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叫“何哥”的带着人走了后,桌子上的赌局一时就停了下来,虽然周围站着的人很多,但是就是没人愿意坐到刚刚何哥走之前的位置上。我站后面,从卖瓜子的手上买了把瓜子站在那慢慢的嗑,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对话。
“朱二哥!你坐上去吧!站着多难受啊?”
“站着没事,我喜欢站着。要不你坐上去吧?”
“我也喜欢站着!”
“刘大哥今天怎么没坐啊?”
“我今天就是看看热闹,要坐你坐吧。我看你刚刚下的注蛮大的啊!”
“我就是来瞎玩的。要不刘二哥你坐吧!”
还是刘二哥把实话说出来了,“我可不敢坐!今天这里手大(下注金额大)的人很多,我这小身板下去,还不两三下就被收拾啦!我可不坐!我就在这里看着大家玩,顺便赚点小钱!”
我一看赌局要散了,没热闹好看,就准备回去了,这里的人太多,挤在一个小空间里,空气太污浊了。刚要走,刚刚出去的小二银走到房间里,对我喊着说:“哥,你上去玩两把呗!来都来了,又有空位置!”
“我真的是来看热闹的,回家早也睡不着,就到你这里来看看!”
大家本来都注视着桌子上,一听到小二银说话,都整齐的转头看向我,然后里面看不到的人就在问:“谁来了?”
然后有人小声的说:“高华山来了!”
“没事!看也是看,不如玩两把!等困了以后,直接回去睡觉!”
我还是摇着头拒绝,而小二银则用手不停的把我往桌子上拽,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推脱说:“你让我上去赌钱,我也不行啊!我今天没准备赌钱,所以身上没带钱!”
小二银一听这话,扭头对外面的房间喊了一声,“小丽子,拿五千块钱过来!”
“别拿,别拿!我真的不想赌钱!”我心里已经后悔来看热闹了,到家直接睡觉不好吗?非要来这里看什么热闹啊!弄得现在想走也不让走,不想赌钱又拼命的拉。
这时里面的人可能是听得不耐烦了,在那说:“他妈的,赌个钱都不利索!不赌来干什么啊?”
然后又听到人说:“王哥说的对!男人就应该赌钱,不赌钱那不成娃娃了吗?连女人都不如,还不快回家找妈妈喝奶去!”
我一听他们在指桑骂槐,一把挣脱了小二银的手,说道:“谁说的,站出来给我看看,我保证不打死你!”一着急,把后世网络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我自己的脸也不好意识的红了。
小二银也怕我跟里面的人吵起来,万一再跟人在这里打起架来,不仅会把赌局搅散,还会处在两难的境地,帮我就得罪来这里玩的人,不帮我以后村里姓高的族人都会指责他,让他在村里寸步难行,只好在旁边劝解的说:“哥!你别理他们!你要不愿意赌就算,那你就看看热闹吧!”
我摇了摇头,刚朝外面走了两步,准备回家,就听到里面有重的东西被猛的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接着听到有人说:“吗的,今天准备了一万块钱,准备痛痛快快的玩一次!谁知道尽他妈的赌的不利索!”
“哎呀!王哥你的腰真粗啊!我可没你那么大的魄力!我就带了8000块!”说完,桌子上又是“砰”的一声,我也懒得理这帮赌鬼,刚要接着走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朱五,什么时候赚了这么多的钱啊?有发财的路子也带带我们啊!”
我把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接着又听到:“我的钱关你什么事!”
“朱五,你不会偷你老婆的钱吧?”
“我老婆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啊!赌钱就赌钱,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小心你今晚回去连床都上不了!”
“王哥,这个你放心!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可不像某个人像个娃娃,连个钱都不敢赌哦!”说完后,里面传来了几声“是啊!是啊!”的附和声。“再说,我今天本钱没动,现在面前的钱都是赢的,明天我就去我老丈人家把她接回来,让你们看看我能不能上床!”
