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不过看他的表情也很希望我能送送他。
我跟着小哥沿着回村的路,当走到淹子边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淹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小哥所说的光屁股洗澡的人。
小哥戳了戳我指着淹子边上的一块大石头“刚才就是在那边,有个光屁股的人在那洗澡呢。”
我想可能是村子里做农活回家晚了,路过这里洗洗身子吧,也或许是这小哥推脱的借口。
“咦,那小子去哪里了?刚才明明在这里的。”
我笑了笑“可能是村子里的人,小哥我就不送你了。”
小哥点点头说声谢谢骑上车子走了,我转身来到小哥指的那块石头边上,石头上全是水,而且还有丝丝的血迹,看来刚才确实有人在这里洗澡。
就在我查看石头的时候,我听到一阵阵撩水的声音,“我好脏,我好脏啊,怎么就洗不干净呢。”
我转头看去,就在我距离我五米的地方,一个白花花的身影,趴在淹子边上,一边往身上撩着水使劲的搓着,一边嘟囔着“我好脏,我好脏啊。”
我走到那人身后,当看到那人的后背的时候,不仅头皮发麻,浑身痒痒,那人的后背全都溃烂了,一行行腥臭的血顺着后背流进水里,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好不到哪里去,成片的腐烂。
那人一把吧抓着淹子边上的沙砾,使劲的往身上搓着,想把身上腐烂的肉搓去,我越看越恶心,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老乡。”我轻声呼喊。
那人没搭理我,一直在搓着身子“我好脏啊,我好脏。”
“老乡。”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当那人转过头的那一刻,我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人正是我隔壁宿舍的董华,他的脸上的肉腐烂了一大片,嘴唇都烂没了,牙齿露在外面,脸上粘稠的液体混合着,看的我后背发凉。
“董华!你怎么在这里。”
董华的眼神迷离,嘴巴张了张,“我洗澡啊,我身上可脏了,你过来帮我搓搓背吧。”
董华说着就伸手来抓我,我能感觉到此时的董华已经不是人了,他已经变成跟那两个医学系学生一样的行尸。
我赶紧跳开两步,跟董华保持一定的距离,同时掏出两张灵符,随时应付董华的下一步行动。
虽然董华已经是行尸了,可是我心里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期望董华还有救,如果我能早一点找到董华的话,或许董华就不会这样了。
挨着心里的这点愧疚,我问董华“董华,你这几天是不是跟医学系的那两个学生在一起?你们都去了哪里?你告诉我。”
董华愣在那里没有说话,片刻之后继续呢喃着“你快帮我搓搓背吧,我好痒,好痒。”
董华一边说着身子趴在地上不断的磨蹭着,淹子边上都是沙砾,随着董华的磨蹭,沙砾将董华身上的腐肉大片大片的磨了下来,血肉模糊,看的我触目惊心。
我胃里一阵阵呕吐,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掏出一把香灰撒到董华身上,我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
没想到香灰还真管用,香灰撒到董华身上之后,他的痛苦明显小了很多,我见香灰有效果,将所有的香灰都拿了出来,把董华全身涂了个遍。
此时的董华就跟个大粽子一样蹲在我跟前,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我可怜董华的样子,蹲下来。
“董华,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的。”
董华抬起头,他的眼睛血红,身上的阴气很重,但是我能从他的眼睛深处看到一丝乞求,新死的人都会保有生前的一丝潜意识。
董华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是又欲言又止,“董华想说什么就说吧,有我在,我会帮你的。”
董华的眼神一阵柔软,刚要说什么,淹子里突然一阵水花声,淹子中央翻腾着一连串巨大的水泡。
随着从水底冒出的水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刚才董华洗刷下来的血液全都顺着水向淹子中央冒着水泡的地方流去。
董华突然吓得浑身颤抖,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蜷缩在地上。
淹子中央冒出的水泡散发出很强的一股阴气,这里面肯定有一个大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是董华非常害怕的,很有可能就是害董华的那只厉鬼,也有可能就是古墓里出来的那个大东西,来到这淹子,在这里害人。
我刚要跟董华说话,董华突然跳起来拼命的朝东边跑去,我一愣神的功夫董华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这时候我感觉到淹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阴气越来越大,我知道不能在停留下去了,淹子里面的那个大东西可不是我所能对付的。
但是我心里还是很痛恨这只厉鬼,是他害死的董华,临走的时候我掏出一瓶黑狗血扔进淹子中翻腾着泡的地方,不管有没有用,就当泄愤了。
回到松树林之后,跟校长简单的聊了几句,我钻进帐篷,我跟秦玲两人同一个帐篷,本来我跟秦玲来的时候没人买了一顶帐篷。
可是秦玲说她害怕,非要跟我睡在一起,我跟秦玲坐在帐篷里,我没有把刚才淹子的事情告诉秦玲,我怕秦玲知道后会更害怕。
秦玲问我“今晚万一那只厉鬼过来怎么办?”
