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俊蹙了蹙眉,有些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话音未了,牢外又陡传来脚步声,方才那个带着官帽,一脸高傲的模样的差兵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柳佳俊和王瑶儿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使了个眼色,停止了交谈。那差兵在牢前站定,透过监牢的栅栏扔过来一包黑乎乎的东西,不耐烦的道:“呐,这是草药,我们大人宅心仁厚,怕你伤病缠身,这才专门为你配了些草药。你好生调养吧,告诉你,千万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有你的苦头吃的”
差兵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的出去了。柳佳俊上前去摸起那裹在包裹里,黑乎乎的东西,放在鼻子上一闻:“咦,还真的是草药啊。这里面不会是有毒吧”
“有什么毒啊,我们都这个份上了,他们要是想让我们死那还不易如反掌,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么?”王瑶儿踱步过去从柳佳俊的手里接过包裹,眼中闪耀着光点:“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这次的审讯他们不仅不折腾我,反而还好心的为我疗伤。张敬元果然是想把我留在他的手掌中当做一个护身王牌,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已经开始了,而且起义军们也已经快要打到晋城来了”
一旁的柳佳俊闻言身子陡然一怔,紧接着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幅吃惊诧异的神情
起义大军浩浩荡荡,在前往晋城的路上并未遇到什么抵挡,现如今沈唐残留的军队也全都分布在皇城,晋城两处城池上面。明显这次的作战是打算在晋城一决高下了。
行军数十日之后,晋城外围的轮廓已经出现在眼前。此时晋城的城门紧闭,七八丈高的城墙上也密密麻麻的布置着弓箭手。大军前行数十日,难免身心疲惫,精神操劳。刘丹青也知道这样的作战状态必然要吃大亏,于是当天晚上。刘丹青就下令大军退后几里,驻扎营地,原地休息。
起义军就在晋城外援驻扎,晋城上下处处充斥着。一种大战前的紧张气氛。晋王不安的跑到城楼上好几次了,看着外面那无边无际,充斥着烛灯的蓬帐,心里越发的胆战心惊。
“哎呀,张大人,现在敌人已经驻扎在城外了,看他们的样子,晋城随时都会有被攻陷的可能?张大人,你防御外敌的办法该不会就是从皇城带来的这五万大军吧。”
看着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副紧张的沈元庆。张敬元淡定的捧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几口,舒畅的道:“怕什么,晋城的城墙又高又厚,只要我们严守城池。料他们也能拿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悠闲的把手中的茶水放到桌上,张敬元询问道:“还有监牢里的那个王瑶儿怎么样了?”
张敬元正担心这张敬元能否抵抗的住叛匪,如果他要抵抗不住,自己就准备出逃了,可是这张敬元也不说他究竟有何办法,表现得样子倒还挺自信的。搞得张敬元也云里雾里的。现在一听他这么问,随口就回道:“她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反正死不了。”
话刚出口,沈元庆就品味出了什么,大战即将打响,这张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关心这个被关押在监牢的女囚犯?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道:“大人为何对一个女囚犯这么关心,该不会大人说的手里最后一张王牌就是她吧”
张敬元咧了咧嘴:“这些到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过明白。总之你就往下看吧,这支叛匪,我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这么大的口气?沈元庆笑了笑,在他的眼里,张敬元指不定又是胡乱的乱吹牛皮。不过自己也不好揭他的不快,拱了拱手,迎合着道:“既然张大人这么有信心,那么明天就看张大人的了”
次日一早,郾城的起义军们就全都集结于城下了。一个个手持钢戟,身穿盔甲,肃然然而立。
刘丹青一如既往的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的站立在最前列。龙子俊居于他的右侧,对于打仗攻城,他全权的交给刘丹青管理。此时,晋城的城门紧闭,围墙上站了弓箭手和将士。张敬元站在城楼上,冲着楼下的刘丹青大声喊道:“刘将军,真是好久不见啊。这沈唐王朝的罪人,投奔了叛贼乱党,枉你们刘家世代忠良,最后却出了你这个不孝子,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哦?治天下者,首先为己自制,孝文皇帝的品行全天下的人有目共睹,这样的小孩子,连自己都管理不好如何让才能治理天下。你看看现如今的天下,乌烟瘴气,流寇四起,就连西南一代还被人蛮族给占了去。沈唐王朝就是因为有不明事理的君王,还有你这个贪污奸佞,陷害忠良的人,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刘丹青适时的回击着,铮铮话语说的在场的人为之一振。
张敬元的脸色变了变:“哼,一派胡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丹青你背信弃义,投靠乱党,是沈唐的罪人,你说的话哪还有半点的可信度?”
