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营之中,沮授和田丰安排好了破贼计策之后,就听沮授问田丰道:“你老兄说某不地道,今日一见,某这位主公,可还入得了你田元皓的法眼!”。
田丰闻言一阵大笑,这才说道:“好你个沮公与,这才拜了几日主公,就学会挤兑我了!也罢!主公雅量宽宏,又以师礼待我田丰,的确是我田丰主公的不二之选,这总行了吧?”。
“哟呵!你这头犟牛今天改脾气了!”沮授闻言愣了少许,立即调笑着说道。
然而田丰却神色一正,郑重的说道:“主公英雄盖世、又有容人之量,更是善于用人,但是有一点...”。
“是啊,主公喜好亲临大军冲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等田丰说完,沮授立即接过话茬说道。
田丰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等沮授说完,接着说道:“日后咱们兄弟一定要规劝主公,身为人主怎可亲自上阵杀敌?那还要我们这些谋士和武将做什么?”。
“军师,军师,大喜事啊,张角部将黄龙、左校不知为何率部出走,张角派兵追赶,两支人马东北面十五里的地方开战了!”刘锦的声音在帐外猛然响起。
信都以西十五里,两支黄巾军骑兵呼啸着,如旋风一般杀进了黄龙和左校的后军。尽管早已得了斥候探报,左校和黄龙也立即做了后军抵抗的命令,但是两万人的后军青壮兵卒,在天公卫和褚飞燕铁骑之下,仍然被冲的七零八落。
天公卫,张角的亲信卫队,绝对的死士部队。这支部队是张角精挑细选出来的青壮部队,平均年龄都在二十五岁左右,俱都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铁血之师。
这支部队一共有八千人,分为骑兵和步兵。骑兵有三千人,装备了张角从各地搜刮而来的精壮战马,再配以轻便的皮甲和铁质长枪,在黄巾军百万大军之中,绝对找不出第二支这样的强悍部队。
张旭银枪在手,当先冲锋。九尺银枪施展开来,好似一条银龙相仿。银龙狂舞之间,张旭一骑当先杀入左校和黄龙留下的断后叛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快,击破这支叛军,切不可走了黄龙和左校这两个贼子”,望着大队叛军打起的火把越走越远,张旭急了,手中的银枪舞的更急了,引领着三千铁骑加快了冲击速度。
在张旭的督促下,三千天公卫铁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又好似如一股席卷而来的旋风一般,三千铁骑呼啸着便杀进了叛军的中部,那真是挡者披靡。
在张旭的引领之下,三千铁骑左冲右突,完全没有人能抵挡,不一会儿,就杀到了两万叛军的中军部分。
趁着叛军阵型大乱之际,褚飞燕一声虎吼:“弟兄们,随我来!”,说着话,三千铁骑如风卷残云一般,急速的冲到了近前。
两支骑兵一南一北交相呼应,两员大将各抖银枪,杀的叛军死伤惨重,六千铁骑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凡是迎上他们的叛军,要么被高速奔驰的战马撞死,要么被长枪刺杀,战局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飞燕兄,此军已乱不足为惧!咱们追杀两个贼子要紧,速走!”,趁着两军交错的瞬间,张旭大喝一声。
褚飞燕闻言,也是大喝一声:“走!”,引领着本部的三千精骑一个转向,直往西边杀来。
张旭也不甘示弱,引领着本部的三千铁骑也转过弯来,几乎是擦着褚飞燕骑兵的尾巴,飞速掠过。
西面,距离信都城三十里的地方。
“报...报,大帅,褚飞燕、张旭二人率军击溃我军后部,直往中军而来”,一员哨探急速飞驰而来。
一听这话,左校吓坏了。虽然他听说过天公卫的名号,但是何曾想到,两万大军竟然抵达不住区区六千骑兵,不禁是大惊失色。
好在黄龙并不慌乱,就听黄龙说道:“老哥勿忧,再往前三里,有一处峡谷,人称鬼见愁,两壁峰峦叠嶂,十分险要。小弟早已派遣心腹人手,率领五千弓弩手占据两侧,今夜定要那张旭小儿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话,黄龙神色变得狰狞,但是这话,却让左校大喜。
“好好好,咱们赶紧走!”,左校连声催促。
