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他并非无所不能但他所表现出来能力让人侧目。
“燕京这里不小，但相比华夏，这里小的可怜，底蕴也不够深厚。别以为前朝贵族都会死的一干二净，他们的势力之强，等闲人不可小窥。”
“等闲人不可小窥。”姜文望着她，语气莫名：“你们四大家族应该是看不上吧？”
王岚摇头：“能活这么多年的家族哪怕不是世家，底蕴也深厚的吓人，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对他们我们一直都是小心谨慎。”
“兔子急了都咬人，更别说他们这些世家，惹闹了，谁都落不着好。”
姜文这下明白了，这些世家是相互警惕，谁和谁都没有足够的信任，只能合作对抗，分成一个个派系。
“四个大家族看不太上哪个四合院可能留下来的传承，毕竟当年出动的人只是很少一部分……”她说了漏嘴，世家之所以是世家，而不是豪族，士族的原因就是底蕴。
四大家族和很多家族明面上都是一，但实际上，四大家族是十，他们却只有二三。
这还算强的，弱的一直是一。
“可怕！”这是他自己的判定，把好奇藏在心中分毫不露。
“所以，大家族难以入主，小家族不敢，就一直僵持？”姜文问。
王岚喝了一口香浓的小粒咖啡，缓缓说：“僵持很正常，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不知者无畏，被唐豆几句话就带了进去。”
她一说，姜文就明白了，当初的介绍不过是一个形式，唐豆想要他拿下这个四合院，姜家的人顺水推舟。
“呼！”长出了一口气，在他觉得谁都是傻子的时候，他自己就成了一个大大的傻子。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无知无畏，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
“林家只是看着我折腾，而你们王家一直都保持沉默，对吗？”
她点头：“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给你的话他们都会接受。”
“我一直都没想到四大家族居然都会在这一刻站在你的身边。”这并不难理解，得利的姜家唐家自然不会多说话，他又是林家的女婿，王家的外孙，种种关系可见世家的复杂。
但姓氏定了，他就得一辈子为自己的家族所奋斗。
世事无常，往常互相交流、敌视的四大家族会在同一个问题形成默契。
“说说具体的。”铺垫了这么久，姜文也不废话，径直道。
王岚见怪不怪，这就是姜文的性格。
她说：“这个院子的第一代主人曾经在这里大兴土木，花费的材料，挖掘出来土方很多时候都对不上。”
“那个时候你们就上心了？”姜文目瞪口呆，这世界太过疯狂，狙杀那个人果然不是一两天决定的事。
她站了起来，一派世家大族风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天下终究是世家的天下。”
姜文没说话，世界就是如此，一部分精英靠着编织各种各样的谎言统治这个世界。
他现在还没统治世界，却是那部分的精英之一。
“现在的国家为了获得更多的支持不得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他们的目光终究是太短了。”
“天朝大国历来如此，哪怕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改朝换代，却能万古长存，世家不是哪一个时代消灭得了的。”
她信心十足，也说的是事实。
万古长存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时间中的一滴水，随着浪花翻腾，陨落。
“我更好奇那里有什么！”姜文打断了她的骄傲。
王岚不喜不怒，缓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姜文很想揭穿她的谎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几百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东西都随着时间消逝，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哪里的一切都和一开始一样。”王岚最后保证道，有些讪讪。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跟我合作？”姜文磨牙。
“这是我的失误，我当时以为你知道哪个四合院的不凡。”
“直接说，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姜文懒得搭理她，这事谁都有错，她是纯粹欺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你的。”她说。
姜文无可奈何，对女人他一直都不在行。加上她说的言辞恳切，他觉得自己再计较都有些不男人。
“我只想知道哪个四合院的东西在哪儿！”
“地下。”
“具体点！”
她耸耸肩：“听说可能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变过，假山、荷池和桂树下。”
“都精确到了三个点，你们还不动手？骗鬼？”姜文不信。
他对王岚从来都没有过信任，时断时续的利益关系就在春城彻底崩碎。
他不是喜欢秋后算账的人，但冷处理绝对是最合适的方式。
奈何她自己找上门来，情真意切。
王岚看着姜文的眼睛说：“我知道我这样说，很难获得你的信任，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姜文乐了：“上一次的事还没完，今天你又来搞事？”
之前的大坑他是记忆犹新，不愿意和王岚过多接触。
这女人鬼精鬼精，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坑他一把。
“四合院的事情我们暂且不说，您手上现在还有没有灵果？”她用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姜文，让他有些发慌。
姜文喝了一口热茶，不紧不慢的说：“灵果又不是大街上，随处都有的，任意一颗都是天材地宝，你现在居然问我，还有没有！”
他很想哈哈大笑，狠狠地嘲讽一番王岚。如今的他可不是当初的小白，被林家占去多大的便宜还感恩戴德。
王岚并不生气，姜文的态度在她的意料之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要是姜文时不时的能够弄来灵果，对他下手的人可不会只是那么几个。
不说别人，就连四大家族都会动心。
现如今一个灵果的价值不会低于一个武者。
用这个灵果造就的高手，能给家族增加一分底蕴。
唐老爷子看重的无非是姜文的潜力，而非他现在的实力。
别说武圣，就是武神唐家传说中都不止一二。
正是这种不明所以的宣传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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