“真他妈的晦气!赌钱场上连不是男人的东西都来!”
“就是,就是!苏哥说的不错!”
我现在才想起来,桌子上面熟的人是隔壁村的叫苏通海,他也是一个好赌的混蛋,在家也从不种地,常年在外面偷抢拐骗,弄到一笔钱就回家吃吃喝喝,再跟人赌钱,等钱花完了,再出去偷抢拐骗,后来记得是2000年后被公安抓到给枪毙了。
哎呦,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有点小钱就在这唧唧歪歪的讥讽我啊!不要说我比你们都有钱,就说这种人生头彩都能被我中到,我还会怕你们这些个歪瓜裂枣啊!再说朱五说的这些话,严重的刺激到我了。
我转过身来,走到小二银子的身边说:“拿一万块钱给我!”
一听这话,他喜颜逐开的说:“好的!我马上叫人出去拿!你先到里面坐!”然后快步的走到外面。
我走到围着的人群后面说:“都让开!”人群听到后突然散开,留出位置让我走了进去,我来到原来“何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慢慢观察着桌上其他的人来。朱家两兄弟和管小四林坐在我对面,王家兄弟俩坐在我的下手,苏通海坐在我的上手,我在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观察着我,一时就在那大眼瞪小眼看起来了。我看了看他们,最后抬头对着对面的卞大爷说:“卞大爷,你还在这玩啊?”
卞大爷原本看到我就很局促不安,现在听到我的话更是诚惶诚恐的说:“我现在就走!”说完就挤出了人群,王家老大阴阳怪气的说:“一坐下就把别人赶跑,好大的威风啊?”
我翻了翻白眼给他,然后不屑一顾的对他说:“你也可以赶啊!只要你有那本事!”这时就听到外面小二银说:“大爷!你怎么走了啊?再玩一会!”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你慢走啊!”然后又听到他说:“让让,前面的让让!”
一边说着,一边挤到我身边,然后把钱递给我说:“哥!你点点,这都是我亲自数好放那的,刚刚叫人出去拿来的!”
我歪着头问:“什么规矩?”
“你玩吧,谈什么规矩啊?只要你玩开心了,常来就行!”
我也不说话,还是歪着头盯着他看,他讪讪的举起一根手指,我点了点头,然后我点了100块钱给他,他笑着接了过去,然后说:“谢谢哥!那你玩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钱往桌子上一放,就盯着他们看也不说话,他们一时也都愣住了,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我看到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后,王家大哥说:“华山啊!听说你今年养黄鳝赚了不少钱啊!我们都比不过你,所以这个庄由你来坐吧!”
其他人也都附和的说:“对啊,对啊!”
朱五说:“要是我们来坐庄,也吃不下你的大手笔啊!”
我把色子拿到手中,掂量了一下说:“我坐就我坐吧!还是老规矩吗?”
“当然!”他们齐声的说道。
我们这里的牌九是32张牌,牌码好后,每次出八张牌,每把扔下色子,按色子的点数来按次序抓牌,抓到牌后,大家看完手里的牌,然后一起翻开比大小,一般是猴王对最大,下面依次天对,地对、人对等等,对子下面是天罡和地罡,就是一张天或地牌配一张八点的牌,然后依次9点、八点、只至最小的鳖十,就是零点。鳖十是除了天罡和地罡外其他所有两张牌加起来为整十的牌。
“你们码牌吧!”知道规矩没变后,我边说边站了起来,等着他们把牌码好推到我面前,我又把牌来回颠倒了几下,然后推出四对牌后说:“下注吧!”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里也有人扔下钱放到桌子上,我慢慢的等着坐着的3家下注,开始大家的钱都不是很多,都是在试探,我也不在乎的把色子扔起来,看完色子的点数后大家各自拿回一对牌,然后看完牌后,大家一起比起来,结果是我通赔!
