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点点头,问李总:“你这有她家地址吧?”
“有!我马上写给您!”
崔鸣又跟民警说:“还得麻烦你帮我们联系她爱人在家等着。”
李总很快写好了地址交给崔鸣,崔鸣问:“你说她以前也有过联系不上的时候,也像这次一样,连着关几天机?”
“对,她心情不好了就会消失几天,又或者跟她老公吵架了,就会关机。”
“她和她丈夫关系不好?”
“这事,我不好说,反正吵嘴是经常的事。”
“她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听说以前在政府部门,后来辞职出来经商,今年初好像公司经营的不好,关门了,后来就一直在家待着。”
吴大力假笑了两声说:“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
李总急忙解释道:“她家里这些事全公司都知道,我跟她没有别的关系,你们千万别听别人瞎说!”
崔鸣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们老板是什么时候?”
李总愣住了,眼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像是回想了一下说:“得有四五天了。”
“是四天还是五天?”吴大力不客气的问。
“十八号,五天前!”李总回答的很痛快。
“你们几点分开的?”
“就是下班的时候。”
“她有没有说下班了去干啥?”
“说是见个客户。”
“啥客户?男的女的?叫啥?”吴大力又不客气的问。
“警察同志,她是老板,怎么会跟我汇报她的具体情况,能说一句去见客户已经不错了。”
崔明问:“她自己有车?”
“那当然,她那辆车够在开山买好几套房子的!”
崔鸣跟赵光说:“记录车型,车牌!”
李总说:“她办公桌上有一张跟车合影的照片。”
赵光赶紧跟着李总去取照片。
等民警那边联系完了,崔鸣也就没再跟李总客套,道了声谢就带着队伍走出会客室。
李总跟在后面还在低声解释:“我能升副总主要是因为我的工作能力,跟别的没有关系,可总有人眼红,胡说八道一些事,你们可千万不能信啊!”
崔鸣突然站住脚,回头对李总说:“人正不怕影子歪,你怕啥?”
李总被崔鸣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机灵,竟连辩解的话都忘了说,直到崔鸣他们走的没影了,才回过神来。
开山市周边原本有几个贫困县,都是这几年才慢慢脱贫的,拉着开山市里的发展也极缓慢。
可今天崔鸣几人算是开了眼,先是见识了高档的写字楼,然后见到了一梯两户,开山市唯一一处高档住宅!
管片民警带着崔鸣到了女老板的家,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不冷不热的将众人让进屋。
民警给崔鸣介绍说:“这位就是徐凤英的爱人孙文斌。”
崔鸣没有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站在客厅中间开门见山的问:
“你跟徐凤英失联几天了?”
“不知道,我们只是为了孩子的事联系,最近没事,就没联系。”孙文斌回答的很冷淡,也没有招呼崔鸣他们坐下的意思。
崔鸣皱了皱眉问:“你们分居?”
“对,分了三年了。”
崔鸣扭头看了看吴大力几人,每个人脸上都有惊愕。
孙文斌嘲讽的笑了笑说:
“没啥好惊讶的,她生意做得大,逮着一个就能挣几万,我比不了。”
吴大力大声问道;
“你也不问问我们找你问徐凤英是因为啥?”
“还能是啥?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早晚遭报应,你们想抓她抓不到是吧?哼,她相好的多,藏谁家谁知道?又或者逃到国外去了也说不准!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海归,哼!你们抓住她时问问她出过省吗?不要脸!”
“她平时住在哪?”崔明问。
“这我可不知道,要说房子她名下多得是,但她会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还是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又或者住在酒店里,那就说不准了。”
“她最近一次在这里住是啥时候?”崔鸣不死心的问。
孙文斌不耐烦的问:
“你们是不是想问题有点跑偏?她多久前住过这里,跟抓她有啥关系?”
吴大力怒喝道:“谁跟你说我们是抓她!你是不是巴不得她出事?”
孙文斌愣住了。
崔鸣从棉服内侧掏出几张照片,找出一张看着不算恐怖的,递到孙文斌眼前,问:“你能认出这是不是你媳妇儿?”
孙文斌瞪大眼睛看着照片,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崔鸣,颤抖的声音问:
“红,红旗广场的,那个无头女尸?”
崔鸣收回照片放回棉服内侧,没有回答孙文斌的问题,静静的看着孙文斌。
于伟又问了一遍:“这身衣服,还有死者的体型,你能看出来是不是徐凤英?”
孙文斌有些站不住了,尽管照片只是一张脖子以下的照片,但身上的刀伤还在,衣服被血染得已经不好辨认原本的颜色了。
孙文斌踉踉跄跄的坐到沙发上,使劲摇着头说:“看不出来,我看不出来!”
崔鸣问:“孩子在哪上学?她父母在开山吗?”
孙文斌下意识的回答道
“孩子在省城上寄宿学校,她父母也不住在开山,跟着她姐姐住在崮山。”
“我问你她啥时候回来住过,就是想在不打扰她父母和孩子的情况下,在这里找些检材做个dna比对,好确认死者身份到底是不是徐凤英,在没确定之前,尽量不让老人和孩子知道,也是一种保护。”
孙文斌狠狠点头说:“其实我们俩分居也是在这个家里,她有她的卧室,我住我的卧室,互不干扰,她晚上不回来是常事,我也不问,我们说好等孩子考上大学就办离婚手续。”
“马上通知谢玲玲过来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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