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吧？
我皱起眉头，有些踌躇地看向风呖腰侧的剑。
风呖轻笑：“帮主想拜属下为师？”
我猛点头：“行不？”
风呖抬手，遥遥一指：“看这山顶。”
我：“嗯？”
风呖：“登顶，日落前回来找我。”
“好的，”我转身就走，没几步回头道，“帮我守着叶念一和山屿河啊。”
有云寒这大话王在，实在放心不下。
风呖立于树下，沉稳应允：“好。”
将近午时，空中乌云密布，看似有雨。
我加快步伐，心无旁骛地赶路。
越往上走，云越稀少，阳光洒落，风却丝毫不带温度。
林间小路蜿蜒曲折，我一路往上，许久后立于山巅。
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天空最高处，四周有白雪，低头望见层峦叠翠，还有离我很远的云。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现在往回走应该还有时间盈余。
我沿着来路往回走，思忖着下次拉叶念一和山屿河一起上山顶。
眼中所见仍是来时路，身体却突然察觉到失重感。
我失去身体掌控权，茫然看着眼中一成不变的景色。
怎么回事？
“傅瑞棏！”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我分辨着音色，试探开口：“墨柚？”
墨柚：“你怎么连我脸都认不得啊！”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没有，我眼睛坏掉了。”
墨柚震惊道：“你眼睛？你这样还笑得出来？别动啊我先拉你上来。”
我笑道：“笑是因为觉得你很可爱。”
墨柚：“再贫嘴我松手了。”
我左手被墨柚拉着，右手伸到眼前晃了晃，再眨眨眼，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曾听说有人失明后大脑会自动补图，没想到我能在游戏里享受这极致体验。
这都什么事啊。
墨柚将我拉到平地：“真亏你撞见我上山习武，否则就神不知鬼不觉葬身山崖了。”
我：“这山上是有什么毒气吗？”
墨柚：“没有啊。”
我：“那真是奇怪，难道我才是天选之子。”
墨柚：“说什么怪话呢，来，我背你回去。”
我摸索着将手放在墨柚头顶，比划一下。
墨柚：“干嘛呢？”
我：“你比我矮半个头。”
墨柚沉默片刻道：“你要是想在这山顶过夜也不是不行。”
我揉揉他头：“墨柚，谢谢你。”
墨柚背起我往山下走。
我：“感觉好丢人。”
墨柚：“没事，我也就比你小个五岁。”
我：“不，是上山眼睛坏了好丢人。”
墨柚：“你这应该是被人暗算了。”
我：“那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墨柚：“谁啊？”
你亲爱的云二哥。
我拍拍他脸：“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
墨柚转身：“现在上山过夜还来得及。”
我转移话题：“现在太阳落山没？”
墨柚：“快了。”
我：“那快跑，晚了风呖就不收我为徒了。”
墨柚再次沉默几秒：“你现在还怎么学剑。”
我：“总会好的嘛。”
墨柚叹气：“那你抱紧我。”
许久后，雨声遥遥传来。
墨柚放我下来，披了什么在我头顶：“下雨了，走过去吧。”
“好。”我扯住他衣袖。
我们穿过云层进入雨区。
左前方传来风呖的声音：“您怎么这么慢，还和墨柚一起？”
墨柚：“风大哥，帮主失明了。”
风呖声音头一次染上不可置信：“什么？”
他踩着雨水走过来，双手捧起我脸。
我看着漆黑世界不知所措：“风呖，山屿河应该能治好我。”
风呖低语：“我很后悔。”
这句话被风吹得零零散散。
风呖：“墨柚，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墨柚：“嗯。”
风呖牵着我：“属下带您去山屿河那。”
我：“能晚点去吗？”
叶念一和山屿河的未来言行已经开始在我脑海放映了。
风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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