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要了。”阮冬灵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得他头晕目眩,几乎快要站不住脚。
铺天盖地的疼痛,像是一张网,牢牢地将他捆住,动弹不得,裴南曜目光压着浓烈的墨色,声音不自觉染上一层暗哑,“你爱上他了。”
见状,阮冬灵有点烦躁,她懒得把时间耗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上,越过他,拉开陆流车的副驾驶门,坐了进去,关上门。
陆流没有着急立马上车,全程看戏表情盯着裴南曜,脸上的笑意渐深,猜不透含义。
“李慕师兄,不走吗?”阮冬灵敲了敲车窗,朝着陆流开口。
五年前经过陆流的引荐,阮冬灵得以拜入国际钢琴大师白宇门下,也正是陆流的钢琴老师,通常情况下,阮冬灵不会称他李慕师兄,只有生气的状况。
眼看着裴南曜吃瘪,他虽有说不出的酸爽,但是要是因此惹得阮冬灵生气,可就大事不妙了,收起看戏脸,走到裴南曜面前,“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过几日就是令堂的生日,裴总应该是来送请柬的吧?”
裴南曜抬眼,似乎这才正眼看到他,眼神甚是魄人,“是又如何?”
陆流笑笑,“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裴总,到时我一定携东灵准时出席”,视线下移,他一把夺过请柬,挑衅道,“她前任婆婆的生日宴。”
“呵。”嗤笑一声。
裴南曜神情尽敛,瞥一眼车里正襟危坐的女人,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你眼光可真够差劲。”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一句话,气得陆流直跳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冬灵笑笑,没说话,心想,可不是嘛,她看男人眼光的确差劲,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爱惨了他。
“你还笑,你还笑!”陆流气得不行,拉开车门,扔了请柬,作势就要教训她。
“好了,好了,赶紧开车走吧,还赶着去接老师呢!”
……
机场出口。
“师妹,你说,老头这次中断旅程,临时赶回b城,究竟是为了什么?”陆流单手支撑着靠在阮冬灵肩上,一脸兴味。
“师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阮冬灵侧头瞥了一眼陆流,一脸无语。
见阮冬灵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陆流顿时就不乐意了,直囔囔道,“老头地地道道b城人,认识他十几年了,从没见提起过b城,更别说回b城了。”
“然后?”阮冬灵接了他的话,却是半点心思都没分给他,眼睛直直望着机场出站口。
“自然是另有隐情,据我所知,老头在b城可没亲人了。老头那人向来独来独往,这次急冲冲回来,说不定,”见阮冬灵懒得搭理他,急了,背对着出口,走到她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道,“说不定是赶回来见老情人!”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一记爆栗敲在他头上,伴随着一声训斥,“臭小子,胡说什么!”
陆流猛地回头,见来人,立马歇菜,连忙认错,“老头儿,我错了,别别打了!”
阮冬灵在一旁笑着,并不相劝,类似的场面,在国外那几年,时常发生,陆流从小就跟在白宇身边学习钢琴,自然亲厚。
反观阮冬灵就有些拘谨,白宇,对她而言,不仅是老师,更是如同家长般的存在。
五年前,她被陆流救走带出国,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是右耳失聪导致她钢琴事业上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陆流不忍心她自暴自弃,便把她引荐给了白宇。
当时,她压根不知道白宇这号人物,后来得知,白宇早年便在钢琴界成名,名气比之陆流更甚,却在名气最盛时,不幸患上听力障碍,退下神坛,最后竟不知所踪,以至于钢琴界也没人再提起过他。
或许是遭遇相似的缘故,五年来,白宇教会了她很多,让她能够忽略右耳失聪带来的不便,有勇气继续弹钢琴。
“老师,一路辛苦了,我已经提前帮您订好了酒店,先带您过去休息吧?”阮冬灵贴心地接过行李,笑着说道。
白宇温和一笑,笑着说了声好,转头拍了下陆流,“臭小子,还不赶紧去帮你师妹提行李!”
一行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离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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