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他解释……”
“你以为解释就有用吗？解释就能消除芥蒂吗？你们男人眼中能容得下这种沙子吗？”
“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以为你们女生，会把清白看得比名声更重。”江流的语气带有深深的歉意。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怪你什么，相反，我还要很感谢你善意帮助。”
江流听她这话，感觉是条件要来了。
“我只是希望，都已经这样的情况下，你能给我留些尊严。”石楠仰着头，似乎怕眼泪忍不住会掉下来。“至少在石楠姐看来，我不是一个被随意抛弃的人。”
“不行！”江流斩截拒绝道。
“你！啊~好你个江流大爷，我跟你拼了！啊~”宓萝大叫着朝江流扑来。
江流吓得一个打滚闪开：“别，裂了，裂了，伤口裂了。”
“你没事吧！”宓萝赶紧停下手中动作，要扶江流起来。
“不用，让我缓会儿。”江流佯装痛苦，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宓萝很快发现了他是装的，不过一想他身上确实有伤，也放弃了踹他两脚的打算。
宓萝也顺着江流的方向躺下，双手枕在脑后，“能说说为什么之前都好好的，昨天突然就变了吗？别说什么你故乡的女孩，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是昨天，是前天。
“因为，我感觉石楠大人误以为你心仪的人我。我不能让她继续误会下去。”江流打死也不会承认真相。
“屁，你昨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学圣语，根本就没见过石楠姐。”
“就是因为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所以会加深误会。”
“你等一个月之后不久好了？”
“不行，这种事拖不得。你放心，《儿童故事三百篇》我会把它看完的。”
“是《睡前故事三百则》！”
“都一样，反正我要和你撇清关系。”
“就算别人误会了怎样？你都……你会在意这些？”
“会的，我和域司说了，一心为南域效力，不会因任何个人问题分心旁骛。传到她的耳中，问题很严重。”
“如果你还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好处，就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一凉，啥都没了。不信你去找石楠确认。”
“哼！”
终于找到挡箭牌了，江流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像她自己说的，女将给她的压力确实很大。
“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提，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江流总认为她热衷帮助自己，不是什么为了报恩，而是带有其他目的。
“哼！”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域主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重视我，你在我身上打主意，是极有可能落空的。石楠才是女将的心腹，你处理好和她的关系。才是在南域的进步之道。”
宓萝不再说话，她打算找石楠好好确认一下。看江流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山丘上，吹着习习凉风。
“今晚的夜色真美呀！”宓萝不禁感叹道。
……
江流直接把腰刀带到了学堂，唱完歌之后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约好了松阳老师，晚上教他练剑。
虽然伤势未愈，还不是练剑的最好时机，但为了躲避宓萝。江流也只好这样做了，不过现阶段只能勉强举起剑，动作肯定不会太剧烈。
“刀剑，是以点破面，以弱胜强的最好典例。境界，不代表实力……”
松阳老师一边教江流持刀、拔刀的姿势，一边向江流推广了一大堆基础理论。和女将讲的杀人理论完全不同，或者说侧重点不一样。
松阳老师讲的是刀剑用法，比如：什么时候该刺、什么时候该劈、什么时候该挡、什么时候该跑；对上盾如何，对上锤如何，对上剑又如何，对上一些远程和范围攻击又该如何应对。
而石楠、女将的关注点则是，如何一击致命，刺穿敌人心脏，划破对手咽喉。
松阳老师应该是一步一步讲，从基础说起，石楠她们说的，应该是实战的进阶技能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松阳老师带江流走了两里路，来到一个小山谷。“这是域主小时候练剑的地方，现在已经废弃了。等你伤好完全，可以来这里练。”
“嗯。”
“记住了，现在这些剑招剑式只能局限于近身缠斗，到了通玄强者的层次，战斗的手段和方式就截然不同了。当然，如果你能近身，刀剑的优势依旧明显。不过高人各方面的手段都不俗，就凭速度上的差距，也不会给人轻易近身的机会。”
“懂了。”江流决定往速度和刺杀方向去发展。正面打不过，爷就搞偷袭。
“对了，老师在武道修行上，是什么境界？”江流对一个人的实力，往往非常好奇。
“从灵气的质和量来说，堪堪入道，剑气离身无法超过一尺。”这里的尺是米之下的单位，并非东方大地统一，各国有不同规范：神风国抄了双阵的一套标准；云海、中陆、东海等国是一个标准，大概三十厘米。
“没想到老师在教书的同时，武道也能保持这么高水准。”
“哼哼”老人笑了笑，“你在蓝月山上久居，怕是看不上我这点实力。不过路也要一步一步走，光是跟我学剑，也不会害了你的根基。”
“老师说笑了，我能达到你这个水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老者笑而不语。
“对了，老师，这山谷里有什么野兽吗？”江流看了四周乌黑的环境，心里有些发怵。
“这么小的山谷，你觉得能有什么大型凶兽？”
“嘿嘿，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好了，先回去吧，持剑这个动作，哪儿都能练。等你伤好了，练习招式，可以来这儿。到时候你可以问问石楠，这里的机关人还能不能重新启动。如果能用，对你的实战很有帮助。”
“嗯嗯，老师你先回吧，我再看看。”
江流不想面对宓萝，不想回去太早。忍住心里的害怕留了下来。
尽管夜色明亮，但这些人偶石碑，依旧让这个狭窄的山谷显得有些渗人。
还是自己心境低了。如果自己面对宓萝能岿然不动，也就不会有这这些破事儿了，坦坦荡荡面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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