二人商量已毕,催促着五万人马快走自不待言。汉军大营之中,听到了刘锦的话,军师田丰和沮授不禁齐齐一愣,但是也仅仅是过了片刻,两位军师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就听沮授说道:“好啊!看这样子,是贼军内乱,如此良机岂能错过?”,说着话,沮授还伸手抚了抚长须,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得刘锦心神大定。
“军师,我军该如何做啊!”,刘锦急忙问道。
沮授闻言,轻轻一笑,随即说道:“主公可令张辽、徐晃二位将军各领本部人马与鬼见愁外埋伏。贼军西行,定是奔黑山而去,鬼见愁是其必经之路,咱们只需在鬼见愁外抵住贼军,后面追杀的那支贼军定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良机”
“哎呀!我勒个去,军师就是军师,一会儿一个鬼主意!”,刘锦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好好好,军师妙计,我这便去准备!”。
就在刘锦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田丰又说道:“此事交由张辽和徐晃二位将军去办即可,主公可立即赶赴公孙瓒大营,督促公孙瓒立即起兵,今夜定有一场大战,出不得任何纰漏!”。
这话说的刘锦有些不知所以,忙问道:“军师此言何意?”。
“据张将军之前所报,公孙瓒在信都城外曾有延误军机之事,虽然主公并未深究,但是此人已不可信。主公只管带着守营的两千越骑营骑兵随行,有这支人马和主公在,吾料公孙瓒定不敢当场违令!”。田丰又道。
刘锦一听,也觉得有理,当即点了点头,便要离去,却听田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主公身负一军重责,张辽、徐晃、典韦诸多大将均以主公马首是瞻,陛下也委以主公重任,还请主公以军国大事为重,少些临阵冲杀为好”。
“知道了!”刘锦没有回头,丢下这句话,便出了大帐调兵去了。不过片刻时间,整个汉军大营,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号角争鸣之声响彻天际。
等大军集结完毕,田丰和沮授却从大帐之内走到大营门口,来到了刘锦等大将近前。
秋风萧瑟,令人遍体生寒!看着穿着单薄衣衫的两位文士,刘锦有些心疼,不禁问道:“二位军师不在营中歇息,因何到此?”。
田丰和沮授闻言,没有答话,而是相互之间一拱手,却听沮授说道:“鬼见愁之事,多赖元皓兄执掌大局!”。
田丰闻言,点了点头,也对沮授说道:“信都战局,就有赖公与兄了!”,说着话,田丰还对沮授使了使眼色,虽然天色昏暗,但是在大军火把的照耀之下,刘锦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点。
“敢情是不放心我啊!”想到这里,刘锦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但是却感到了一丝温暖。
“小昂,田军师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少了一根寒毛,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刘锦对身后持枪而立的蒙昂说了一句,又对田丰说道:“军师,蒙昂随我多年,武艺精熟,就由蒙昂随军师一行吧!”。
田丰哪里肯要了主公的亲卫大将,急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主公安危更甚于丰,更兼信都战事紧要,此举万万不可!”。
在田丰说话的当口,刘锦走到了田丰的身边,将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脱了下来,不顾田丰的阻拦,将披风系在了田丰的身上,轻言说道:“军师乃是我大军不可或缺的智囊,刘锦一身武艺傍身,虽千百人亦不可伤我分毫,军师就不必多言了!”。
田丰闻言,心里十分感动,只得欣然接受。等刘锦说完,田丰这才说道:“既如此,丰就愧领了,还请主公保重身体,莫要上阵临敌!”。
扶着田丰上了战马,刘锦郑重的说道:“军师放心,非到万不得已,锦定谨遵军师之意!”。
二人依依惜别,两路大军同时开出,数千精骑在汉军大营门口分道扬镳,各自驱赶着数百头头绑尖刀的耕牛分赴鬼见愁和信都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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