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无助,恐惧,种种负面情绪在圣庭大军中蔓延。
战事已经暂停,反正只要有人去求和,黑石堡大军的攻击就会暂停下来,让他们几近崩溃的精神得到暂时的歇息。
鲍国其实还没给他们上十面埋伏神曲呢,还没用大天魔呢,压箱底的装甲军团和圣临星舰都没搬出来呢,这些人就已经快不行了,真水。
然而,现在几位大主教面色阴沉的站在所有人面前,用扩音石大声说:“各位神的战士们,我知道你们很累,我也很累,但是敌人却并不打算让我们离开这诅咒这地,他们想要将我们斩尽杀绝,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台下鸦雀无声,无比的尴尬。
这位大主教叹了口气说:“孩子们,最后的时刻到来了,我们已经离不开这里了,现在有三条路走。”
“第一条,我们的红袍精英军团西进大山,直接取道圣彼恩方向,那里有接应我们的兵团,能逃出多少,看神的旨意。”
“第二条,我们还带了几条快船,可以让队长以上的军官带三名随从登舰离开,我知道你们不想走,所以这个要抽签决定。”
“第三条,我们将执行决死一击,使用空间凋敝卷轴,这个卷轴大家可能没听说过,它的作用是,让方圆三千里范围,化作死地,与异空间融为一体,再无任何现实空间的生命可以存续,包括黑暗生物都不能,除了空间魔兽。”
压抑,无比的压抑,所有人都双眼无神的看着四位大主教,所谓的三条选择,其实就是分了三条路走呗,其实绝大多数人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不就是与这什么空间凋敝卷轴一道命赴黄泉,说的倒是好听,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怎么不陪我们死。
绝望的气氛更浓了,有人啜泣出声,有人叹气着放下了兵器,但,几位大主教却声音高亢道:“这一切,都是拜那魔鬼鲍国所赐,他就是天魔族的余孽,他,就是这天地间所不能容的恶魔,可惜神还没有醒来,教皇还没有归来,我们只能牺牲小我,消灭这个该死的恶魔,大家不会白死,教皇陛下一定会为我们报仇,你们的家人也会得到神的眷顾,也会被教皇陛下安排好的,所以。”
“所以,你们几个老不要脸的就准备自己逃走,然后让这几十万残兵陪我们一起死,是不,老杂毛。”
天空中突然传来鲍国的声音,所有人惊恐的望去,却发现鲍国只身浮在离地百十米的空中,冷笑着看向下方众人。
士兵们已经提不起力气攻击他了,中层军官紧了紧手中的武器,也放弃了,打了几天都是他们被吊打,人家黑石堡死的人根本寥寥无几,现在人家的君主敢只身前来,一定是有依仗的,打人家,还是算了吧,他们都活不久了,都不想再瞎折腾了。
“恶魔,你这个恶魔,鲍国你是否承认你有罪?”某位红衣大主教指着鲍国尖声咆哮,手指都在颤抖。
鲍国切了一声道:“世人皆有罪,我也不会独善其身,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就凭你是个神棍吗,抱歉,你还真没这资格说我,我来,是想让你们看看,你们伟大的教皇陛下去哪了,看好喽。”
一枚影石,在特制的炼金道具扩大下,将当日教皇与小绿人的战斗再放了一遍,这下可不是绝望了,而是崩溃。
大哭出声的有之,大骂鲍国的有之,更有些人承受不了这个答案,举剑自刎,而几位红衣大主教,则是齐齐举起一张发黄的残破布片。
“鲍国你这个恶魔不要再嚣张了,都这时候了你还敢攻们的心,这张空间凋敝卷轴,将会把你与你这诅咒的黑石堡一同送入地狱,死吧。”
四份破碎的卷轴被合了起来,其实原本计划不是这样的,这四位主教都找好了手下来合体卷轴,但现在他们看到教皇已死,逃已经没用,他们该做的,就是拉鲍国和整个黑石堡下水,此刻的他们,也是无比的决绝。
黑色的点,从四人头上凝聚起来,将他们的身体拉长后再湮灭,彻底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他们的空间装备,这,就是空间凋敝卷轴杀人的恐怖之处。
将其自身所带空间装备排斥在外,却将人的本体湮灭,然后黑点快速膨胀,如一颗巨大的黑球,吞噬一切。
泥土、草木、人体,甚至是空气与光,都逃不过这迅速膨胀的黑球。
“给我停!”鲍国大吼一声,伸出双手贴在这膨胀的黑球表面,还真的让它停止了膨胀,但鲍国并不好受。
魔力正在迅速流逝,他失算了,这该死的空间凋敝根本不是他当前的实力所能抵挡的。
“我来帮你!”
“还有我!”
两个人,四双手,同时出现在鲍国身体两侧。
钟成采在左,凯尔文在右,尤其是凯尔文这位空间系的圣剑豪出手,直接将那黑球压缩了一点。
然后,他们三人惊恐的发现,他们的竟然被缓缓的往后退去,下方还存活的圣庭众人,再也顾不上其它,尖叫着开始四散而逃。
远处的黑石堡众人,已顾不上追杀这些溃军,有一个算一个,所有空间系的魔法师、魔剑士,全部扑了上来,希望付出自己一分力,帮助黑石堡度过眼前的危机。
“混蛋,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强,这根本不是禁咒啊。”凯尔文大叫着,额头青筋暴跳。
钟成采咬牙切齿道:“这根本不是禁咒,这是远古神魔之战的封印战技,应该是两个空间系的强者自爆碰撞产生的玩意儿,被当时另一位大能给封存了下来,这帮该死的神棍,要害死我们所有人了。”
“就凭他们,休想,啊啊啊啊。”鲍国不甘的开始疯狂输出魔力,并不停的喝下一瓶瓶的紫色灰苜果汁,但,收效甚微。
直到一个虚影突然从他背后浮现,淡淡道:“空间凋敝你也敢用手去碰,你还真是给我族改了风格,让开吧。”
鲍国三人就这样被一股巨力扫飞,快砸到地面时,又轻飘飘的仿佛被什么托了一下。
“那,那是什么魔兽,为什么会给我一种极为恐惧却又极为熟悉的感觉?”凯尔文惊恐的后退着问。
钟成采颤抖道:“虚,虚,虚空之鸦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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