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急驶于路上,但这些人并未有退意,反而还明目张胆地刀剑相向。方来仪见他们如此大胆行事,想着若是马车再往前跑,恐怕会替周边百姓造成大灾难,于是他一声喝道:“别跑了!去报官!找欧阳岳来!”
墨田应声,昂首对空鸣哨,便有一暗卫往衙门而去,同时,还有一批暗卫立刻护马车周围,而后方人马则继续厮杀,对方一见方来仪已经停下,便一股作气追上。
马车里,方来仪只听‘咚’地一声,回头一看,便发现马车壁上穿出一小段银白色,墨田喊道:“主子当心!他们追近了!”
方来仪听得胆颤心惊,但仍强自镇定道:“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终于一阵吵杂后,有人喊道:“主子,前方是京中守城军和欧阳大人!”
接著是欧阳岳喊声:“把这些乱贼全拿下!”
马车后再度传来激战声,方来仪则护院及守城军掩护下,由二影扶着走下马车,朝欧阳岳而去。
欧阳岳虽知道方来仪与太子之间合作关系,但并不知道方来仪生作何样,如今只见一身着鲜红色宽松锦袍风流少年迎面走来,鬓发虽乱,但仍不减其风华,欧阳岳不禁叹道好一个俊美无双少年!
方来仪自然能感受到欧阳岳毫不掩饰地打量和赞赏,但他知道即便欧阳岳知道自己与炎世治关系,此刻自己仍只是一介商贾,于是他便恭敬地上前拱手道:“多谢欧阳大人出手相助。”
欧阳岳还没来得及扶起他,便听一破空之声传来,方来仪一转头便看到一把长剑从护他身旁二影中间穿过,朝自己笔直飞来,此时要躲开已是来不及,就千钧一发之际,银光一闪,长剑落地,一个高大身影已经站他身前。
“你没事吧?”炎之凛问道。
方来仪点了点头,见炎之凛眉头紧蹙,拿着剑手正颤抖着,但依旧镇定嘱咐道:“欧阳大人,先去把方东家马车里人弄出来!”
欧阳岳应下后便指挥着人去将马车里女人搬下来,但几个衙役才登上马车片刻,便被打了出来,方来仪回眸一看,只见那两名女子已经醒来并自行接回被卸下下颚,此刻正从马车内飞出,比直朝打斗人群后方飞去。
而那群人见两名女子飞身离去也不恋战,紧随两人身后而去,欧阳岳原本抓了几个受伤人,但对方见势头不对,都立刻咬碎藏嘴里毒药自杀了。
虽说没抓到半个人,但是造成整条街乱当事人及受害者都还,欧阳岳便苦著张脸问方来仪是否还要告状,方来仪随意道:“人都跑了,爷还告个屁!”
片刻后,方来仪似是注意到欧阳岳苦瓜脸,和街上凌乱摊位及受伤人们,便挥袖大声道:“造成街坊困扰虽不是我方来仪错,但小爷我愿意赔偿诸位损失,包含受伤看诊诊金!诸位可先跟衙役大哥们登记,小爷不日便会将赔偿奉上!”
说罢,方来仪又回头对欧阳岳道:“欧阳大人,这件事便麻烦您了,若有人不要赔偿,偏要告状,那您再到来仪客栈寻我。”
欧阳岳感激零涕,原本看著百姓受伤、损失惨重,若有人击鼓鸣冤、登堂告状,他找谁讨赔偿金去?何况若是到了对簿公堂地步,失踪杀手便算了,那方来仪也不是个好得罪,到时肯定麻烦!
但如今这方来仪一句‘我赔’不只让他不用担心银子来处,是将责任揽身上,他后那句‘寻我’也让他省了麻烦,他如今只需交一张亦真亦假回报给皇上便没他事了。
“不麻烦!不麻烦!若非欧阳大人赶来,我早就没命了!”方来仪摆了摆手随意道。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炎之凛这时出声道:“方来仪能走了吗?我们还有生意上事要讨论。”
欧阳岳一听是生意上事,也想起了眼前男子是太子来仪客栈代理人,便立刻道:“可以可以,微臣会将今日登记金额整理好送到来仪客栈去,请世子放心!”
方来仪点头走到马车后,将插上头刀刃拔出后才登上了马车,而炎之凛则翻身上马,一行人往满客楼而去。
满客楼大管事一见方来仪和炎之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便迎上前低声询问可要送吃食上去,方来仪正要说话,却被炎之凛抢先道:“不用,马上走。”
方来仪见炎之凛沉着张脸,便干笑了几声,摇着扇子率先往楼梯上走去。等进了三楼雅间,门才关上,方来仪便落入一个温暖而霸道怀抱。
他知道炎之凛是担心自己,也没推开他,只是向后轻靠他结实怀里,轻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别担心?今日我若再迟一步,那把长剑就插胸口了!”炎之凛低吼道。
方来仪一愣,想起方才险情也不禁后怕,确,若非炎之凛即时出现,自己早已一命呜呼了。
“对不起,我……没有下次了。”方来仪低下头小声道。
炎之凛抱着方来仪手逐渐收紧,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方才得了消息心中便担心不已,急忙赶到现场后,又看到那把长剑正朝方来仪而去,他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若非自己动作够,他便要命丧黄泉了!
