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媚他们相见相认,有一些波折,张腾费了一点儿时间,到底让柳媚认出了他,放下了戒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幽云在一边,向柳媚确认张腾的话完全真实可信。
幽云是张腾的贴身护卫,又是天演圣境之人,更是灵斛境武者,欺骗她柳媚并没有什么意义与好处。
柳媚问起了陈宁的消息:“恩公,阿宁她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回来?”
张腾望着一个方向,淡淡一笑,说道:“她有些事情,暂时还不回来,过些时日,我去找她便可。”
听张腾这么说,柳媚也没多想,点点头,笑着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么晚回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备些吃食。”
她说完,向张腾行了一个福礼,离开了大厅,忙碌去了。
夜已深,陈礼兄妹早就入睡,张腾并没有打扰他们,而是与三女坐在大厅里说话。
无论是幽云,还是纳兰图图与蔺瑞瑜,她们都有许多的疑问,这时回到了云京,安坐下来,自然要向张腾问一个明白。
张腾能答的便答,不能答的就说暂时不方便解释,日后她们会明白的。
一通问话,三人得到的答案就是张腾觉醒了以往的一些记忆,拥有了神异的力量,像时空转移,起死回生这些都是小手段而已。
当然,他的修为依旧是灵流境末期,但是战力不可估量,即便是纳兰图图三人一起上,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蔺瑞瑜又问张腾能不能恢复他原本的容颜,张腾略作思索,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不是现在,至少让我看看其他人,是否像你们一样,对我始终如一。”
听到张腾的回答,蔺瑞瑜三人自然大喜,同时也理解张腾的想法。
毕竟,当初许多女孩都是冲着他的颜值去的,现在的张腾容颜尽毁,正是考验人心的时候,如果有人见他这般模样就放弃了他,那么那人就不值得张腾去喜欢,彼此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才是正理。
很快柳媚就做好了饭食,四人兴高采烈,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美餐,就休息去了。
这一夜,幽云与蔺瑞瑜在别的房间睡,纳兰图图则偷偷地溜进了张腾的房间。
张腾望着床边的纳兰图图,见她一脸娇羞,却又大胆坚决,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拉倒身上。
不过,纳兰图图的表现非常让人惊讶,她修有一门房中术,将它应用在张腾的身上,让张腾沉迷不已,难以自拔。
张腾第一次发觉,床笫之间,自己在纳兰图图面前其实就是一个胡来的铁憨憨。
夜凉如水,房间烛火通明,美人轻吟,呓语喃喃,如诉如泣,如喜如慕,令张腾身在云端,飘飘欲仙……
次日一早,张腾的床单上多了一朵鲜艳的红花,纳兰图图羞涩地将它折起,收入了张腾给她的纳戒里面。再看她的手臂,那一个朱红色的砂印依然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只是,纵然张腾与纳兰图图有了肌肤之亲,张腾的修为依旧是灵流境末期,没有增进半分。
纳兰图图本以为是自己哪里操作失误,张腾却在她耳边轻轻地告诉其中缘由,这才让纳兰图图放下心来,欢喜异常。
由于纳兰图图昨夜过于放纵,索要无度,这一天她不得不呆在床上休息,张腾又好气又好笑,宠溺吻了她一下,吩咐柳媚好好照顾她,自己则到外面办正事去了。
幽云跟他出了门,张腾并没瞬移,而是坐在马车上,开始大肆欺负幽云。
马车让他以布下了结界,基本上里面的声音一点儿也传不出去,而外面的声音则毫无障碍地传入马车里面。
张腾把幽云抱在身前,上下其手,各种小动作不断,让她俏脸通红,羞涩无比。
当然,他并没有要了她,他只是想欺负欺负这个初次见面,冷得像冰山一般的美人。
幽云气喘吁吁,她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不住回头嗔骂道:“张腾,你怎么变坏了?”
“嗯,不是变坏了,而是一直这么坏而已。”
张腾回答道,他并不管她,紧紧地抱着面前的人儿,好好地感受她的温香,还有难得的娇羞嗔骂。
“真的这么坏吗?”
“嗯,从头坏到脚。”
幽云突然神秘兮兮地望着张腾,眸子里多了一些狡黠:“还能再坏吗?”
张腾惘然不解:“嗯?”
幽云转过身来,将张腾拥入怀里,浅笑着,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道:“其实,我比你更坏……”
张腾闻言一呆:“啊?”
