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建军在地上一个扫腿盘旋,立马鲤鱼打挺的站立了起来。
他像大猩猩搬抡起巨拳,在胸口狂暴的撞击着,哈哈狂啸,凛冽的气势如刀锋爆破,豁然向四面八方激射开来。
地面竟然受此影响,一下子荡开了一个圆形的灰尘圈,看起来又是诡异又是震撼。
爸爸似乎显得更加慎重,手抓住我胸口朝上一推,就身不由己的飘到了三米高的树林边,而地上的成子,也被爸爸抓起来,在壁面连连点踩,踏壁而上,放在了草坪上。
我看了看雷建军的诡异,他此时的形态极度像拳皇里面的八神庵,在凝聚气场发大招的前奏一般。
这想法很荒谬,可真的就是这么突兀,活生生的呈现在眼前。
我对爸爸问道:“爸爸,这国传硬气功我是听过,可此时他这样是要发大招么?真是这样,就太出人意料了吧?”
爸爸衣衫飘飘的看着场下,解释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人所见,不一定是自己所见,而是别人想给你见的,犹如水中花,镜中月,真真假假,又哪里是一语说的清呢?美儿,爸爸只能告诉你相由心生,无论如何,你要抱着一颗赤诚之心,才能真正的到达真实的彼岸。”
他说的模棱两可,十分晦涩难明,我想了几秒钟,竟然是啥都没听懂,只得再度问道:“你说的这些,和硬气功有什么关系呢?”
爸爸叹了口气,“美儿,爸爸想告诉你的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包罗万象,因为一些个人或者权力集团的原因,许多真相都是被人刻意掩盖后放到世人面前的,许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只是虚妄,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所以,爸爸要你保持赤诚之心,永远不要被表象迷惑。就好比我华夏武学博大精深,自古传承至今,硬气功、易容术、剑术甚至道家真气、佛家金身并不是书中传言,民间故事,它们都存在,甚至比你想象的更复杂的多,而且,这些并不是迷信,甚至能受到科学的合理解释。现如今,在有心人的遮掩下,更多时候我们称之为特异功能,你可懂?”
“哐当”我脑洞大开,犹如被万雷轰顶。
曾几何时,这些只是我读书时看到过的小说桥段而已,竟然真的能存在?这简直比有人说母猪能飞天还能扯!
可看过了爸爸飘逸的身法,雷建军如此夸张的形态,要我不信,又太困难了······
我心里狂跳,目瞪口呆,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短短时间,竟似乎酸甜苦辣咸样样在舌尖翻腾,久久沦陷。
爸爸摇了摇头,叹气说:“美儿,爸爸要说的点到为止。经过了今天,你已然触及到了许多秘密的边缘,怕是想让你再置身事外都不容易了。呵呵,爸爸曾经给你妈妈很重的承诺,可今天还是说出去了····哎!”
这一下,我心脏完全爆破了,浑身冰凉,凉中发颤,凉中发抖,喊出了醉生梦死的两个字:“妈!!!妈???母亲?”
爸爸的眉间涌现一丝深深的愁容,温柔的看了看我,居然什么也没再多说。
“爸爸!爸爸!”
我激动的喊着他,希望能再次收到他的回应。
可是形势的发展已然不允许我们再度交流下去了。
就听成子叫道:“快看!”
我随着他目光看去,短短一分钟的对话,雷建军的肤色却再度发生了变化,由古铜色变作了暗红色,整个皮肤诡异的似乎要渗出淤血。
爸爸一下从树林中跳了下去,长身而立,淡淡的看着雷建军。
雷建军哈哈笑道:“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没有好好较量了啊。王怡风,你若还是只是擅长你的下盘和风神腿功,那就大大落了下乘了。看看我吧,看看我的硬气功吧,今天就要你知道啥叫唯力不破!”
他狂吼着,一拳头朝地上揍了下去。
“哐”的一声爆鸣,水泥路立即被砸开了一个拳头大的凹坑。
而雷建军借助这股强大的反冲力,再加上自身的用力一蹬,居然雷霆暴击里闪电般的狂飙而来。
他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猩猩,拥有了蛤蟆般的弹跳力,一跃冲天,朝爸爸干来。
爸爸扶摇一甩长衫,声音缥缈的如神如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力不坚。雷建军,看来你已然步入了硬气功的上乘之道!”
