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见他这么说,脸色变得慌了,急忙说道:“爷,您刚认识她几天,怎么会了解她是个什么人呢?人家也是为您着想,想提前和她熟悉一下。免得以后进了门,她不习惯。”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委屈的模样,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钟雪锋见了,冷嗤一声,眼底满是不屑和嘲讽的神色。
他侧过身子,一把将五姨太从怀里推出去,猛地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垂眸睨着她:“怕她不习惯?你是怕她威胁到你的地位吧?”
就算他认识叶浅予的时间不长,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躺在身边的五姨太,跟了他多年,她是什么性子,他自然一清二楚。
眼看着身边出现一个新面孔,她怎么会轻易放过?主动找上门不是示威,就是找麻烦去了。
和叶浅予比起来,她确实差得远了。
他的姨太太们向来惧怕钟雪锋,现在见他冷了脸,五姨太也有些慌了:“钟爷,现在府里有十多位姨太太,多个人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情,我怎么会这么小心眼?”
“不小心眼?那你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又算怎么回事?”
平时小打小闹的,他也懒得理会。
可这次,居然动起了歪心思。
他钟雪锋,向来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躺在身边的人。
思忖间,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收紧,一把将她推到一边。掀开被子,直接套上睡袍。长腿一跨,下了床。
五姨太慌了,大惊失色地爬到床边:“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她千里迢迢地追到这里,是巩固自己的地位的,不是和钟雪锋呕气,给自己下绊子的。
她上午才把那个女人贬得一文不值,现在钟爷又去找她,不是摆明了让别人看她的笑话吗?
为了钟雪锋,多少没皮没脸的事情她都做了。可她终究是个女人,要是成天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一股酸意涌了上来,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
钟雪锋慢条斯理地系好睡袍带子,对着门口冷声开口:“来人。”
话音未落,就有人手下开门进来了:“爷,您有什么吩咐?”
手下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一眼,生怕不小心看到些什么,被面前这位爷挖了眼珠子。
钟雪锋头也不回,冷声吩咐:“五姨太最近心浮气躁,给她找个安稳的地方,让她静心念佛。什么时候身体好了,再回来。”
“念佛?”
五姨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诧异地看着那道背影,失魂落魄道:“钟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去,重复一遍。”
钟雪锋冷着脸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随口吩咐一声。
手下这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着趴在床边的五姨太,牵扯了一下嘴角:“爷说,让我给您找个安稳的地方,让你好好静下心来念佛……”
“放屁!他没说!他没这样说!”
五姨太瞬间崩溃,随手抓起床头灯砸在地上,披散着头发看着钟雪锋离开的背影:“爷,我跟在你身边也有很多年了,一直静心侍奉,您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抛弃了啊!您别忘了,我还给你生下过一儿半女。要是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别看钟府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住了一群狼子野心的人。他们手段一个比一个毒辣,要是把她的孩子抛下,他们还能长大吗?
哭天抢地的声音刺得钟雪锋太阳系穴针扎般的疼。
他向来懒得和她们废话,脚步停都没停一下,睨了手下一眼,径自进了书房。
手下意会,面色恭敬地走到床边,对着五姨太:“得罪了。”
话音未落,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光溜溜的身体瞬间暴露在别的男人面前。
五姨太恼羞成怒,咬着牙关,一个巴掌扇在手下脸上:“我是你主子,你给我滚!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五姨太,我也只是按照钟爷的吩咐办事,您还是别为难我了。爷最不喜欢听别人吵闹,只能得罪您了。”
说话间,直接从旁边拿起一只袜子,塞进五姨太的嘴里,就这么将她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五姨太紧紧扒着房门,瞪着书房的方向一个劲地吱唔着,眼泪将眼妆冲得乱七八糟。
长发散落在肩头,纠结成一团,哪里还有刚才妩媚多情的样子,简直就和一个疯婆子没什么区别。
眼底的绝望几乎能溢出眼眶。
手下一狠心,直接咬牙将她扛了起来,在路人的注视下带了楼,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说是让她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可说白了,和抛弃她没什么两样。
毕竟,钟爷每天被各种事情缠着,身边又不缺新鲜有趣的女人。
五姨太和别人比起来又没什么特别的,没准什么时候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到最后,也是吃苦受累的命。况且一个女人孤身在外,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手下开车摇了摇头,只能尽力找个好点儿的地方,将她安顿下来。
睡梦中,叶浅予隐约听见外面有响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钟雪锋就敲了敲门。
刚把门打开,就有几个人将几个木箱子抬了进来。
“这是什么?”
