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你喜欢这里,又何必杀戮?要知道,被你杀害的那些人,他们也是有……?”
“就是因为他们有,而我又没有的东西,所以我才更要把他们的东西抢过来,占为己有!”
佩姨丝毫不觉着自己的话,有多么残忍。
她只觉着自己太过善良,很多事情,她都做得太过畏首畏尾!
早知自己迟早有一天,都会被那女人算计,还不如一开始就跟那女人拼个你死我活!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也是我的这个故人把我安置在这里的。就连这些人,包括你在内,我想都是她引过来的。”
佩姨的这番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又更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无辜。
从始至终,能进她眼里的对话之人,都只有安宁。
一如她见到安宁的时候,说要安宁做她的儿媳妇,也是真的。
而之所以会是开玩笑的话,那是因为她的儿子早就死了,死在她的肚子里,未曾在这世间活过一天。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确确实实是碰巧路过此地,原先我甚至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曹之国。”
安宁的话,与其是在解释,倒不如说是在开解佩姨的心病。
她认为佩姨之所以会疯魔至此,全因佩姨的心里落有病根,看谁都自带阴谋。
小北也解释道:“是啊,我之前不知道这里,到这里来是因为我想给小姐姐送药。你们呢?”
接收到小北的眼神之后,宁君兰不再是一副迎战的姿态,笑道:“我就是偶然听说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地方,过来游玩游玩而已。”
独有夏小籽听出宁君兰话里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深意,噘嘴道:“我就是……看你们追着打着玩,也想一起玩,就这样咯!”
……!
佩姨沉着脸,不想说话。
这些小鬼是拿她当白痴疯子吗?
随口胡诌的话,以为她会轻易相信?
盘坐在地上的君朗,百无聊赖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冲着你们家来的,东曹之人!”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其中,还包括原先就什么都不知情的小北,她惊呆之余,猫到安宁的身边便问:“这是真的吗?东曹还有余孽,存活于世?”
“余孽?”
“哎,你不必纠结我的口误,就说这疯女人是不是吧!”
安宁张嘴就想回答,但她的话还没吐出来,就看见对面的佩姨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难道,这个事儿就这么凑巧,真让她在这儿找到东曹的血脉?
这么快,她就能完成仙人所交代的一个任务?
小北见安宁只是笑,没说话,她又扯了安宁的衣服,神神秘秘的问道:“小姐姐,你快说她是不是啊?”
“不是余孽,但我敢肯定她跟东曹有关系。”
“啊?”
那这所谓的“关系”,又会是什么关系?
小北挠头不解的看向佩姨,想从佩姨的面部表情,看出点什么猫腻。
君朗也是同样的看法,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只说:“不管事实如何,我都得将你带回到九曲山。”
“想得美!”夏小籽沉不住气的嚷道:“这是我们先看上的猎物,凭什么让你带走?再者说,此地离乌黛岭不远,我要想调派人手过来,那是随时都可以的事!”
听见夏小籽张口闭口都是这等离谱的话语,宁君兰气得想用手中扇抽她。
眼前的事实是,他们还没能将佩姨捉拿到手,更没有足够的自信打败佩姨。
这没脑子的女人,怎么就能把自己的目的,大吵大嚷的说出来?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宁君兰打圆场道:“我这表妹也就是爱逞能,没有坏心,你们继续,继续!”
“宁哥哥!”
“闭嘴!”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有的没的,能管什么用?
宁君兰黑着脸,一把甩开夏小籽的纠缠。
那边在看戏的小北,抱着安宁的胳膊,是又跳又笑道:“她也有今天,好玩!”
“小北,小北,咱稳重点!你不要忘了,你是公主,小公主!”
“是咧,你是我的大公主,大公主!”
小北笑嘻嘻的猫进安宁的怀里,笑声悦耳动听。
谁知,佩姨却突然指着小北,以骇人听闻的口吻,说:“终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死也是该死!”
这是预言……看到一人未来的那种意思吗?
只有宁君兰拿着扇子指向佩姨,笃定的说道:“这一回,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跟东曹有关的人,跟我回乌黛岭!”
“不行!”
小北反对道。
换作是别的事情,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遂了宁君兰的心愿。
但,独有这件事情,不行!
宁君兰微眯着眼,内心一挣扎,笑道:“小北,你不要上这疯女人的当,她的那些话是存心膈应你,想利用你呢。”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好歹也是北王的小公主,知道的秘事不比你少。百年前,关于东曹的灭亡,有他们自作自受,自取灭亡的原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人预言,东曹若得到最强者的支持,定然会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
“没有的事。”
到了这会儿,宁君兰已全然挤不出一丁点儿的假笑。
此刻,他多么希望多嘴的人是夏小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喝令她闭嘴!
然而,多嘴之人换作是小北的话,在双方身份地位对等的情况下,他不能这么对小北。
已爬到安宁头发丝上的大白,默默地偷听着这一切。
原谅它见识浅薄,读书少的缘故,都不知道这些秘事。
君朗笑着补充道:“而那位善预言之人,正是在那时投靠东曹,依附东曹的势力而壮大自身。东曹与别家不同的是,他们不喜欢强迫又或者是……默认跟随他们的人,跟着他们姓曹。但这位善预言之人却是主动跟曹家人请求,改姓为曹。”
“一个姓氏而已,有这个必要吗?”
安宁不太能理解,一个人姓什么,就这么重要?
她不也没有姓,照样活得有滋有味,没心没肺。
听安宁这么问,小北更是在第一时间之内,掉头看过来。
她的眼里,又岂止是对小姐姐的担忧和关心?
这件事,不外乎是她王小北这些年来的心病。
“小姐姐。”
“我不觉着姓什么,有多么重要的呀!只要这人的心里有这个家,无论他姓什么,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嗯!”
听到小姐姐这么说,小北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儿,没那么敏感猜疑。
而听了半天故事的佩姨,就跟掉了魂似的,一再傻笑。
这下子,又要完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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