他的声音原本还很正常,可当雷建军的强大气场流冲锋而至时,爸爸的声音居然隐隐的被刺激到变了形。
像是一只沉稳的烛火,在风中漂流而弯了腰。
爸爸右脚急速滑行,整个人一点,就是一百八十度旋转身,眨眼间变头为下,变脚为上,倒立而起,而双脚快的如同旋风般朝空中的雷建军踢去。
待雷建军袭近,二人拳脚舞动如电,打的天地为之失色,短短一分钟,爸爸共揣出了一百零八脚,而雷建军则挥舞了五十四拳。
他的拳头力道很大,爸爸得两脚化一拳,待五十四拳打完,他才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一落地,雷建军就重重的跳向一旁的卡车上,又是一个用力踢蹬,得了弹簧助力般与地面平行冲到,身体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用膝盖重重的垒向了爸爸的双肩。
他还疯魔乱舞的吼道:“啊哈哈哈哈···也来吃我的一个曲膝顶。”
爸爸仓促间只得竖臂格挡,“咔”的一声,受到巨力冲击,衣衫悉数朝后飘扬,身子一个颤抖,就陡然朝后翻滚出去了十来米远,姿势颇为狼狈,整个人也一下落到了悬崖的边缘。
爸爸挥舞手臂,双脚底恰恰站在马路边缘,又摇又晃的,极难保持平衡。
只需要再往后退一寸,他就要一下落空,坠落百米下的山涧。
我整个人紧张的心脏一下悬浮了起来。
眼看雷建军还要再攻,仓促间只得捏起一块石头,不管不顾的砸了过去。
雷建军头也不回,背部用力一晃,装在他背上的石头就悉数被震的粉碎,他连一丝一毫的伤势都没有。
反而是几束反射的弹道朝我打来,快的让人目不暇接,我赶紧朝地上一趴,这才堪堪躲了过去。饶是如此,后面的几束枝桠被射中,树叶都免不了纷纷炸散。
爸爸在远处紧张的说:“美儿,不要。硬气功刀枪不入,胸口碎大石就是一个典范,他步入上乘,更不可以常理度之,不要指望凭你能伤到他。”
这一说话,爸爸的身子又不好保持平衡了,摇摇欲坠。
雷建军冷哼一声,“说的好啊,说的好。看来十三年了我大有进步,你却早已搁置不前,从前的天才不过如此。这个时代注定是我雷建军崛起的时刻了,死吧!”
雷建军咆哮着,不想给爸爸任何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
他“哐哐哐”的三步冲到扭曲的奔驰商务车前,扎好马步,双臂在底端用力抓住,高举过顶,颤抖之中,既然将我和雷明彪之前乘坐的商务车给一下举了起来,高高的托在头顶。
“天啊,这··这···”
成子惊恐的大叫起来,边叫整个人也下意识的朝后面疾退,想他四十多岁的人,闯荡江湖这些年,腥风血雨,居然也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惊恐起来。
他被这前所未见的一幕给吓到了。
单人举商务车和蚂蚁抗巨虫,有何分别?
这一刻,我更是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脏怦怦,不知何为东西。
因为这车此时就在我们的下方,看着它被举起来,那种触目惊心的生动感尤为突出。
狂风舞动,山涧风声嚎哭,整个林海骤然摇荡。
似乎这一刻,这一秒,天地都为这夸张性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雷建军哈哈长啸,直如巨猿啸吼,迈步中,坦克一般的奔跑了出去,而那车始终被他托在手心,每跑过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显眼的脚印。
等七步之后,爸爸就在他身前三米远摇摇欲坠。
雷建军用力向上一跳,姿势如盘古开天,屈身集力,而后,高高的自上劈下,他用的不是盘古斧,而是用车劈的!
那一刻,山边一阵猛烈的撞击声。
我惊怖的惨嚎起来,就见一阵绝望的撞击,爸爸和商务车一下子消失在了悬崖边缘。
不仅如此,那边缘大片大片的地段,“格啦啦”脆响声中纷纷开裂,朝山崖下争先恐后的坠落而去。
我瞪着眼睛,热泪滚滚,呆滞的伸出手,始终不敢相信半个钟头不到,我深爱的父亲就这般天人永隔了。
风还在吹拂,林还在摇荡,花还在芬芳,而阳光依然耀眼,那个惊鸿之姿的男人,就这样惊鸿一现,步入消失了么?
多么可悲,多么可悲,多么可悲的事,多么可悲的我啊!
万籁俱寂,只有我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剧烈的不甘心声!
雷建军摆出胜者姿势,一步迈出,朝悬崖边看去,这时也伴随有他张狂的笑声。
他要看,看我的爸爸是怎么坠落崖边摔个稀巴烂的。手机用户看同桌的裙角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34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