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他说的话,梁子念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在德国医学院的同学,他在耳科方面的研究很深,你带东灵过去,说不定可以治好。”
“谢谢。”
“这次事故,归根到底是因为我带着东灵乱跑才会发生,抱歉。”梁子念郑重地朝他鞠了躬。
“子念姐,不关你的事儿!”门口传来阮冬灵的声音。
她刚睡下,又惊醒过来,恰好看到梁子念道歉的一幕,连忙出声阻止。
“东灵,你醒了?”梁子念起身,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阮冬灵。
“我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她并没有说出来。
“子念姐,你不用自责,我们出事并非你所愿,不要太过责难自己,你看,我们现在不都还好好活着吗?”她看着梁子念,笑着说道。
“东灵,谢谢你。”梁子念俯下身子,抱了抱她。
梁医生很有脸色,又交代了几句,就像他们告辞,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梁子念推着轮椅,靠近他床边,“还好吗?”
“没事。”裴南曜深处手指,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到。
她视线,从头到尾,把他巡视了一遍,才算告终,松了口气,笑了笑,“那就好。”
裴南曜眼眸透着柔意,食指继续在她手心写道,“你放心。”
阮冬灵有些愣。
原来她的担心很直白?
她抽回手,现在看到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在他直白赤裸的热切的目光下,她读懂了他眼神深处的情谊,虽然过往成烟,感情依旧在,但是她却畏缩了。
她眼底的抗拒,他看得分明,眸光渐暗,他没有强迫她,松开了手。
一时之间,病房里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我先出去了。”阮冬灵如坐针毡,无措,只想要逃离这种尴尬的境地。
裴南曜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她,等到她快要走出门的时候,他沉着声音说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阮冬灵脚步顿了下,没有回答,推着轮椅走了。
她刚走出病房,就听见硬物砸在墙面的声音。
拽着轮椅的手指关节发白,她停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掩住面容。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过去的伤害,已经结痂,但却会留下疤痕。
现在她耳朵病发,无疑于废人一个,她没有勇气,没有接受他的勇气,没有继续站在他身旁的勇气。
爱一个人,总想要给他最好的自己,现在的她,丧失了听力,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自理,她又怎么愿意,怎么肯坦然无谓的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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