第二把通赔!
第三把通赔!
“洗牌!”我把牌推了过去。很快牌码好后推到我面前,我又推出了八张牌出去,让他们下注。这次下注的人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大!
然后又是通赔!通赔!通赔!连续赔了三把,我心里慢慢的着急起来,难道我的好运都被用光了吗?不是说重生人士都有福利的吗?我的福利在那里啊?
我想了想,今晚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让我以后不能意气用事,反正就拿这一万块钱赌了,赌完就回家睡觉!
当牌第三次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牌还没推出去,围观的人群就把钱扔到桌子上,然后我听到别人小声的说:“快下啊!今晚是背庄,谁坐庄谁输钱!”
果然是赌鬼赌鬼,有赌就有诡,怪不得他们三人都不坐庄让我来坐的。想清楚这一点后,我心情突然放松起来,就当输钱不输人吧!
我把牌放好后,说:“下注吧!”
桌子上就像刮起了一阵纸风,又像下起了纸雪,大家这时都把钱不当钱,当成废纸一样往下扔,等桌子平静下来后,坐着的人都看向我,王家老二说:“高华山,你现在还有多少钱吗?够赔桌子上的吗?”
我还没说话,站在后面的小二银子说:“怕什么啊!还有我呢!”我说:“你要是怕输钱给我,你就不要玩!我的钱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等这把完后了,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王家老二狠狠得说道。
“看完牌再说!”
我把牌看完后,等他们都把牌翻出来后说:“我七点,吃两家赔一家!”后面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起来,不停的说:“怎么这样啊!应该是通赔的局势啊!”刚好王家兄弟的钱也输了,王家老二瞪了我一眼后,把拳头攥的紧紧的,看到我非常生疏的拿钱再赔钱,小二银子走到我旁边说:“我来帮帮你吧!”说完帮着我一起把钱给整理出来。
下一把吃两家赔一家。
再下一把还是这样!
接下来的牌局让我越来越顺,不管怎么样,每把我都能赢一点,不管吃一家还是吃两家,总之到我这里的钱慢慢的多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没下再下注了,很多人在抱怨刚刚赢钱的时候就应该走,谁知道现在不仅把开始赢的钱都输了,连自己的本钱都输进去了。有的人连本钱都输光了,在那里向周围的人借钱,可是大家的本钱都输的差不多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别人。
桌面上就还剩下我们四家坐着的人和小部分围观的人在赌,我看了他们一眼后,发现苏通海和朱五他们是头上冒汗,王家兄弟则是脸色发白!
当牌局再一次码好后,我推出八张牌后,他们都愣在那里,没有一人下注,我笑着说:“刚刚谁说要给我好看的啊?有本事来啊,别在那装傻啊!”
王家老二说:“来就来!”率先把钱放到桌子上,然后说:“要么今晚我赢大钱,要么让你赢大钱!”王家老大也说:“对!我们就跟你赌这一局了!”然后把钱都放了上去。
苏通海也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看了看我,然后把手里的钱一大半放到桌子上,朱五跟朱三还有管小四林一起商量了一会,然后放了一半上去!
王家老二笑着说:“哈哈!大家都看好这一把啊!那就快开始吧!我们这把肯定赢钱!”
“白日做梦!”说着就把色子扔了出去。
最后把牌一翻,又是通吃,其中三家包括我拿到了5点,只是因为我是庄家才赢的,我看到苏通海擦了擦汗,对着小二银说:“二银子,拿一万块钱给我!”
王家老大也插嘴说:“拿五千给我!庄家都拿不到点了,他已经没后劲了,下面必输!”
小二银说:“哥!刚刚那1万块钱你回给我吧!”
