子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实在是想不通父皇用意何在。不过说到礼部,这两日太子那边一直在举荐心腹,我也上了两个折子,举荐了一些门生,可是父皇一个都没有批,不知最后这礼部尚书一职会花落谁家。”
“你也上了折子?”宁泊志一愣。
“是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前礼部一直暗中为太子办事,这次萧天风倒了,咱们当然要想办法插进去了。”二皇子理直气壮的回答。
“哎……”宁泊志微微一叹道:“反正你折子都呈上去了,我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不要紧,反正陛下也不会批,而且你不上折子才奇怪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皇子不解。
“这次的事虽然你我都心知肚明,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陛下也未必不会怀疑。但是案件审结,你未动太子分好,而且在庭审过程中,你我受到了不小的非议,你觉得此案赢家是谁?”宁泊志不缓不急的问。
“赢家?”二皇子沉思道:“虽然表面上太子失去了礼部,但他的态度得到朝臣认可,而我却遭到非议,因此算是两败俱伤吧。”
“非也。”宁泊志笑道:“礼部对太子来说不单是科举敛财的工具,还有门生的出路,朝堂的势力以及各大仪典上的优势等等……而他虽然事后处置的态度极佳,反而让朝臣转为猜疑咱们,但重点在于陛下。”
“父皇?”
“此事你处理的毫无纰漏,但却无故遭到非议。我也因此重病不起,让你的形势显得更加局促。反而太子赢得朝堂之上一致认可,表面上风光至极,这让陛下怎么看?”
“……”
“有时候,得便是失,失也是得。太子损失了礼部,赢得了虚无的赞赏,而朝臣们的倾向反而会让陛下反感。而你有功无过,却饱受非议,虽不能令陛下反思,却可赢得一丝好感。”
“难道父皇不会跟朝臣们一样,怀疑这次的案件是我对太子的陷害之举吗?”二皇子仍有疑虑。
“如果我没猜错,北门会为我们打消陛下这个疑虑。”
“北门?孙孝资?言朗?”
“呵呵,这就不是你我应该考虑的事情了。你只要记住,接下来你可以争,但不要胜,你可以做,但不要错,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那这礼部……真的要放手吗?”二皇子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不争礼部尚书,但是要悄悄安插下面的门生,官职不怕小,但尽量要多,而且最好不要被人察觉。”
“多……这点不太好办啊……”二皇子为难的皱了皱眉。
“今年的科举不是还要重试吗!目前为止,礼部可是空缺最多的地方了……”
二皇子愣了愣,突然笑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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