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光头大汉死后,几个士兵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摸索,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任何钱财,刚才说话的那个士兵踢了一脚黑脸大汉的尸体,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他娘的晦气,本以为是一只肥鸟,却没想到是一只光屁股鸡,得,咱们哥几个是白忙活一场了。”
刚才砍杀黑脸光头壮汉的士兵,用嘴舔了舔满是鲜血的长刀,看见刀口都裂开了,随着将刀扔在地上,骂道:“这家伙的脖子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硬。我这把刀今天杀了几十个人都没有裂开,现在金子没找到,尽然将刀给弄坏了,接下来害的杀人呢,如果遇见生猛的清军残余,我拿什么去拼啊,总不能用牙齿去咬吧!”
几个士兵坐在地上相互吹牛,内容不外乎自己杀了多少人,谁和教主关系好之类的。休息了一会儿,几个士兵继续搜索,不时也见他们从地上捡起一些值钱之物,看来他们找人只是随意,搜刮财物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这一切董玄隆都看的清楚,听的明明白白,在他的这个角度,他可以看清几个士兵的脸,其中三个士兵比较普通,但有两个士兵特征非常明显,一个胖如圆球,一个瘦如竹竿儿,也就是刚才和黑脸大汉对话的那个士兵和看下黑脸大汉头颅的两人。
只听那个胖子士兵对另外几个人说道:“想当年,教主刚刚出道的时候,我就跟着教主一起打天下,那个时候我们人少,比今天的战斗可以刺激猛烈多了,我们和教主不过两百人,尽然屠杀了清军八千余下,而且还无一人伤亡。不是我吹牛,这些年胖爷我杀过的人,可以砌这个现场的半个城墙了,而且我经常会将敌人的头颅拿去当夜壶,敌人的脑髓可是哥哥的最爱,一顿不吃,就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
瘦子士兵则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说道:“胖哥,兄弟我也是从死人堆里跑出来的,我的本事又有谁不知道的。人死了后头颅有啥可怕的,当夜壶的事情也大有人在,这个可不新鲜。其中在我以前的军队中,我们可有一个传统,就是生吃活人。我们将抓来的俘虏,用圆桌将其脑袋固定好,然后用锤子撬开她的天灵盖,再用汤勺满满的去吃他们的脑髓,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还在滴溜溜乱转,那才叫过瘾呢!”
胖子士兵听完瘦子的话后,走到黑脸大汉的头颅前面,从地上捡起来,看着大汉的眼睛道:“你看,这家伙还瞪我呢,好了,空口白话谁都会讲。这里不就有一个脑袋么,刚死的,应该还和活的差不多。要不咱哥俩比比,看谁真的敢吃,就当解馋了,如果谁不敢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自己胆大。认个怂就是,好不好?”
瘦子士兵说道:“比就比,谁怕谁啊,我看这个黑汉子脑袋还挺大的,脑髓说不清也比一般人多。不过脑髓多又怎样,还是被兄弟我一刀给砍杀了,今天咱们就拿他来开开荤。”
两人如同约好一般,同时将那颗头颅树立起来,用刀背将脑袋的天灵盖撬开,也不用什么刀叉之类的,伸手就去掏头颅里的脑髓,两人是吃的津津有味。
董玄隆何曾想过天下居然有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尽然生食人脑髓,者莫过于对孔孟儒家的最大侮辱,虽然现今世道较为混蛋,却没想到尽然有人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简直比恶鬼还可怕,董玄隆看的作呕,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
突然,传来胖子和瘦子的惊呼声,董玄隆睁开眼睛一看,之间黑脸光头大汉的头颅从地上奋而弹起,冲着两个士兵咬了过去,脑髓满地都是,冲着两人不停的撕咬。
瘦子士兵吓得头冒冷汗,扭头就要逃跑,着急之下绊在了路旁的一棵树桩上,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而他的喉咙正对着刚才他丢在地上的那把破刀,从后颈穿透而过,还没来得及呼救,就直接断气了。
胖子士兵的神态也好不了多少,看着瘦子士兵倒在地上也没有去救援,而是朝着前方逃离了过去,可还没跑多远,那颗头颅就追了上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相比瘦子士兵,他也不过多坚持了一会儿,就去下地狱见阎王去了。余下的士兵也没能逃脱头颅的追杀,一个也没有逃脱。
此刻天上雷声大作,乌云密闭,将天上的太阳都给遮住了。这一切落在董玄隆的眼里,整个人惊的完全不知道如何形容,大意之下,竟然碰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声。
黑脸大汉的头颅闻声转向,两只眼睛盯着董玄隆,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响声,董玄隆吓得亡魂皆冒,就差直接晕过去了,他知道如果头颅要杀死自己的话,恐怕自己也在劫难逃,于是干脆放弃了抵抗,闭着眼睛等死。
而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身穿白莲教服饰的中年男人路过,拿着一柄洁白无瑕的拂尘,头上还带着道士专属的帽子,看上去十分和蔼,和前面那一拨士兵完全不同。中年看到盯着董玄隆的头颅,快步上前,挡在身前,冲着头颅大喝一声:“呔,大胆,小小厉鬼,居然也敢光天化日之下伤人,贫道岂能容你!”