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比他还坏?她不是冰山美人吗?怎么会……
接下来,双方攻守之势相易,张腾终于明白幽云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终于发觉自己其实一直是小白兔,而幽云才是真正的大灰狼。
女人,真会装,外面是小白兔,小羔羊,里面是大老虎,大灰狼……
张腾痛苦并快乐着。
马车在聂府后门停下,张腾一如既往地翻墙而入,进入聂府的一瞬间,他里面就察觉了聂府深处的强大存在。
对方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扫视,张腾若无其事,任由它往自己身上窥探,反正它也窥探不出什么。
幽云跟在他背后,亦步亦趋,神情冷漠,与在马车上判如两人。
许多人都有几副面孔,幽云只有两副已经很少很少了。
张腾见到了聂轻娘,聂轻娘眉间带着愁意,人也憔悴了许多。
此时六国起兵,王族同室操戈,潘镇割据,异域入侵,整个云夏,甚至整个西蛮都乱了,
张腾不在的十几天里,云京发生了大变,云夏风雨飘摇,倾倒就在旦夕之间。为此,聂轻娘苦思冥想,寝食难安,到底还是身单力薄,无法再救云夏于水火。
然而,云夏内外都烂掉了,病入膏肓,已无药可救。
两个天之骄女初次见面,聂轻娘一下子就注意到幽云,两人暗中较量了一下后就惺惺相惜。
聂轻娘对张腾的模样也极为惊讶,听完他的解释,长长地叹了一声:“弈云,为了医治多礼婆婆,为了炼制纯阳丹,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容貌到底是皮相肉囊,不值一提,虽说你被毁容,但于我心中,你依然是那个偏偏美少年。”
张腾向她一抱拳:“谢谢聂姐姐。”
聂轻娘眉头轻蹙,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弈云,我打算后天带着多礼婆婆离开云京,不再理会云夏之事,今日你先在这儿住下,我有事与你商量。”
张腾点点头,说道:“好,那弈云明日再走。”
晚上,张腾正躺在床上,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公子,聂小姐请你到夫人的书房一聚。”
“哦,好的,我马上来了。”
张腾应了一句,将门打开来,门外的是铁虎送他的两个丫鬟紫凝黄莺。
当紫凝黄莺得知张腾的境遇之后,既是同情又是难过,但不再像以往那般待他,而是以聂轻娘的贴身丫鬟,清月宗弟子的身份与他相处。
两人都是寻常少女,起初被他的容颜所迷,如今他已失去了俊美容颜,也失去了云京武院弟子的身份,她们已经有意无意地跟他划清界线。
张腾轻叹,这才是普通少女的反应,这才是人之常情。
像纳兰图图、幽云、蔺瑞瑜她们,都是例外,她们三人的选择都极为出人意料。
也许三人身为绝色美人,她们都知道看人不单单看皮相,最重要的是对方有一颗善良美好的心。
初心不变,与君祸福与共,生死相随,大概也只有她们这些绝色美人才做得到。
芸芸大众,绝大部分都是俗人,庸人,缺乏突出的眼光与心智,能做到不以貌取人,不趋炎附势,不改初心之辈万中无一。
对于紫凝黄莺这般改变,张腾并不介意,也如释重负,觉得解脱。
他本来就对两人没什么感情心思,有意将两人留在聂轻娘身边,也是为了让两人获得自由,能够自主抉择个人命运。
如今她们这样的选择,让张腾放下心来,终于不用对二人的命运负责了。
“公子,请。”
紫凝黄莺两人,不敢看他,一人一右,提着灯笼,慢慢地走在前面。
张腾背负双手,跟在她们背后,笑着问道:“你们的卖身契,聂姐姐还给你们了吧?”
紫凝黄莺两人的肩膀微微一抖,似乎有些紧张。
不过,她们很快恢复了平静,黄莺先回头,开口答道:“回公子,小姐她都还给我们了,但是我们不想离开聂府,主动留下来伺候小姐。”
夜色中,张腾丑陋的面容,犹如一头恶鬼,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才看了张腾一眼,她就慌忙将视线移开,投向前方,似乎十分害怕。
紫凝更是头也不敢回,说道:“公子,如今我们是自由身了,您的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张腾笑了,说道:“不必如此,看见你们自由便好,我也尊重你们的选择,总之,你们日后好好过日子,看着你们开开心心的,我也开心。”
“嗯,多谢公子,日后我们一定开开心心的。”
两人同时点点头,带着一丝丝歉意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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