“乱党?呵呵呵”刘丹青爽朗一笑:“张大人可能还有所不知吧。”身子微微一侧,刘丹青避过身子把龙子俊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张大人,这个人你可知道是谁?”
城墙上一角,晋王沈元庆的目光瞬间就锁在了那个少年身上,心下一震,霎时间,眼瞳缩成针眼般大小,接着一个劲儿的摇头:“怎么会这般的相像?不可能,不可能”
张敬元也顺目望去,就见一个年轻人骑坐在高头大马,面色白皙,充斥着儒雅的气质。
下方的刘丹青高声喝道:“他就是沈亲王的小儿子,沈俊。张大人,当初沈亲王带兵打仗,回来惨遭奸臣的陷害,这一点我们大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比谁都懂。先帝年老糊涂了,听信奸佞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可是天不亡沈亲王这一脉,好在他的小儿子当初在行刑的时候被人救走。现在孝文皇帝比先帝更加的昏庸无道,沈俊王爷迫不得已这才起兵匡扶沈氏,既然都是沈家的血脉,那还哪有乱党一说?”
围墙上的将士们顿时炸开了锅,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听到过当年那件惊天动地的亲王谋反案。
“这人是当年的沈亲王的小儿子?当年外传亲王一家不都是被给杀干净么了”
“哎,这你就不知了吧,当年亲王一家还有一个活口,那就是沈亲王的小儿子。不过当年听说先皇还特意派兵去追杀,可是结果却是无疾而终”
“眼前这个人如果是晋王的小儿子,现在孝文小皇帝治国昏庸,如果皇位给沈俊谋取的话,也不见得是个坏事啊”
刚说完,刘丹青忽然把声音提高了几度,冲着围墙上的一众收兵说道:“天下大势已定,各位兄弟们家里也都有妻儿老少,谁都不想把战争蔓延到城内。与其执迷不悟,自寻死路。还不如开城投降,我们大王保证,对于弟兄们的去向,会有一个妥善的安置。”
“哦,真的么?”
“汶州十万军队都无济于事,我们五万大军又能撑到几时?”
张敬元本曾想以叛军的噱头来抹脏刘丹青叛军的地位,可是没想到聪明反比聪明误,这叛军的领头人竟然会有皇氏血脉。如此一来,他们打得匡扶沈唐的名号能得到更多人的拥戴。眼看着周边将士们,交头接耳,军心不稳。张敬元有些慌张了,大手一挥,尖声喝道:“哼,叛这群叛贼真是狡诈至极,说话无凭无据,你说这人是沈亲王的小儿子他就能是了么?依我看,沈亲王一案过去了这么些年,你们不定是随随便便找了个人来冒充,以便好有个借口,就这点刁钻耍滑的伎俩还想能瞒的过我?”
“哼哼,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我何必又在这里多浪费口舌?”刘丹青心中暗道了句,接着右手慢慢的扬起。身后的将士们看到将军此举,身子登时拿捏住劲气,他们知道,这是发号进攻的施令,一旦这只手落下,进攻也即将开始。
城楼之上,各位负责守卫的将士见到刘丹青此举,心底也暗暗提捏了一把冷汗。
“全体将士听令,最后的敌人就在眼前,平定晋城,皇城指日可待”刘丹青打气似的大喝一声,刚想落下手臂,大喝一声:“杀啊。”可就在这时,晋城的城楼之上,陡然又起了新的变故。
只见一个女子被三两个差兵扭押在了城楼上,女子走路缓慢踉跄,嘴上还被布给堵住了,两边的差兵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还不住的在一旁推她。随着这个女子的出现,刘丹青和龙子俊的眼瞳登时猛地一缩,两人几乎同时失声叫道:“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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