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前两天自己睡起来就得嘴唇肿胀,还有一丝麻痒,原来是被人给偷亲肿的!
    周祁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
    时延差点把牙咬碎。
    这人怎么这么闷骚,有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害的自己还揣摩他心思,害怕走近了,会让他心里有负担,走远了,自己又难受的无以名状,每次跟他在一起,还总要想着处处避嫌。
    怕让他为难。
    谭阡身为律师,最能拿捏人的心思,他的笑容变得有些高高在上:“你觉得你配得上周哥吗?”
    时延一僵,谭阡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自己确实配不上。
    谭阡开始循循善诱:“婚姻是利益牵扯,是交易整合,难道你就不希望周哥变得更好吗?你不希望他走到更高的地方?”
    时延知道这是一道选择题,不自觉眸色暗沉下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谭阡笑说:“要是周哥跟我在一起,可以借用我爸的资源,他很快就可以达到他想要的事业高度。”
    时延沉默。
    谭阡话音一转:“你觉得你能对周哥的事业有所助益吗?”
    这话说的推心置腹,时延心动了,要是周祁鹤跟自己在一起的话,自己没办法在事业上帮助他,帮他走不到更广阔的天地,甚至还可能拖累。
    爱一个人,就是为了他好,别纠缠,别回头,别念旧。
    时延肩膀轻轻打着颤,顺从谭阡的话,他选择退缩:“你说的对,放心,我会亲自去劝他。”
    谭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带着一群装腔作势的人走了。
    整整一个下午,时延都心神不宁,高芸的药瓶都吊完了,软管里有回血他都没注意到,好再护士小姐姐进来探房,赶紧拔了针头止血,气的训了时延几句。
    时延连连赔笑,送走了护士。
    这时候杨万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儿呢?”
    时延说:“杨哥,我在医院。”
    那头杨万浦焦急万分:“我联系不上你周哥,他早晨还说他发烧了,在家里窝着,我刚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时延心跳一滞,怎么好好的就发烧了。
    杨万浦又说:“你要是能走得开,帮我去看看,敲敲门,别让在家里出事。”
    时延连连说:“好。”
    挂掉电话后,时延看了一眼高芸,这几日高芸已经有了意识,今天的针吊完了,尿袋刚才他也给放空了,临时走上一会,也没什么大问题。
    时延过去将高芸的被角给捏了捏,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妈,周祁鹤那边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高芸吃力地点点下巴。
    出门时延叫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周祁鹤家门口。
    周祁鹤十多年都没回来过了,门铃完全哑火,时延敲门,里面并没什么动静。
    接着他给周祁鹤打电话,那头关机。
    无奈时延又重新敲门,敲了十多分钟,声音大的让对门的邻居都打开了门。
    对门阿姨连连皱眉:“我家里有小孩呢,刚把孩子哄睡着,你能不能小点声?这户人家都十多年不在这儿了,你敲门想干什么?”
    时延不好意思的道歉和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哥生病了在家,他不开门,我也很着急。”
    “啊,是对门老周一家回来了吗?”阿姨指了指,满脸惊讶,“还是这房子被卖掉了?”
    时延忙说:“我哥刚从国外回来。”
    对门阿姨所有所思的点点头,语气迟疑了一下:“那你想办法小点声,动静别太大,不然我孙子醒了又得哭。”
    “打扰到您了,我会注意的。”时延满含歉意。
    最后那阿姨看了一眼时延,这才关上门。
    时延目光一转,只见门上贴着不少的开锁广告,他正准备打过去叫开锁的师傅。
    结果门却开了,里面的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头发乱糟糟一团,下颌骨白皙消瘦,后面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些空置的酒瓶。
    像是工作中遇到了什么困难,借酒消愁。
    周祁鹤一脸宿醉后的不耐烦,可当他看到时延的瞬间,眼睛里短暂的亮了起来,尽是讶然。
    “你怎么来了?”