我想了想说:“好!”然后点了1万块钱给他,小二银拿到手后就给了苏通海,然后又叫人拿来五千给王家兄弟。等钱都拿到手后,苏通海把原来手里的钱放进口袋里,把一万块钱放了一半上去,王家兄弟也是放了一半,等大家都看朱五的时候,就看他咬着牙把剩下的钱都放了上去。
四周都没人大声说话了,扔色子,拿牌,看、比!结果是王家兄弟和朱五都输了,苏通海赢钱了,这把我亏了一点。王家老二在那气的直骂,“什么狗屁牌啊!”
苏通海呵呵的笑了两声,说:“再来,再来!我的运气来了!”
我把最后一把牌摆了上去,不紧不慢的说:“下注吧!”
王家老二把钱往上面一放,说:“就这些!输完拉到,回家睡觉!”
苏通海把上把的本钱和赢来的钱都放在上面说:“我码包!”
这下轮到朱五说话了,他回头跟朱三和管小四林说着悄悄话,那俩人都不停的摇着头,最后朱五猛的站起来说:“我赌你面前的所有钱,不过我不放在这里,我放在他那!”说完他点了点苏通海的桌子,“我这里只下十块钱!”我第一次知道朱五竟然就这么大的魄力,可惜没用在正道上。我面前几万块钱,他竟然敢一把下注,于是我笑着说:“有钱就下注,我只认现钱!”
“你怕什么啊?输了你就从我老婆的工资里扣!”
“你是你!婶子是婶子!”我嘴上这样说,心里暗自骂他真不是东西!
“我就要下在这呢?”
“我说不算就不算!反正在色子扔出去前,只要我说了就行!”说完我又看着小二银子说:“这种事你看怎么办?”
小二银手刚指着朱五说话,他就站了起来说:“二银子,你过来,我跟你到后面说几句话!”说完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小二银子看了后,也跟着挤了出去。
一会儿从那边的房间传来一声大喊:“不行!”我们都惊奇的望了过去,可惜什么也看不到,然后声音又没了,等了一会后,才见他俩一起走了过来,朱五得意洋洋的说:“二银子给我担保!”
小二银站我旁边说:“就这一把吧!你赢了来找我!我给你钱!”
我看了看他后说:“好,给你个面子,就这一把!”
我笑着问:“有二银子担保,大家还有意见没?”
苏通海问:“放我这里,赢了的话,我的钱怎么办?”
小二银子说:“算上你的钱,一起赌他面前的钱!”
大家都没意见后,我扔了色子后,大家都抓了牌,苏通海缩着手没拿牌,嘴里说:“谁下得多,谁拿牌!”
我说:“不许乱!朱五,你先把你自己的牌翻出来!”
他一听后,一手抓着苏通海的牌,一边直接把自己的牌翻开来,一看原来是个鳖十。他满脸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不能在这里下注!你看鳖十都被我躲了过去,这把我肯定赢!说完还朝我扬了扬手里的牌!”
这时王家兄弟俩把牌往桌子上一扔说:“不看了,钱你直接拿去!”
我也不急着看自己的牌,等着朱五先翻开手里的牌,只见他脸上像盛开的花一样,猛的把牌往桌上一拍,大声说:“猴王至尊!哈哈,我的是猴对!”说完把牌现给大家看,果然是猴对,牌九中最大的牌,他整个人兴奋地扑在桌子上,要来拿我面前的钱,我一把把他的手抽开,他涨红着脸,指着我说:“你想不认账!”
苏通海也在那边说:“哈哈!迟给早给都得给,你还在那看什么啊!你还能再看出个猴对来啊?马上钱就不是你的了!”
我把牌放在桌子上说:“急什么啊!等把牌都现出来再说!”
朱三和管小四林站后面急不可耐的说:“能现出什么来啊?要是再现个猴对,今晚有人就要走不了了!”
只有王家兄弟一脸纠结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我伸出手来准备把他俩的牌翻开,王家老大说:“不用看了,是鳖十!”说完把牌现给大家看!大家整齐的吸了一口气!我看到连小二银子的身体都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大家都闭上嘴巴,也不敢使劲呼吸了,只紧紧的盯着我手中的牌看,朱五在那笑着说:“不可能是鳖十的,那有那么巧的事啊!”
