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骑兵。”刘巴大呼道。
“我即不瞎也不聋,看见也听见了。”刘贤心中却也纳闷,骑兵是从哪来的。
瞧不断靠近的骑兵,各个身披玄甲,马技娴熟。人数不多却着实的有股子锐不可当的劲头,虽是在纵马狂奔但丝毫不乱。
再近些,刘巴忍不住担忧,道:“咱还是结阵以应吧,来到要不是自己人,不就糟糕了。”
刘贤用教训下属的口吻道:“怕些什么?这是武陵郡,东南西北都是咱们荆州的地界。”
刘巴道:“你这话错是不错,可这骑兵太诡异了,不可不防。”
刘贤往四周一看,心想:“我这人虽多,马却没有几匹,对方要是真冲杀过来,难以招架。可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要是再下令结阵,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还是再等一等,待看清来人是谁再说,不能落了自己面子。”
待骑兵越来越近,刘巴几番催促无果,心中甚怒。
刘贤却道:“我们身后就是迁陵县,你要是真的担心,我派人送你过去就是。”
刘巴喝道:“你看不起我?”
刘贤冷哼一声,道:“绝无此意。你是文臣,我是武将,各管各的事而已。武死战,对我而言是死得其所,无限荣光。你要是死在这,不免可惜了。”
刘巴倒也是硬气,挺了挺腰板,道:“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
刘贤抚掌笑道:“难怪主公近来有事都是用你,看来你是有点门道,不是一般人。”
刘巴心想:“要死大家一块死,有你个世家公子陪着,我也不觉得冤。”
迎面而来的骑兵,靠近时减缓了速度。
其中一人,黑脸、浓眉、鹰钩鼻,一身腾腾煞气。
刘贤认出此人,当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曹健将军。”
“几年不见,公子还能记得在下,实在是荣幸得很啊!”
刘巴道:“武陵太守麾下第一将?”
曹健拱了拱手,笑道:“实不敢当,太守麾下猛将多的是,我算什么第一。”
刘巴心想:“看似谦虚,实则给自家太守脸上贴金。一个武陵兵马不过万把人,哪里冒的出多少武将。”说道:“我虽是零陵郡人,却也听闻过你的大名,将军不必自谦。”
刘贤接着问道:“曹将军来此,是有差事在身吗?”
曹健道:“昨夜有人来报,说是州牧派人来平灭反叛。得知消息后,太守令我火速前来支援,却不知赶没赶上。”
这刘巴、刘贤二人均想:“这厮撒个谎都不用心,马不大喘、人不疲累,各个都是神采飞扬,怎么会是从远地赶来。”
刘巴沉声道:“一点小事,到也不值得劳烦将军了。我们已经平定了反叛的贼子,正要回襄阳复命,就此别过。”
曹健见二人当真要走,赶忙又问道:“不知贼子是何人?我回去也好向太守回禀一声。”
刘贤道:“迁陵县,刘氏一家。”
“什么?”曹健身后有一小校,大叫一声,刺耳的很。
刘贤喝道:“你叫唤什么?”
曹健一变脸,道:“是不是州牧搞错了,刘家乃武陵名望之族。”
刘巴冷声道:“州牧不会错,刘家就是叛逆,已经认罪伏诛。”
“胡说,我要杀了你。”
曹健狞笑一声,也不拦阻,任凭身后小校冲着刘巴杀去。
“射死他。”刘贤到也不慌张,下令也是一点余地没留,张嘴就是死字。前排的十几个弩箭手,倒是连第二轮齐射都没用,已经连人带马都射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曹健大惊,心想:“这刘贤真是一点脑子没有,说杀就杀啊?”
刘贤何止是说杀就杀,挥手一直曹健,大声道:“是你想造反,还是你家太守想造反?”
曹健道:“刘公子……”
刘贤道:“叫我刘将军。”
曹健笑道:“刘将军,此人也是迁陵县刘家人。你们杀了他一家老小,他哪有不报仇的道理。”
刘巴道:“不知将军麾下还有没有叛逆?”
曹健冷眼看了眼刘巴,俩人双目相对,顿时有火花闪现。曹健心想:“这俩人明显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太守的估计怕是错了。说是让我来给他们个下马威,这下可倒好了,被这二人给教训了。我要是就这么放他们走,丢尽了太守的脸面,没法交代。我要是不放他们走,一旦打起来,一个叛逆的罪名许是少不了。”
刘贤道:“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让开一条路吗?”
曹健怒道:“你们枉杀无辜,要是不能拿出证据,休想离开此地。”
刘巴疑惑的很,一点不明白曹健是几个意思,道:“是你家太守的吩咐,还是你临时起意啊?”
曹健道:“我是为下属之人鸣不平,你们胡乱杀人,就是不行。”
刘巴道:“你这个人好霸道,明明是他先来杀我,怎么变成是我胡乱杀人了?”
曹健暗叹一声倒霉,心想:“一早的计划是将他们堵在刘家门口理论,谁成想他们动作这么快,后面简直是一团乱麻,一个对的上的都没有。太守也是糊涂了,非要借着刘家的事与州牧较量一下,有这个必要吗!弄得我如今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刘巴见曹健不说话,又道:“不用想了,看把你愁的。回去告诉你家太守,看在金祎将军的份上,我不会将此事上报州牧。你也劝他不要再多生事端,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尴尬了。”
曹健道:“将尸体收敛,我们走。”
看着溅起的尘土,刘贤道:“这群人是不是有病,真不知他们干嘛来了。”
刘巴沉声道:“不是他们有病,我猜他们是来晚了。也许在我们动手杀人的时候,才是他们应该出现的时候。因我们多赶了一夜的路,所以比他们预想的要早到许多。”
刘贤道:“那又怎么样,他敢拦着不让我们杀吗?”
刘巴解释道:“州牧杀刘家满门却是没有道理,要是真的争执起来,占大义的是他们,对州牧是大大的不利。我猜想,金旋想利用刘家诋毁州牧的措施,不成想被我发现,这才改了主意。”
“什么主意?”
刘巴道:“较量呗,州牧要杀他就要救,要是让他救下了,在武陵说话算数的就变成他金旋了。”
刘贤叹道:“有这么复杂吗?”
刘巴笑道:“不是复杂,是斗智。”手机用户看三国无良女婿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14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