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弟年轻不经事,想到丢了玉,怕是把镖局赔个掉底也赔不起,更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而今二师兄又不承认,自己百口莫辩,一时竟崩溃大哭起来。
大师兄宋杰木然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五师弟!你可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你确定是你二师兄?!”
“当时......因为有烟雾,二师兄又捂住口鼻着急出去,并不曾看清样貌,不过不会有错,与二师兄的声音,身材无二!”
“坏了,坏了。”宋杰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中计了!”
众人闻言一时愣在那里,个个面如死灰。
有人提议去找店家,当初喊大家救火的人就是店家,此人必定知道内情。
大家即刻回了客栈,火已经熄灭了,却是人去店空,哪里还有店家的影子?
又速速分头去追,殊不知,秦潇云正同店家御风而行,此时早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秦潇云自从得了这玉佩,如获至宝,时时揣在袖里,无人了就握在手心里细细端详,见物如见人。
一日,秦潇云收到师父来信:“云儿,明日此时,五台山密会。”
自从见了陈玺儿,秦潇云无比惜命,他觉得保护她必须是他的责任,交给任何人都不行。
他不再像之前一样在打打杀杀中得到快意,而是渴望能安安稳稳地过好余生。
但师父的信无异于给了他一个惊雷:如今江湖再次风起云涌,他秦潇云不过是江湖中的一枚小舟,小舟欲止,而风浪不息!
秦潇云烧了信,神情怆然。面前似是一片汪洋大海,看似寂静,实则潜伏着巨大的惊涛骇浪!
正愣神之时,听管家匆匆来报:“秦公子,邱大人的手下在门外等着了,说是邱大人请秦公子前去会面。”
秦潇云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邱姑娘央求不成,竟然来个先斩后奏!
如今邱同亲自请他前去,若是去了,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与邱姑娘关系非同一般。若是不去,邱同就会以为是自己负了他的宝贝女儿,到时还不得给关入大牢!
秦潇云恼火得很,一时气急道:“不去!”
一会儿坐下来细细思忖,突然灵光一闪,即刻乐得出了声:“此是好事!去!去!”
管家见他一会恼一会又喜,怕是这孩子疯了。又怕他去了邱府吃亏,连忙劝道:“秦公子,去了邱府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凡事先缓住再说。”
秦潇云满口应着,心里却是有了打算。
“在下秦潇云,见过邱大人。”
秦潇云去了,邱姑娘喜出望外。邱同见女儿开心,便也开心起来。
“秦公子,月儿是我邱家独女,而你是秦家独子,听闻你二人情投意合,也算是缘分难得。哈哈。老夫只要月儿开心,自然是万般不计较。秦公子,既然你二人已经私定终身,不如就择日订下这门亲事。”
秦潇云听得刺耳,瞥了邱月一眼,那邱姑娘正立在邱同身边,神采斐然,红霞飞上腮边,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秦潇云赶忙收回目光。
“邱大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秦潇云俯身拱手。
“请讲。”
“邱大人,在下不过是个混迹江湖之人,将来邱月姑娘若是跟了我,必定是吃尽了苦头。因此,还望邱大人收回成命。”
“秦公子,我不怕......”邱月一听,生怕事情有变,慌忙回应道。
“秦潇云你大胆!”邱同一拍桌子,怒道:“既是不同意订亲,当初为何又和月儿纠缠不清?!今日这亲事,你订也得订,不订也得订!”
“邱大人,恕在下实在不能从命!”秦潇云义正言辞,再看邱月姑娘,快要急哭了。
“来人!这小子竟敢戏弄本府,给我关了他去!”邱同恼怒道。
邱月顿时花容失色,拦住邱同:“父亲!父亲不要关他!”
哪里拦得住,只得由得下人将秦潇云绑了带走。
秦潇云偷偷一笑,暗喜道:“又躲过一劫。”
第二日,师父廖玞在五台山等不来秦潇云,速速奔到秦府,也不见秦潇云人影。只见管家公正焦虑不安地团团打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云儿去了哪里?”
“哦,廖大侠,你可算来了。秦公子自昨日被邱同的人押了去,再不见回来。”
“所因何事?”
管家就将邱姑娘来请未果,邱同又派人捉人之事一一道来。
师父听了却是哈哈一笑:“臭小子,活该!捉了去好!哈哈。”
说完便走了。
管家摸不着头脑,不过见廖玞如此说,应该不会有事,便也放心下来。
秦潇云在邱府关了两日,哪里放在心上,只要躲得过师父就好。
可把邱月姑娘心疼坏了,一会儿送饭一会送水。
“邱姑娘,在下求姑娘千万放过我。”秦潇云央求道。
“秦公子就如此瞧不上我吗?”邱月神色黯然。
“邱姑娘,你我本不是一路人,邱姑娘出身尊贵,又是人中龙凤,就是嫁给太子皇子也是绰绰有余。实在没必要在我这儿浪费功夫。”秦潇云讲得倒是肺腑之言。
“秦公子无需说这些话。我偏不要什么太子皇子,就是个皇后给我也不稀罕!秦公子,我已经将你我私定终身的事给父亲讲了,如果你悔婚,你让我如何面对父亲?”邱月泣不成声地说道。
“邱姑娘,当初我已经说过,姑娘不听,偏偏杜撰出你我私情之事,莫说姑娘觉得没颜面,如今连我都羞于启齿。”秦潇云冷着脸,只想着此事若是被陈玺儿听说,那可就完了。哪里有心情管邱月一脸的梨花带雨。
“好,秦公子既然如此决绝,那我也没脸面苟活于世。今日不如就死在这儿的好!”邱月说着,从袖中探出一把短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秦公子,来世见!”
说着,用力一划,脖子上顷刻迸出一道血光,邱月随即倒地。
秦潇云方才还冷眼看着,以为邱月只是吓他一吓,不会真的动手,哪成想就真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门外等着的婆子听见屋内的动静,赶忙推门进来,看见邱月倒在血泊里,个个大惊失色,大呼小叫。搬人的搬人,禀报的禀报,喊大夫的喊大夫,一时乱做一团。
小厮看见秦潇云,心想,这小子今日完了,只等大人一声令下,等死吧!遂将门反锁了,又加了一把大锁。
秦潇云心想,本想着借此机会逃过师父的,如今却是酿了大祸。虽说自己出这个门易如反掌,但此时若是走了,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手机用户看游走的江湖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011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