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 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
他慌张起来, 脸红得不能再红,他懵懵懂懂地知道要怎么做, 但又不知道具体是怎样做的。光是听少爷这样说就让他觉得无比羞耻,尤其是现在还被少爷抱着, 本能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这时少爷却主动放开他,坐起身来。
他不明所以地跟着坐起来。
少爷的目光里充满好奇心,颐指气使地对他说:“小石头,我想试试……”
他倒是想装不懂, 但在此情此景此种氛围之下,他哪能还不懂少爷说得是什么,指的是什么, 这也太羞耻了!他哪里能乖乖就从:“少爷,您是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您、您越来越不学好了。”
少爷拉着他的胳膊:“我怎么就不学好了?圣人都说食色性也, 那是人的天性本能。”
他说:“您这是强词夺理……我、我去厨房干活了,张婶应该已经起床烧水了, 我给她洗菜去。”
少爷又笑了:“你去厨房干什么活?你就留在这,给我干活吧。”
亲吻归亲吻,那种事怎么能行?他连声说不愿, 拉拉扯扯的,少爷恼了,懒得继续哄他, 掐着他的肩膀,冷下脸,强硬地说:“你不愿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你就是我的东西,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少爷当时一瞬间的那个眼神,犹如冰锥扎在他心口,他本来发慌到滚烫的脸颊便渐渐冷了下来,方才才涨红脸,现在又白的像是被抽走了血,惶惶无措,难以呼吸。
他被训斥得不敢再说不,也不敢再和少爷目光对视,低下头去。之后,就是少爷说什么,他做什么了。
他做得一点都不好,少爷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像个囚犯。他很想吐。
他仰起头,少爷捏着他的下颌,命令一样地说:“咽下去。”
喉咙难受,他咳嗽起来。
少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稍霁:“你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早乖乖听我的不好吗?我都为了你碰也不碰那些女人了,你却总是这也不乐意那也不情愿。还得我哄你,到底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
他萎靡地说:“对不起,少爷……”
少爷莫名地又生气:“我又不是想听你说这个……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还敢给我脸色看吗?有那么不舒服吗?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多弄几次,你就不会这么不习惯了。”
……
……
……
这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非常的累,况且这个梦实在是不愉快。第二天叶梦舟是顶着黑眼圈起床的。他愣愣在床上坐了好久,那种厌恶的情绪从梦境带到现实之中。
太恶心了。
不但是上辈子晏白对他做的这件事恶心,晏白从没有把这些事跟他透露过半分,也让他觉得很恶心。
***
今天的计划是先和晏白汇合,去养老院接胡老爷爷,然后再一起去高铁站,艾正青、宋哲直接在那等他们一起上车,大家统一买的车票,座位都在邻近。
晏白早上6点就精神抖擞地起了床,尽管这次去旅游是几个人一起,但是能和他心爱的小石头一起去,他就觉得开心。距离他们上次一起出远门都过了八十几年了。
晏白换上一身利落的运动服运动鞋,拎上行李箱,按他和叶梦舟约定时间提早了三十分钟出门,他想早点到,不想再让叶梦舟等他。但是等到了公交站,他发现叶梦舟已经在那里了。
晏白稍微有点惭愧,叶梦舟怎么来得这般早?平时两个人一起出门,都是他先到的。
晏白走过去,拍了一下叶梦舟的肩膀,叶梦舟大概是在想什么,竟然被吓了一跳,回过头:“……你来了啊。”
晏白原本洋溢着满脸笑容,这一看到叶梦舟脸上的表情,便慢慢笑不出来了。叶梦舟脸色实在是不太好,眉目之间尽是倦色,眼下还有淡淡的绀紫色,态度冷淡的出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晏白心底升起不祥的感觉,但一下子又不好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他讪讪地问:“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昨晚没睡好吗?”
