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道门,乾元宗。
檀以之高坐魁首之位,一席白衫罩衣,须发花白,脸色红润。
下首之位坐着大长老范益阳。
益阳啊,昨日我观天象,有一道浩然之气从空中划过,观其势,恢宏庞大,去如流星,非是人间手段,但是。昨晚并没有星辰之力坠落,不知是哪路大能所为?
范益阳抱拳回道。
宗门的人回来说,是从楚江城发出的,落点在白沙城,昨天,我也感知到了,那股力量还有洗涤灵魂之效,借此浩然之气,我竟微微有些寸进。
檀以之抚须颔首。
楚江白沙二城相聚二百余里,隔空相击,非人间境可以,难道传说中的那个大境界真的存在。
范益阳点头应是,国裂十分,大争之世骤起,气流紊乱,有人偶得机缘也是正常。
檀以之兴奋莫名,他已经人间巅峰数年,早就没了进取之念,因为根据人们所知道的境界划分,人间值得已经是天花板。现在听到真的有可能更上一层,红润的脸也是笑意满满,心猿波动。
范益阳继续说道。
传说的那个境界叫还春,达到此镜,返老还童,寿元增加百数。只是,此镜非是苦修能成,而是要有大机缘方有一分可能。建国三百年,从没听过有人触摸过。
檀以之颔首认同。不过他潦草之心更加凌乱。那位大能之人定是在楚江城,不可错过。
大长老,本座打算去楚江碰碰运气。本座的大机缘也许就在那里。
檀以之用了尊称,就是下了命令。范益阳起身道。
全凭宗主吩咐。
檀以之起身,喃喃自语,只是不知大能化成多少年岁之人。一入楚江,沉如大海,难找啊。
范益阳道。
境界修为瞒不住,感知一下就能找到。
荒谬之谈,大能既然还春,化作一童子也可,一中年亦可。修为进境也是可以遮蔽的,如何感知。
范益阳不置可否。
宗主言之有理。可用宗门力量?
檀以之摆手阻道。
不可冒犯前辈,本座一人足以,机缘,可遇而不可强求。
是。
檀以之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同时在千山道门窜出的身影不下四十道。
皇极殿,明千颜哈哈大笑,笑声癫狂。
翼王,白沙城,哈哈,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让他遭了天谴。
石砚嵩提醒他。
非是天谴,而是人为。
明千颜收住笑意,翘着二郎腿。
仆射多虑了,本王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乐上一乐,消遣消遣翼王那个老不死的。
石砚嵩知道是汤显所为,当他第一时间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一跳,那个小不点,终于长大,人间毒牙子,需要一个领路人了。
王爷,宁王的称号还没请下来吗?
明千颜一想起这事就生气,气的浑身哆嗦。
更上一层楼竟然驳回他的请求,一个小小的称号而已,至于那样拿捏他吗,大长老就是要和他过不去,就是想坐在他头顶上拉屎。
还没有答应,不过,本王想好了,就算请不下来称号,本王也打算把媚儿说给剑儿。一张一翕,也是本王对剑儿的心意。不能寒了他的心。
石砚嵩很着急,但是又不能表现的着急。这个封号对汤显很有用,具体啥用,信里没说,但是他知道汤显的性子。
王爷英明,早晚能够帮上忙的,两家也算是儿女亲家了,共同进退,同盟之义。
这时有人禀报。
王爷,更上一层楼捎过来东西。
石砚嵩接过来,又递给明千颜。
明千颜气呼呼地说道。
那帮老家伙,能送来什么好东西?
说着他打开纸封。突地跳起半米。
哈哈哈,成了。
又冷冷一哼,他们竟然妄自称皇,给本王等着。
石砚嵩好奇是什么,问道。
如何?