    时延目不斜视:“你怎么不开门?”
    周祁鹤略有些疲惫的垂眸:“我以为是谭延明又来找我。”他侧了一点身,“进来说吧。”
    这两天谭延明跟疯狗一样,处处咬着周祁鹤,扬言要是周祁鹤不跟谭阡订婚,那时宪的案子就别想翻身,这案子的诉讼书已经被递交了上去,可却被司法上的人给没理由的压了下来,周祁鹤开始托人找关系,但又不忍心惊动上面那几位,所以只能禹禹独行,孤注一掷,打算和谭延明来个硬碰硬。
    这几天周祁鹤几乎是连轴转,心情烦郁的又喝了一晚上闷酒,很快病来如山倒。
    早晨灌了点药,这会烧已经退下去了。
    周祁鹤声音干涩,低声道:“谭延明逼我跟谭阡结婚,要不然就不给你爸翻案,那些保单证据都在他手上。”
    时延听完后,沉默一会,问道:“那你是怎么给谭延明说的?”
    周祁鹤冷着脸:“我当然是没同意。”
    时延犹豫迟疑了片刻,笑容失落:“可谭叔背后的资源很好,你借着他的力,想往上走,很容易。”
    周祁鹤一脸匪夷所思:“用我后半段的婚姻生活买所谓的前程,我是有毛病?”
    时延抬眸看他,声音很轻:“可谭阡很优秀。”
    周祁鹤冷冰冰讥讽道:“你觉得好,你跟他结婚去。”
    时延心里一动,抿了抿唇:“o和o没办法在一起啊,民政局不允许同性结婚。”
    周祁鹤愣住片刻,完全不知道这话自己该怎么接,竟一时语噎。
    时延气死的人能力还是没怎么变过。
    “你真应该去喜剧班。”
    周祁鹤冷了一声,不再跟时延扯皮,转身坐在沙发上,手肘搭在膝盖上整理茶几上的文件,既然保单证据在谭延明那儿,那就得从别的地方入手,找到当年的卖保人,也许案子还有进一步的转机。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通风墙。
    恶势始于黑暗,也终将被黎明所粉碎。
    周祁鹤用钢笔在信纸上重新梳理证据点,还没写几行字,钢笔出墨的能力就不行了,字迹颜色变淡。
    周祁鹤没抬头:“你去我书房,帮我拿下墨水。”
    时延乖乖应了一声,去了书房,他看见墨水被放在书柜里,于是拉动玻璃把手去拿。
    这一整橱的柜子里放了很多书籍,应该是周祁鹤一家出国,这部分东西都没有被带走,里面光是厚重的字典就有数十本。
    在一排深颜色的理论书籍中,其中有个带着天蓝色小锁的本子,格格不入。
    一看就是小时候最流行的那种日记本。
    时延鬼使神差的将它勾了出来,拽了一下侧面的锁,陈年泛着铁锈的小锁子就被打开了。
    打开后,纸张上端泛黄,带着种岁月弥香。
    x年x月x日
    今天用糖哄时延弟弟亲了我几下,他好乖,猫眼湿乎乎的看着我,我也想亲亲他。
    x年x月x日
    时延是个大笨蛋,他说他喜欢六年级的学长,我要不要去跳个级,我也想去上六年级了。
    x年x月x日
    今天下雨了,时延没带伞,我明明有伞啊,可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家,他说他宁愿淋着雨,也不要跟我一起走,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对,把他惹生气了。
    我最后趁他不在教室,把伞塞进了他的课桌里,只要他别淋雨就好了。
    但是我发烧了,鼻子堵的好难受。
    ……
    周祁鹤等了时延半天,也没见墨来,起身两三步就走到了书房:“你磨磨唧唧干……”
    话还没说完,只见时延捧着个本子,早已泪流满面。
    他哽咽:“哥,我也喜欢你。”手机用户看【ABO】在A校装A的日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456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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