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钟哥儿今天的晚餐,我和胖哥这就回家啦。”晚饭后的三个孩子在门口道别,衿衿手上还挂着个篮子,篮子里盛放着准备好的带给爹娘的三碗饭菜。
“嗯嗯,你们回去慢点。等我后面跟着爹爹学会了打猎,我就可以经常带你们吃好吃的了。”钟生与他们挥手作别。
“那我们可就等着了。”胖哥张橓顿时两眼放光般笑道。
此时两枚玉石挂坠已经戴在张橓和衿衿的脖子上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两个孩子都觉得戴上挂坠后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清新了。就这样,热闹了一晚上的钟生家重新归于安静。
“爹——娘——,你们回来啦!”刚到家没有多久的衿衿听闻到熟悉的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开心地叫道。
“哎回来啰,我们衿衿今晚烧了什么好吃的在等我们呀?”衿衿的爹爹听出了女儿声音中比平时更为开心的语气,不知是何事引得女儿如此开心,不由得让男人好奇了起来。
“你们快进来就知道啦!”
“好嘞,我倒要看看衿衿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惊喜,竟然还给我们卖关子。”男人迅速放下劳作的工具,快步走进屋内,只见女儿用竹木菜罩将桌上的饭菜遮住,外面还蒙上了一层布。
“哎呦,搞得这么神秘啊?”衿衿爹笑得更开心了,又用力嗅了嗅,“呀,什么味道啊这是,这么香!”
“娘亲呢?快进来,你们都坐好才可以看!”
“哎来了来了。你这娃娃真的是,神神秘秘的。”衿衿的母亲也无奈地笑着进来了,两人很是听女儿的话在桌子前乖乖坐好。
“开饭啰——!”衿衿仪式感十足地将菜罩拿起,露出了里面一大碗丰盛的红烧野鸡肉和两碗香喷喷的米饭。
望着与自家不一样的碗,夫妻两人对望了一眼,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个是钟哥儿烧的,今晚留了我和胖哥在他家吃饭,还特地准备了一些让我带回来给你们哩!”衿衿解释道,神情飞扬。
“呀!你这娃娃,怎么白吃人家的东西。”衿衿的母亲转为责备。
“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衿衿的父亲没去追问吃食,却一眼望见了女儿脖子上似乎挂了个什么东西。
“我正要和你们说呢,”衿衿乖乖地将玉石挂坠从脖子上摘下,递给父亲,“这个是今晚上吃饭的时候,钟叔送给我们的,我和小胖哥一人一个,推辞不掉,我就给戴着了。”
“这……”男人接过挂坠,仔细端详一番后,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孩子他爹,怎么了?”衿衿的母亲察觉到了丈夫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男人并没有回答,而是又闭上了眼睛,并用手指来回摩挲着玉石,似是在感受着什么。过了半晌,终于又重新睁开眼睛,露出一丝与平常时分老农民模样的不同气质,“哈哈”地笑了起来:“多少年了,在这样一个地方,我蓝家子女竟然也能遇到所谓的机遇,哈哈哈哈……”
“老统,你是说……”衿衿娘像是反应了过来,也不禁哂笑了一下。
“嗯,也真真是没想到,钟诚这人竟也是隐藏得如此深。这小小一个远山村,还真是卧虎藏龙一般。若不是这玉石中刻画的阵纹完全没有我们北地的痕迹,我都要怀疑这是不是那几个不孝子刻意安排的了。”男人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当提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又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没听懂。”衿衿竟觉得此刻的爹娘透露着一丝与往日不相同的陌生感,直觉告诉她爹娘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过她。
“没有什么啰,爹娘现在就希望我们家衿衿能够快快乐乐的长大,”男人又恢复往常憨厚的笑容,刮了刮自家女儿的小鼻子,目光中满是宠溺,又将挂坠重新戴在女儿的脖子上,“既然是钟生爹爹送的,衿衿可得要戴好喔,可千万不要遗失了,那就会辜负钟叔叔的好意了。”
“嗯嗯,我肯定会时刻戴在身上的。”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容易被转移的,听得爹爹没有要求把挂坠送还回去,衿衿的脸上又露出了无忧无虑的笑容。
“好了,吃饭吃饭,再不吃这野鸡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女人见丈夫没有想和孩子解释的意思,便招呼丈夫吃饭。
“是哦,这等美味,也就属这森罗帝国特有的,咱们今天也尝尝。”衿衿家便重归往日的欢声笑语之中。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此刻的张家。
远山张家的祖宅中,张老爷子坐在桌子的正位上,翻来覆去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石挂坠,眉头微皱,不知看出了什么。
胖哥的爹爹张大海坐在侧位,踌躇不定,神情略显焦虑,又不敢出声打扰,就这么如坐针毡似的地等待着。
自家儿子一顿晚饭的功夫,竟带回了一个至少价值几千枚森罗币的东西,抵得上他张大海累死累活差不多一年的收入了。怎能不叫他害怕?连忙带着儿子到自家祖宅,叫起了准备就寝的老爷子。
胖哥张橓呢?则乖乖地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爷爷的神情,像是生怕拿不回自己的挂坠了一般。
张老爷子一言不发地就这么看着,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抬眼望了望到现在仍惊疑未定的张大海,又看了看站在那儿偷瞄着自己的胖孙子,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肩膀上,惊得张大海“唰”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爹……您,您看出来什么了没有……”张大海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坐下!”张老爷子看到自家儿子的反应,不由得更生气了,“都多大的人了!遇事还是这么个样子,我怎么就生了你个没出息的。一个挂坠就给你吓成了这样?多大点事。”
“爹……这,这是一个小小挂坠的事情么。这都能当传家宝的东西,竟然被这小兔崽子给偷出来了,竟然还骗我说是老钟送他的!这下叫我有何脸面去见老钟,又有何脸面去见乡亲们呐!咱们张家在远山几代人积攒的声誉,这下全毁在这小子一个人手里了呀……”张大海越说越急,越急越气。
“我倒是觉得小橓没有撒谎,这东西可能还真是钟诚这小子送与他的。”老爷子白了一眼在那里说得唾沫星子直飞的儿子,慢条斯理道。
“这怎么可能?!老钟他疯啦?”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倒是也没有想到,钟诚这小子这些年……唉,在远山也是苦了他了。”
“不行,我得去当面问问。”若不是老爷子与平日里无异,张大海都要以为自家爹爹也糊涂了,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回来!你不懂就不要多问,这是小橓的一场机遇,你可别瞎掺合了。你难道就希望小橓以后走你的老路?跟你一样在远山卖一辈子的杂货?”
“啊?”张大海脑子似乎是短路了。
“不早了,带小橓回去吧。这事就这么过了噢,回头让小橓从我这多拿点生肌膏给钟生那小子送去。”
话说至此,老爷子招了招手将挂坠递回给张橓,然后便转身回屋休息了,不再理会仍然懵逼的张大海和神情激动的张橓这对父子俩。手机用户看丑歌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030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