叶浅予仔细打量了几圈。
钟雪锋将手套摘下,把手下打发出去,这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打开看看。”
叶浅予半信半疑地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看了一脸,当即愣在原地。
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一箱子西药,日期都是新的。她连忙打开其他箱子,里面也是满满的西药。
除了抗生素以外,还有许多消炎止痛的药物,全都派得上用场。
虽说中药也能治许多病,但是疗程太过漫长。短时间之内,还是西药更有效一些。
尤其是治疗外伤感染,西药更是立竿见影。
“日耳曼大使呢?是他送过来的吧?”叶浅予控制不住的喜悦,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看不出一点防备的神色。
在一定意义上,她已经把钟雪锋当成了和她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说话也没刚开始那么拘谨了。
钟雪锋姿态优雅地用手摸了摸下巴,看着她:“是一个药伤送来的,人家还在楼下等着结账。钱交给我的手下,让他们帮忙递出去就好,你没必要露面。”
他本以为岛国人在这边的势力没有那么猖獗,直到那天岛国人出动部队满城搜寻她的时候,他才知道,是他错估了形势。
那天好不容易躲过一劫,现在要是露面,被别人看到的话,无异于惹祸上身。
叶浅予从包裹里拿出钱:“这些应该够了吧。至于你的分红,我怕是等过一段时间才能给你。”
虽说她也有些存款,但都放在这个县城的票号里。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不能去取。
要是让她爹去取的话,无异于把老人家拖下水。
作为唯一的女儿,背井离乡参和这些事情已经够不孝的了,她不能再让父亲冒风险。
“有契约在,我不怕你毁约。”
钟雪锋话音未落,就有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看了叶浅予一眼,在钟雪锋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钟雪锋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许多,眉心紧拧:“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一个钟以前吧。”
他去给五姨太置办东西的时候,五姨太就拿着腰带上吊了,死得非常难看。
钟雪锋脸绷得紧紧的,太阳穴狠狠跳动了几下,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咬着牙关冷笑几声:“好,真是好,她还真有本事。”
居然学会上吊自杀了。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种魄力。
叶浅予从没见过他这副气急反笑的样子,小心翼翼站在一旁,想问又不敢问。
顿了几秒,钟雪锋这才咬着牙关,一个眼刀甩向手下:“既然她想死在外面,那我就成全她。吩咐下去,就近找块地方,挖个坑直接把她埋了!”
手下面色惊恐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生气得厉害。不敢多说,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手下前脚刚走,钟雪锋后脚就将箱子盖上,冷眼看着叶浅予:“收拾一下,今晚送你回去。为了掩人耳目,还扮成我的姨太太。”
不等叶浅予回答,他扔下这些话起身就走,那叫一个决绝。
傍晚时分,钟雪锋穿着一件长风衣,带着几个手下上车火车,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贵气的年轻女人。
叶浅予挽着他的胳膊,面色警惕地向四周看了几眼,跟着上了车。
手下将箱子放在隐蔽的地方,上面还盖了些颜色偏暗的布。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不一定能发现箱子的存在。
“坐过来些。”
钟雪锋一把揽住叶浅予的腰,直接将她带进了怀里。
叶浅予没招架住,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惊呼一声。手机用户看一代国医:相逢杏林春暖时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260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