我把牌慢慢的翻过来,房间突然一下子炸开了,很多人在说,“我操,第一次看到三个鳖十对猴王啊!”
在我们这里有个特色规矩,那就是如果三家以上抓了鳖十,不管抓到鳖十里面有没有庄家,都将形成三鳖合局面,除了这种局面是大家都不输不赢的和局外,其他的每把都有输赢,就算庄家和其他任意一家都抓到一样的牌,那么还是庄家赢。这些规矩都是前世我上学后,在放寒暑假的时候,跟村里的小伙伴在玩赌纸后知道的,大人赌钱,我们没有钱,就把没用的书撕下来,叠好当钱,赌起纸来玩。
朱五脸色一暗,往凳子上一坐,再也不说话了,苏通海也说:“真他妈的出鬼了!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只有王家兄弟在那高兴的说:“好!好!”
我望着朱五说:“还赌吗?”
他咬着牙说:“赌!”我看他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于是我把牌全部推到中间说:“码牌!”
牌再一次被码好,然后推出去八张牌。这下苏通海和王家兄弟都不下注了,只下了最小的十块钱,朱五说:“我下我面前,还是赌你所有的钱!”
“好!”说完色子扔完,抓牌,其他俩人看都没看就把牌翻开,一个天罡一个地罡!朱五把牌捏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翻开,然后把牌往桌上一拍,大声说:“8点!”我看了看他说:“又不是至尊,拍有什么用!”然后把牌翻开,也是8点。一样的牌,我是庄家,我赢!朱五猛的站了起来,撕扯着衣服说:“我不信!这把我还要赌你面前加上我欠你的!”
我摇着头说:“打嘴炮有什么用!我说我面前还有另外10万块钱行不行?要下就拿钱来,不然免谈!”
他对着小二银子说:“五年!”
我疑惑着望向他俩,这是在打上面哑谜啊?小二银说:“哥!真的最后一次!”
这时苏通海和王家兄弟也各下了1000块钱,我看着小二银子,突然感觉有点大便的感觉,他看着我说:“扔色子吧!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把色子一扔,干净利落的抓牌,翻开一看七点,苏通海和王家兄弟一个八点一个九点,我赶紧对着朱五说:“快点啊!要现就快点!”这时大便的感觉越来越急了!
王家老二说:“反正你都输了,赶紧赔钱!”
“等他牌现出来的!”在大家的催促下,朱五终于把牌现出来了,六点!我把最后一把牌放了上去,说:“最后一把!”
“你先把钱给我们!”
“等着,有人给你钱!”
“你!”王家老二指着我说。
小二银一看,连忙说:“我给!”说完掏出两千块钱给了他们。这下,他俩把钱都放到桌子上去,我看到朱五可怜巴巴的望着小二银子,我说:“最后一把,我要扔色子了,色子一扔,再下注就不算了!”
朱五猛的把桌子用手一挡说:“不行!必须等我!”然后站起来说:“二银子,过来再商量一下!”
我一看他俩又过去商量了,而便意已经压不住了,赶紧把钱装进口袋里,幸亏冬天衣服多,口袋也多,不然还装不下呢!就在我准备朝外面走去,王家老二一把拉住我说:“不许走!还有一把呢!”
“我上个厕所!马上就来!”
“你不来了怎么办?”
“朱五还欠我那么多的钱,我不来那还要不要啦?”
苏通海在后面说:“要去快点去!”王家老大也说:“快去快回!”
王家老二这才把手松开让我走,我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二银子,你家上厕所的纸在那呢?”
“厕所里有!”
我刚好看到门口的桌子上有一卷卫生纸,赶紧把纸拿在手里,然后把门打开,直接往屋后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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