他当然知道小丫头无事,但他就是止不住心中恐惧和后怕,他不能失去,也受不了失去,他真很想把这小丫头揣怀里,带身边。唯有将她放自己眼皮子底下,她才不会受伤。
“以后除非我跟着,否则别单独出门了,我怕。”炎之凛语气是方来仪所习惯霸道,但后那两个字声音不大,却让方来仪心猛然震荡。
那句我怕,不只透露了炎之凛恐惧和软弱,让方来仪鼻头酸涩,炎之凛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猛一转身,整个人钻进炎之凛怀里,大力地回抱他,道:“我这里,就你身边,永远。”
两人便如此紧紧相拥,似是被那句‘我怕’和那句‘永远’承诺紧紧圈一起,片刻,两人才慢慢分开,炎之凛不愿有人打扰,没有唤来二影,自己牵着方来仪到梳妆台前帮他把易容洗去。
刘媛闭着双眼享受着炎之凛温柔,嘴角带着舒心笑意,不经意间叹道:“真幸福。”
炎之凛听她如此感叹,眉宇间除了专注多了一抹柔情缠绵,看着刘媛未着红妆素净脸蛋,纯净而美好,一旁看着她对镜梳妆,心中也是说不出满足和幸福。
等她妆容已成,炎之凛则拿起梳子替她梳头盘发,但是因为是第一次难免生疏,刘媛一边指点,一边轻笑,后成品不完美,炎之凛有些丧气道:“松了。”
刘媛看着镜中自己,笑容灿烂道:“我喜欢松一点,舒服。”
好不容易打理完,刘媛已经肚子饿了,便闹着要满客楼用饭,炎之凛叹了口气道:“葵水来,六娘已经替专门备饭了。”
无奈之下,刘媛只好跟着炎之凛搭上王府马车回府。
马车上,刘媛将方才自马车上拔下刀刃交给炎之凛,道:“你看看能否以刀追人。”
炎之凛拿起刀端详片刻,便将它收起来,道:“回去我让墨木查。”
这时,刘媛才想起白日上官瑁来访事,便问炎之凛两人谈了什么。
“也没什么,问他愿不愿意配合我们,结果他没答应也没反对便走了。”炎之凛皱眉道。
听炎之凛语气中有些无奈,刘媛劝道:“别急,他们才进京没多久,离他们回去还有一个月呢!”
翌日晚上,炎顺帝替大庭使臣设下接风洗尘宴,除了齐王府这种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也获邀参加。
齐王府众人早早便进了宫,如今正慈宁宫陪太后闲聊。不多时,有宫女来报,说是接风宴要开始了,让几人动身前往安泰殿。太后身子有些不适,早就推掉了这次宴会,见宫女来催,便让几人赶紧离去。
坐刘媛上首杨侧妃许是坐得太久,导致脚有些麻木,一个没站稳,便往刘媛身上倒过去,刘媛下意识想闪开,但一想到齐王爷和明郡王都场,这么做只会留下把柄,便伸出手拉住了杨侧妃手,将她提拉了起来。
杨侧妃忙慌张道:“让太后和王爷见笑了,臣妾这脚……”
太后年纪大,很能体会这种情况,便笑道:“没什么,不过也老啦!人啊,年纪到了便要服老,明儿我让吕太医给看看,也该多吃点补药,女人要学会疼爱自己才是。”
杨侧妃赧然,低声应是。
王府众人前脚到达安泰殿,炎顺帝等人后脚便到了,几人入席后便闲聊了几句,婉皇贵妃看杨侧妃一脸不自然,便关心地问道:“杨侧妃可是身体不适?”
杨侧妃干笑道:“回娘娘,臣妾方才太后娘娘那儿差点跌了一跤,幸好媛媛扶住臣妾,否则……”
婉皇贵妃笑道:“没受伤就好,世子妃也是个孝顺,本宫很是羡慕呢!”
刘媛听到两人互动,自觉道:“臣妾孝顺是应当。”
这时,只听太监高唱道:“大庭燕王、五皇子、长公主到!”
一听到太监禀报声,整个安泰殿顿时静了下来,此刻只见殿外走进三道身影,领头是一面戴黄金面具白衣男子,其后是一身穿大红圆领大袖衫男子,而那名男子身旁则是一位身穿银白色如意云纹袄和水蓝色曳地长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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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电脑抽风,现才发上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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