叶梦舟理都不理他,看向远处,继续等车。
晏白:“……”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晏白战战兢兢地问:“我、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叶梦舟显然是憋着气,闷声闷气地说:“你哪里惹我生气了你自己不清楚吗?晏大少爷,你先别和我说话,等我冷静点了,我再和你说。”
晏白心下隐隐有了一些极其糟糕的猜测,他先前就料想可能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的这样快。叶梦舟在气头上,他只得愣头愣脑地跟在后面,待他们等的那班公交车到了,叶梦舟也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上了车,晏白跟在后面,车上的座位比较满了,没有连着的两个位置。叶梦舟在倒数第二排的右边靠外的座位坐下,晏白去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一路上光在看叶梦舟的后脑勺了。
晏白有一种做贼逃跑之后忽然旧事败露的心情。叶梦舟跟他表白之后,两人交往的这小段日子,不可谓不是蜜里调油,时隔八十年感受恋人的爱意,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但他心下也不是没料想过眼下的场景,和他一口气把前生的事情都记起来不一样,叶梦舟是一点一点慢慢记起来的。早晚会记起他做错事的情节,也不知是想起哪里了,还是都想了起来?
晏白压根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一路,等到了站,又老老实实地跟着叶梦舟下车,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了一句:“我帮你提行李箱吧?”
叶梦舟:“不用。”
晏白闭上嘴。
胡爷爷一大早就起床了,老年人睡眠浅,他的行李也整理好了,没什么东西,两身换洗普通衣服,他有个老式的旧箱子。放的最好的是一身军装,洗得干干净净,熨得一丝皱纹都没有,叠得整整齐齐,用塑料袋装起来。还有个糖果铁盒,里面装着用手帕包着的一小沓钞票和许多勋章,铁盒上的颜色已经斑驳了,依稀可以看出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洋画。
胡爷爷笑眯眯得跟晏白说:“队长你送我的。”
晏白满面愁容,扶着老人家,说:“我们去火车站吧。”
胡爷爷轻装简行,穿一件松垮垮的老人衫,多可爱一个小老头。他暂时不要坐轮椅,自己拄着拐杖走路:“走累了再坐轮椅,老是不走路,偷懒,以后就不会走路哩。”
这下行李就不好拿了,得有一个人负责拿行李,另一个人扶老爷爷。
晏白又跟叶梦舟提了一次:“你去扶老爷爷吧,我来拿行李。”
这次叶梦舟没拒绝,冷淡地“哦”了一声,眼角都不给他一个。晏白很是揪心,他现在急得抓耳挠腮。他真想知道该怎么谢罪,可他上辈子到死的时候,都没让小石头原谅他呢。
他怕没说话,现在小胡又在这儿,即使这是个老年痴呆,他也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说他们俩的私事,那更得把人惹恼。
叶梦舟扶着胡爷爷上了去高铁站的车,先坐公交,再转地铁。
胡爷爷可高兴了:“我好多年没出远门啦。”
他笑得那么快活,让叶梦舟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一直想着晏白的事了,本来出去玩挺开心的。他现在就后悔,非常后悔,他怎么一个冲动就先跟晏白表白了呢?如今事已成舟。要是早知道上辈子晏白还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才不会和晏白谈恋爱呢!
刚才他诈了晏白一下,晏白显然是记得的,他就更生气了,晏白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这不就是故意骗人吗?
地铁到站了,胡爷爷坐下,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晏白,后知后觉地问:“叶老师,你是不是和队长吵架了啊?”
叶梦舟愣了愣,矢口否认:“没有……”
胡爷爷吹胡子说:“您别觉得我老糊涂了,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你们就是吵架了。是吧?队长?”
晏白哪里敢点头?他可怜巴巴地望了叶梦舟一眼,抓住机会卖个惨,看看叶梦舟能不能稍微心软一点,让他可以有个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叶梦舟可不理他。
叶梦舟:“真没有,您不用为我们担心。”
胡老爷爷确实是个老糊涂的,他竟然就这样信了,点点头说:“那就好。我记得叶老师您和我说过,要是队长能回来,以后再也不跟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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