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侍卫敲门,送来些吃的,吩咐吃完后让他们一同去拜见首领。
咕噜闻声,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迎过吃的,不等他人便自己吃了起来。清扬揉揉眼睛,懒懒地伸了个腰,看样子昨晚睡得很香,弋凫走到他身边,满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便吃东西去了。江离这时也来到了他们的房间,将没吃完的,递了给清扬。
咕噜眼馋,想要分一点,清扬不理睬他,将江离给他的东西,拿给了还在烧热水的石头,石头先是不要,见清扬坚持,便腼腆地收下了,边吃边烧水。众人喝过石头烧的热水后,这才跟着等候在外的侍卫一同来到了首领住处。
下了一夜的大雪,早已将昨天的足迹覆盖住了,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侍卫在前面带路,江离紧跟在清扬的身后。一早月亮如同太阳一般,把清晨照的如同白昼。
此刻,雪人的村落,沉浸在一片深蓝色的寂静之中,唯有那一缕缕青烟从一户户人家的烟囱中冒出,那是生命的气息,给早起的一行人带来了一丝温暖。
一行人呼吸着凛冽的空气,迎着那一丝金色的霞光,朝着雪人族首领的大帐走去。他们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他们留下了清晨的脚印,这清脆声划破了村庄的宁静,也迎来了新的一天。
他们没走多久便到了首领的大帐,一进门便发现大厅内早已坐满了人,一些年纪偏大的人是议事长老。霁云起身示意五人就坐,清扬远远地看着坐在大厅中央的霁云一改昨日的快活神气,此刻显得忧愁无助。霁云见众人已落座,便娓娓道来:
“隆马山上住着一只雪妖,形似雪豹,奔跑时四肢并用,但亦可化作人形。它目光如炬,力大无比,吼声震天。每当风高月圆之夜,就会下山袭击雪人部落。它不捕食一个婴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为此伤透了脑筋,动用了各种办法,但始终对这只雪妖无可奈何。曾经,我组织了一些侍卫上山搜捕雪妖,但由于其行迹不定,终无功而返。”说到这里,霁云顿了顿,突然叹息道。
后来在他的诉说中,众人了解了让霁云叹息的是,他母亲为了救还在襁褓中的他,丢掉了性命。因此霁云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由父亲一手带大。他父亲担忧雪妖再次偷袭,便从小教他练习武艺自卫,现在他已壮如猛虎,力大如牛,部落里几乎无人可与之抗衡。但对于行迹不定的雪妖,他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施展,这便变成了他心中的痛。
清扬听到他从小便失去了母亲,父亲是如何的不易将他抚养大,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母亲早逝,父亲又罹难了,不免感同身受,热泪盈眶。霁云眼见着部落里,每月都会被雪妖捕食一名婴儿,他如坐针毡,寝食难安,急需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
之前,过往的商队,也出谋划策过,但都没什么效果。霁云无计可施,但凡有一点希望的话,他就像溺水的人一样,牢牢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因此他寄望于任何途径雪人族领地的外乡人能够给出一些办法,不论这种办法多么不靠谱,他都愿意一试。
因此,这一次,霁云又将希望寄托在清扬一行人身上。对于眼前五个小个子能否帮助铲除雪妖这一事,霁云面露疑虑,一旁的雪人也都在议论纷纷。咕噜见一群人在躁动,也猜到了八九分,大声的说道:“这件事情就包在我们领队清扬身上了。”咕噜看了看清扬,接着说道:
“他是我们熊族人中最聪明的一个,没有什么事是他搞不定的。就比如,你们看我身边的这个人”这时咕噜指着弋凫,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弋凫不知咕噜要说些什么,愣在一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咕噜一脸得意地说道:
“这人身材比清扬魁梧,力气也比清扬大,但在我们部落比武大赛上,却输给了清扬。”咕噜说完谄媚地看着清扬。虽然咕噜说的不免有些夸张,但清扬倒也受用,小眼睛瞅了瞅咕噜,投去坏坏一笑。
清扬没有拒绝咕噜的提议,但心里另有打算,他思忖着:‘雪人族几个世纪都没能解决的祸患,他们熊族五人如何就能轻易解决呢?寻剑事急,万不可在铲除雪妖上耽搁时间。再说万一,雪妖没擒住,伤了自己的人,那麻烦就大了。’想到这里,他又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江离一眼,见她情绪激昂,跃跃欲试的样子,思忖道:‘她最是个行侠仗义的主,我看她早把寻剑一事抛到脑后去了。遇到别人有难,她最是积极,也不管耽不耽搁时间,也不管是否有人会牺牲。我已当着全族人的面允诺羔虬要把她安全带回去。她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了事,即使寻回了宝剑,羔虬也必然会拿我问责。到时候荣誉没了,继任首领一职也没戏了。好在她对我有点意思,能听进去我的话,容我慢慢想个招,把她诳住。现在恼人的是雪人族侍卫一直紧跟着,若是不出点力气,想必是很难脱身。既然如此,那就先表面上应承霁云,之后趁着他们防备不足时,脱身而去。’清扬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正想着对策时,霁云大声地向江离说了些什么,因他不知咕噜刚说了些什么,正盼着江离给他翻译。手机用户看白鲸之歌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353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