那个黑脸光头大汉被中年一喝,先是一阵剧烈颤抖,然后就直接从半空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半分狰狞的味道,但其惨状却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那白莲教中年男人告诉董玄隆不用害怕,还拉着他走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向他打听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董玄隆两次死里逃生,此时好不容易有了活命的希望,而且中年男人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当下也就没有隐瞒,而是如实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说完便跪在了地上,一是感谢中年男人的救命之恩,而来是希望中年男人给他一条活路。
中年男人告诉董玄隆,他叫陈安邦,本在一处破落的道观修行,后来出于云游的时候被白莲教抓了壮丁,教中的一位长老见他聪明伶俐,便将他留在身边服役,负责和命令的传达。加上他在道观的时候修行过一些法术,而且特别擅长听卦问卜,所以总能趋吉避祸。在白莲教中,他从未展示过自己会法术,刚才也是为了救人,这才曝光了自己隐瞒多年的法术修行。
陈安邦对董玄隆说:“哎,不是贫道不想放你走,想必你也知道了,白莲教主下令屠净所有人,而且处处都在杀人,你离开了这里可能还会死的更快。我们道家讲求随缘,既然你我相遇,我就得保你一命,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得听我的。”
中年男人的话董玄隆自然听得明白,眼前的人恐怕是有心想要搭救自己,当下郑重的跪地磕了几个头,也感谢中年男人给与的活命之恩,承诺他日若辉煌腾达,必定世世代代节结草衔环而报。
中年男人也没有说更多的话,而是随便找了具白莲教尸体,剥下外衣示意董玄隆穿上,而且告诉他两人必须以父子自居,如果不幸遇见其他士兵,就告诉他们我们曾经走散了,现在好不容易父子相逢,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董玄隆刚开始心里有些不愿,可为了活命,因此就答应了中年男人的话,当自己也是一名白莲教士兵,跟着中年男人做一些教内的事情。但他心里明白,白莲教对朝廷来说终究是叛党,也非自己所愿。如果一旦被清廷抓住,自己砍头不算,还得株连九族。在跟随白莲教的时间里,董玄隆几次找机会离开,可都被监军给逮了回来。眼下白莲教势大,但终究还是比不过清廷。跟着白莲教一起亡命天涯,也是无奈之选。
转眼间,便是半年过去了,董玄隆跟着中年男人一起辗转各地,而在教中两人一直都以父子相称,刚开还有人有些怀疑,但时间长了,教内的人也只当他们是父子情深。
随着和中年男人陈安邦相处长了,他发现陈安邦是个他看不透的人,处处透着神秘。陈安邦为人心善,乐于助人,在白莲教中也算得上是一个异类。只是让董玄隆好奇的是,陈安邦只不过是一处破落道观的道士,为何能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还会一些匪夷所思的法术。
一次两人闲来无事,在营帐中闲聊的时候,陈安邦透露了一些事情,只要宋代之事情,陈安邦就会如数家珍,对宋代的大小事宜无不通晓,就如同讲述他的亲身经历一般。只是对于宋代之前的事情,他就只能说一些大概了。
董玄隆虽觉得好奇,但也只当是陈安邦对宋代历史作了特别的研究,因为其救过他的命,所以就没有继续吻下去,但心底却对陈安邦十分佩服,而且也是真心实意的当他为自己的父辈,而陈安邦也乐得有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干儿子。
半年下来,董玄隆发现,陈安邦有个习惯,凡是在行军的途中遇见古墓,但从不取走墓中宝贝,只是取一些葬土,回来只有就会用一个丹炉,自己架起火,用丹炉煮葬土,忙不过来的时候还会招呼董玄隆过来帮忙,经过他炼制过的葬土,都会散发出一种亮黑的光芒,他将这些都存放在随身携带的酒葫芦里。黑色泥土常见,可发光的黑色泥土却几乎没见过,多年积累下来,酒葫芦里尽然装满了一半。
陈玄隆看的颇为不解,就问陈安邦为何要炼制古墓中的葬土?那些散发着黑色亮光的泥土又有什么用呢?手机用户看三更别回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633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