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李寡妇把井口给盖上了,然后一阵叮咚作响,她搬了很多石头压在井盖上!
我赶紧从江慕尧身上爬起来,低头看到他的裤裆门又敞着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能不能把你前门关上,你弟弟就这么怕热?”
他愣了一下,默默地拉好了拉链后,居然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我们上当了,你奶奶应该不在里面,这个洞不对劲,女鬼引我们过来可能是想借刀杀人。”
切,脸皮够厚的,居然只字不提敞裤裆的事。
他的说法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只是对于奶奶可能没进洞这一点感到欣慰。我倚在井壁上休息的时候,他打着手电照四周井壁,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你脖子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右侧,男鬼好像咬了我脖子一下,可能留印了。
他也不注意男女授受不清,顾自摸了下我的右脖子,然后猛地皱了下眉头:“什么时候的事?之前我在洞里好像听到了阴铃声,有鬼物来过?”
我看瞒不住他,只好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男鬼最后提醒我的那句话。不管男鬼是不是想挑拨离间,在我可以百分百信任江慕尧之前先防着点他也没什么不好。
江慕尧听完我的话就陷入了沉思,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一点多,没有一丝信号,我举起手机依旧如此。
“不用浪费精力了,这个洞很古怪,但凡鬼物多的地方磁场都会紊乱,这里不可能有信号的。”他疲惫地倚在井壁上闭目养神。
看样子他在洞里碰到什么脏东西了,不然不会这么累。我看他脸色又开始不好,忍不住朝他走近了一步。这时候洞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凄厉的嘶鸣,我后背倚在井壁上立马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震动。
“我出来前在洞口摆了个局,暂时把这个口封住了,他们短时间内出不来。”
“你没事吧?”他眼周的皮肤又发暗了,我真怕他支撑不住倒下。靠山这片竹林本来就鲜少有人来,等天亮了靠我自己喊破喉咙估计也没办法得救。井壁又这么湿滑,如果少了江慕尧帮忙,我恐怕会被困死在井里。
“在洞里跟鬼物打了个照面。”
我看他不打算多说,又看他时不时地伸手摸后颈,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扒开了些。他后脖子上有五道抓痕,没有破皮,但抓痕上隐隐透着黑气。
我拍了个照给他看,他盯着屏蔽发了会儿愣:“里面的东西很难缠,我们最好不要招惹。”
“这个抓痕是鬼弄的?”
他淡淡地点了个头,然后看了我脖子一眼:“你脖子上的齿印也泛黑气,正常情况下过几天会消的。那鬼既然在你身上留了印记,应该还会再来找你。”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红旗袍女鬼还没对付完,还要添一个目的不明的男鬼?完了,恐怕我真的活不过二十四。
他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再说话,寂静的夜里除了洞中传来的凄厉哀嚎再也听不到别的,我浑身不自在,又没办法打盹,只好没话找话跟他聊天,他偶尔嗯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自言自语。
我有些恼,直接拿手电照他的脸:“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我帮你把你阴气吸出来?”
“不用。”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拒绝了!阿西吧,要不是为了活命出去,当我乐意帮你啊。
我没好气地哼了两声,别扭地背过了身。没一会儿我就开始冻得发抖,衣服湿了大半,这里又没火,再这样下去我要熬不住了。
“我只有一块暖符玉,用过之后要隔几天才能再用。”他突然拍着我的肩膀解释了一声,呵,小样,估计他以为我在背着他哭。
熬到两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冻得不行,想把脚下的枯叶聚起来点点看的时候被江慕尧制止了。
我知道这些枯叶都湿透了肯定点不着,可我不做点什么的话实在熬不下去。我们起码还要再等三个多小时村里才会有人起床,但那也不代表我们到时候就能出去。井壁湿滑,我们两个压根不可能徒手爬上去。井盖压得那么牢,即便我们爬上去也没办法施力把它推开。
“最好不要再动这些枯叶,下面有你不想看的东西。”江慕尧的声音在打颤,他说了这么一句后突然就抱住了我。
我早就被冻得没出息了,可怜我冷得牙齿都在打架,他身上却烫得像火炉。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挺厉害,看来他发烧了。啧,真不像男人,身体怎么这么弱,不是沾脏东西就是生病。
我模模糊糊地打了个盹,一睡着又进了那幢楼,这次的梦境有点特别。楼里没有蜘蛛网,也没有交欢的男女,楼上楼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竟然是要办喜事。
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说话,我急得四处跑,突然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被众星拱月似的出现在楼梯口。那个背影十分笔挺,衣架子似的身板将西装制服撑得很饱满,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器宇轩昂。
他是背对着我的,我刚想上前看看他的正脸,突然被一阵磨人的声音搅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还在井底待着。
我打开手电才发现江慕尧的眼睛睁得老大,炯炯发亮。
他一把抢过手电筒就给关了:“有人来了,先静观其变。”
上面先是出现一阵哼哧哼哧搬石头的声音,然后井盖被慢慢挪开。我心跳快得厉害,等两道光乱照进来时,我终于听到了希望:“有人在下面。”
“村长?村长,是我,伊伊!”
我们被拉出井的时候天都亮了,来人除了村长还有村支书父子俩。
“伊伊,你怎么跑这块来了?”村支书他们的脸色很不好,瞪了我一眼后,用一种极其戒备的眼神打量起江慕尧来。
我转了下眼珠,真话掺着假话跟他解释:“伯伯,你也该听村里人说了,我奶奶突然不着家了,还深更半夜敲别家的门。昨儿晚上我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可她不肯跟我回家还跑了,我一追就追到这里来了,黑灯瞎火的一不小心就掉井里去了,他为了救我也失足掉了下去。”
“呵,丫头年纪不大倒是会骗人。”村长突然冷笑了一声,指着井盖和石头哼道,“既然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些又怎么解释?”
我故作无辜地眨了两下眼,害怕地往村支书身边躲了躲。村支书心慈,爷爷还在的时候总喜欢找他喝酒。
他果然拍了拍我的手,慈祥地安慰我别怕。
我故意干咽了下口水,假装很惊恐地瞪住旁边的竹子:“我们在下面喊救命的时候,突然、突然有黑影过来把井口盖上了,还一直发出很奇怪的笑声。伯伯,我们初家跟谁有仇吗?为什么要害我……”
“半夜三更,劳烦村长了。”我快演不下去的时候,江慕尧插了句话,矛头顿时转向了村长他们三个。
我也故作奇怪地看向村长,村长干咳两声别开了眼:“我、我是被狗给吵醒的,看到有人往竹林子里跑……我怕有人出事,就找老赵一起过来看看。”
村长说话不大自然,等他们把井盖重新盖上后,我赶紧跟着他们出竹林。
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江慕尧不在身边,回头一看,他正十分古怪地盯着村长的脚后跟……手机用户看桃花煞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99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