秦玲这一问我才想起来,对啊,万一那只厉鬼来了就凭我们几个根本不够看的。
我给二叔打电话过去,问二叔有没有办法,二叔叮嘱我今晚一定不要睡的太沉,并且帐篷一定要关紧,睡觉的时候用东西蒙住嘴巴,然后告诉了我一个办法。
我按照二叔说的办法问校长有没有鞭炮,校长疑惑的问我怎么突然要这玩意,我肯定不能跟校长说是为了对付那只厉鬼的,上次因为似水的事情被他们当成了神经病,我真的后怕了,而且我要是跟校长说那两个医学系的学生也是行尸的话,校长指不定做出什么事了,对于校长的人品我从来都不敢相信。
我推脱说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有野兽晚上来伤到学生,用鞭炮震一震。
最后有几个男生说他们有二踢脚,他们原本是想着趁着出来写生拿来玩的。
二踢脚是一种双响爆竹,爆炸声音非常大,而且爆炸的时候会爆出火花。
我把每个二踢脚的引信上都绑上一根香,我把每根香从长到短截好,并排摆放在扎营的南边,也就是淹子的方向。
这种法子我们乡下经常用来吓走来院子里偷鸡的黄鼠狼,因为不确定黄鼠狼什么时候来,用这种法子,就能保证整晚都会有二踢脚爆炸,而且不用专门的人看着。
因为每个二踢脚引信上绑的香长短不一样,这样一来香燃烧到引信的时间也就不一样,这就保证了每个二踢脚会随着香燃烧到引信的时候,间隔的被引爆,这几十个二踢脚,足够今晚上用的了。
二叔说并不能保证那只厉鬼害怕二踢脚,但是所有的不干净的东西对于鞭炮都有一种排斥感,一种惧怕感,这东西能惊吓的住那只厉鬼一时半会,但是长久的话就不行了。
全都安排好之后,我回到帐篷里,秦玲换了一身卡通睡衣,在灯光下显的楚楚动人。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顶帐篷,又是在这样的荒山野岭里,眼前秦玲这个大美人在这里说不动心那都是骗人的。
我看秦玲,不仅看到有些发呆,如果说穿着警服的秦玲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那么此时穿着卡通睡衣的秦玲给人一种娇小可爱的感觉,总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疼惜。
秦玲脸上一红“你、你看什么啊。”
我赶紧收回目光,脸上一阵阵发烫,我想起凤儿跟我说的那番话,如果我要是跟那个女人有一腿,她就会用她们鬼灵的法子……
我不敢想了,跟秦玲躺在棉垫子上,虽说是夏天,但是这荒山野岭的晚上有些凉,我们并排躺着,共同盖着一床毯子。
为了缓和刚才的尴尬,我跟秦玲聊起家常来,“秦玲,你的老家就是本市的么?”
秦玲侧身朝我躺着,“怎么说呢,我老家不是这里的,可是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
我跟秦玲聊了很多,聊着聊着我俩对头侧躺着,秦玲说她小的时候其实是想长大了做一名钢琴家的,可是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进了警校。
不过我确实很佩服秦玲的,刚从警校毕业不到一年,就晋升成警官,这也算是拔尖了。
我想起第一次去秦玲家,她的家是复合式二层别墅,而且就秦玲自己一个人,紧紧靠着警局的那点收入是根本买不起这样的房子的。
“秦玲,你那房子很大啊,应该很贵吧。”我问道。
秦玲点了点头“也不是很贵啦,也就三百万。”
“这还叫不是很贵,你做警官一年收入才多少啊,恐怕干一辈子也买不起吧,除非……”
秦玲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带着些温怒,“怎么,你是不是认为我被包养了。”
“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秦玲叹了口气。手机用户看佳人旅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60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