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班这周的专业英语上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向来温和的美女老师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但两节课都点名,脸色更是冰的快到零度以下,课后作业留的那整个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什么情况?失恋了,还是被领导骂了?告诉他们,身为徒弟,他们绝对会为她肝脑涂地、两肋插刀,敢惹他们美女老师,先踏过21系全体同学的尸体再说——老师,看在我们这么尊师重教的份上,翻译能简单点不?度娘搜不到啊!
唐昕一整个星期都不舒服,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想踹两脚,都是因为某人,信誓旦旦的说要好好表现,可刚见过几次面,她好不容易感觉自己貌似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别说作威作福,连句悄悄话都没来得及说,对方就突然打电话来,说有任务要回基地,然后手机关机,人间蒸发。
这难道就是追上跟没追上的区别?可这也太快点了吧?前后还不到两周,刚还在跟她死皮赖脸,转眼间连鬼影子都看不到,有事你倒说清楚啊,就算不说清楚,起码也该讲句人话吧?什么叫有任务要马上回基地,下面呢?
把毛绒兔踢到床下,你别回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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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某地,某办公室——
某军区二号一拍桌子,“他奶奶的,这群东西!给脸不要脸,小秦,你亲自带人去。”
秦昊阳的顶头上司,即某基地老大张子锋听到军区领导这么说,不禁清两下喉咙,低道:“二号,这小子手黑,让他过去会不会把事搞大?”这小子的个性领导很清楚,让他去,弄不好真能搞出大事。
“让他搞!搞大了我担着!”二号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老虎不发威,当他们是摆设啊。
“是!坚决完成任务!”秦昊阳一个跺脚挺身,抢先敬礼接命,反正这话是首长自己说出来的。
从二号办公室出来后,张子锋看一眼满眼兴奋的秦昊阳,“这次的任务要快,要狠,要给对方制造出最大的恐惧,但是——不能把事搞太大。”难道还真让二号担着啊!
“老大,我做事你还不放心?”秦昊阳笑的贼贼的。
“放狗屁心,你哪次不整点幺蛾子出来?”吃他亏少还是怎么地?
“这次我一定按要求完成任务,保证快、狠、准,给对方制造出最大的恐惧。”别的地方不好说,西南这片他最熟。
“打算带多少人去?”
“一组就够了。”人多反倒麻烦。
“我能问问你打算怎么做么?”张子锋笑嘻嘻地看着这个手下干将,这小子拥有异于常人的战场感应力,换个玄乎的说法——即第六感,这东西是天生的,后天再训练也只能是经验上的增长,只能说这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也不枉他当年费了老鼻子劲,连哄带骗的把他从新兵连拽过来。
“到时我会写份完整的报告给您参详。”现在,他要去准备去了,嘿嘿笑着蹿出两三米远,随即又退了回来,“老大,这次演习结束,我的休假申请该批了吧?”
“在n城这么多天,还不够你野的?”他这儿人手奇缺,演习完夏训马上也就开始了,他带出来的那群猴子,跟他一个鸟样,都是闲不住的主,他不带谁带?
“老大,我都快两年没休假了,就算家里老头老太不介意,可女朋友总不能扔那儿不管吧?”
女朋友?!臭小子净瞎掰,“你两年没休假,哪来的时间交女朋友?”
“在n城捡到的。”
“真的假的?”将信将疑。
“这种事还能骗你!”
能让这小子看上的,“长得漂亮吧?”
想想唐昕的长相,笑得有些腼腆,“漂亮。”
“干得不错!任务完成后我会认真考虑你休假的事。”张子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去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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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据某嘴炮部言:此次演习仅是军队的例行演习,并不针对任何一方。
然而事实也确实是军队的例行演习,只不过某夜、某处、某些宵小之徒自己做了什么,又遭了什么报应,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演习结束后,某片区域归于平静,再无炮弹意外落境伤人。
张子锋看完某人的报告后,哼哼一个冷笑,一天两夜,一个团部,一个师部,无一漏网,这臭小子是够狠的,不过就这样吧,这样大家都消停了。
例行演习结束后,又整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回到基地时也接近了夏训日期,手机一解禁,秦昊阳就忙着给新科女友拨电话,拨第一次——拒接,第二次——拒接,第三次——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完了,这一局要是搬不回来,媳妇就没了。
苦思悯想了半天,拿起手机给洪葛法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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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系13级这学期要做课程设计,所以非专业科提前考试,六月下旬的某天,唐昕刚填完分数表交上去,就听办公室门响了两声,心想可能又是那帮臭小子来求她放水,叹口气,遂冲门板道:进来吧。
不成想进来的不是学生,而是个穿警服的男人,个头中庸,长相中庸,三十岁上下,进门就问她是不是21系讲师唐昕,她呆呆的点头,心想她没做什么能让警察找上门的事啊?
那人审视了她许久,继而口气低沉道:是这样,我是秦昊阳的战友,他在一次演习中受了伤,迷迷糊糊的一直说要见你,战友拿他手机打了几次你的电话,都没打通,知道我在n城,就让我过来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你。
唐昕当下就吓傻了,她的确是接到过秦昊阳的电话,但因为他当初什么都不交待就人间蒸发了近三个月,她已经决定不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所以拒接了他的电话,想不到会是这样……
唐昕虽自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可舅舅和舅妈一直当她是亲生女儿在养,舅舅、舅妈都是a大的老师,因此她自小的生长环境很健康、很平顺,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波折,也没接触过什么悲欢离合,乍一听秦昊阳伤重昏迷,腿都软了,洪葛法一走,她当下就打电话跟舅妈哭了,秦昊阳要是真伤重死了,她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就这么着,匆匆跟领导告了个假,简单打了份行李,拿着洪葛法给的地址第二天一大早打飞滴探伤去了。
当晚,洪葛法在电话里跟秦昊阳说:兄弟,你的死期到了,擦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你就。手机用户看生活的童话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157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