明千颜把一张纸甩给他,自己看吧。
石砚嵩接过。最上面两个字,皇诏。
除了皇帝,谁敢用皇称。
更上一层楼敢。明千颜生气的是,现在他都不敢。
石砚嵩继续看下去。
皇诏:
成败相因,理不常泰,彧彧大明,建国三百,兴隆安顺,百业兴待。民无饥食,夜不闭户,道德丰满,礼仪风慕。
然,国家变故,忠良闭户,柴犬当道,世态炎凉。宁王不世,英雄慨当,阻兵伐谋,其功主上。文武乖离,同室悲伤。父慈子孝,当继宁王。戍城一座,当立楚江。
下称:更上一层楼
石砚嵩也是暗暗高兴,真是头疼有药,瞌睡送枕。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大业有望啊。
明千颜挥挥手,楚江一城,虽不大,但有气运加持,吾心甚慰,本王还是希望能够和那位大能见上一见,不如,这次颁诏,本王亲去如何?
石砚嵩本就担心此事不成,口头协议终是效力低下,如果丹阳王亲自前去,递下盟约,自己在汤显那里分量也要加重。
‘在不知汤显实力之前,还是有些患得患失,从今早开始,石砚嵩真正意识到了汤显的前途无量。
大盛兴后院。
伸手。汤显怒喝。
明剑哆嗦着把手伸出来。
啪,一尺长的竹戒打在手掌,声音盈满屋墙。
再背。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明剑稚嫩雅音飘飘而起,汤显摇头晃脑地听着三字经。
王冠一脸慈爱地看着明剑,又一脸溺爱地盯着汤显。她是真把自己的心交给这个小男人了。
把明剑交于汤显,一方面是因为自身原因,关于爱情,另一方面其实也是看中了汤显的实力。
寻常人谁能张口成诗,王冠虽然学识不高,但是眼界还是有的。看上去他们姨甥来个割袍断义,母慈子孝,其实就是谋得汤显的信任和同情心。
同时,在那种情况下,有家不能回,先找个落脚点才是上上之策,爱情的原因,总能让男人付出理解和爱护。
再如果,汤显真能帮助明剑夺回宁王之位,他们兄妹在西北王家里面也算没有丢脸,以后家族所谋可以循序渐进,总不至于断在他们手里。
如此,可算是一箭三雕了。
王冠坐在旁边深情款款地看着情郎,越发地欢喜。
冤家,何时给我买顶帽子啊?
汤显一愣,自己何时又答应给她买帽子了呢,何况,此世界的帽子皆是大沿草帽,也不适合女子。
冤家,你说月老牵的红线两端应该是几个人啊?
嗯,不对,王冠这丫头今天不对。
是诗。前几日写的诗,被看到了,并且还被她误会了。
汤显当然不是傻子,撩人,他可是高手。移花接木,直接将计就计。
你说呢?红线当然是两个人牵了,人多了,不是成了遛狗了,呵呵呵呵。
王冠秀媚一皱,鼻子轻哼。
我可是听说还有两个人想牵呢。
哦,汤显背心凉飕飕,这就显出一夫多妻的弊端了。应付场景,假爱情还好,要是各个真心以待,也的确挺累,她爱听的,另一个却是认为恶心,另一个觉得浪漫的,这个确认为恶俗。
所以,脚踏两只船的主定是要爱好广泛,知识渊博,既能吃得了西餐冷盘,又能喝的了屎尿淌水。
偶尔还要搜肠刮肚找些好词好句夸上一夸满脸的白粉烟熏。
总的来讲,身体上的愉悦抵不住精神上的摧残。乐此不疲者,大能也。
汤显是大能者。他明明知道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饰,还要时时麻痹自己的心。可是,他乐于此,成长于斯。
绵绵和念奴娇我们认识的原因比较特殊。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是早就心有所属,我今天发誓,我的人生里只有你们三个,如有违誓,让我、、、呜呜呜、、、
不要瞎说,呸呸呸,不灵不灵。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冤家都说只有我们三个,我就信了,如果在外面再拈花惹草,我,哼哼。
汤显看着王冠娇滴滴的笑脸真相亲上一口,又怕系统责怪,只好忍了一时冲动,抓起王冠的手放在脸上摩挲。
王冠假装用力回抽,抽不回,又轻轻在他脸上一扇,悄悄出声。
哎呀,孩子还在呢。
没事,剑儿,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什么意思?
小明剑拿起二胡往外就走。
亚父,姨娘,剑儿不懂,去外面琢磨琢磨。
汤显会心一笑,孺子可教。
王冠小嘴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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