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苏雪儿在落发别院一连躲了三天,果然风平浪静,看来鬼老大他们也有灯下黑的时候。
等到了第四天头上,我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冰冷的感觉了,不用念槐树爷爷的秘诀我也能睡的着了,走路的时候,也变得悄无声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仔细一想,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竟然越来越像鬼了。”
我扳着指头一算,我被苏雪儿剃这个六字发型已经五天了,再过一天,我就成了如假包换的鬼了。人间虽然有着诸多烦恼,但是阴间也并不是净土,只要有一丝做人的希望,我当然不希望做鬼。
我想让苏雪儿解开这个发型诅咒,可是她却不见了。我找大熊问了问,大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相信苏雪儿不会撇下我不管不顾的,她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我躺在床上等了好几个小时,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的一切是美好的,我梦见苏雪儿回来了,她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脱了我的衣服,再然后,竟然以“女上尉”的姿态,和我“啪啪啪”起来。
活了二十多年,我终于尝到了传说中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是那么的妙不可言。
后来,苏雪儿抱着我睡了小半个时辰,我好像看见她的眼角噙满了泪花。
她为什么要哭呢?难道她没搞清楚,是她主动欺负我,我只是被动承受而已,尽管被动的时候也很爽。
再后来,苏雪儿用袍子将我一兜,扛在肩上出了屋子,再再后来,我睡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睡在一棵大树下,什么落发别院不知道哪儿去了。
我觉得头上凉飕飕的,下意识的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个光葫芦瓢,我的六字发型没了,我不用死了,我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看来这件事是苏雪儿做的,那么苏雪儿到哪儿去了呢?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手帕,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我知道这是苏雪儿留下的东西,急忙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体:太甜,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你我两清了,回电子厂吧,那里才是你的世界,千万不要找我!
我终于明白,原来昨晚的激情一刻竟然是真的,可是苏雪儿既然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为何要不辞而别呢?难道她碰到了过不去的坎?
我在大树旁发现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梧桐山三个字。
原来这里就是梧桐山,我要去落发别院找大熊总管问个究竟。
可是,我绕着梧桐山跑了一个遍,别说找什么大熊总管了,连落发别院的大门都没有找到。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电子厂的宿舍,大头一个劲儿地埋怨我,“太甜,你小子去哪也不大声招呼,害得哥几个到处找你,都差一点儿报警了。老板也大发雷霆,说要开除你呢?等明天我陪找老板好好说说,再回来上班,大家在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我没吭声,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就自个儿钻进被窝了。
睡到半夜,我忽然想起来,苏雪儿有什么事,肯定瞒不住槐树爷爷,我去找槐树爷爷一问,不就能找到苏雪儿了吗?
一想到这儿,我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拍醒了大头,“多谢哥几个的关心,可是我并不想死乞白赖去找什么老板,你们在这儿好好干,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不顾大头的劝阻,胡乱换了一身衣服,拿了一个手电筒,出了电子厂,又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开门见山地对司机说:“我要去苏家屯大槐树下,二百块拉不拉?”
说着,我亮出了两张红票子。
“兄弟,要不是这一段哥哥我的生意差,这活儿我还真不敢接。”司机犹豫了一阵儿,还是把活儿接了。
这个司机比上次那个胆子肥,还有些职业道德,把我送到了苏家屯的三叉路口才走,这里距离大槐树也不过两三百米远了。
天很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夜风带着呼哨在夜空中撒野。
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苏雪儿的影子,也不知道什么事害怕了。
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握着剃刀,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大槐树那里,可是举目望去,合抱粗的大槐树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方圆两三丈的深坑。
我一下子惊呆了,槐树爷爷竟然和苏雪儿一起不见了!
不用多考虑,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此事肯定是孟爷干的,我要去落发寨把苏雪儿找回来。
这几天,我听苏雪儿和那几个鬼说了无数次的落发寨,可是落发寨到底在哪里,我却并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呢?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时好呢,从深坑里突然伸出了一条树根,缠住了我的腰,把我拉了下去。
我刚要惊叫,又一条树根冒了出来,堵住了我的嘴。
这时,深坑上传来了一阵自言自语:“明明听到这里有动静,怎么突然又没有了呢?”
这声音很熟悉,就是那位用我的小内内做了头盔的鬼老九。
另一个声音笑道:“老九,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里有什么动静,也许是田鼠、野兔路过呢?”
这个声音我更熟悉,是那个擅长改装汽车的开心鬼老八。
鬼老九咬牙切齿道:“你我兄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等找到那个臭小子范太甜,我一定好好地消遣他!”
鬼老八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笑,“老九,既然苏姑娘已经去了落发寨,你我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一切等孟爷大婚之后再说,毕竟姓范那小子滑溜得很儿,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老八说得对。”鬼老九骂骂咧咧地,和鬼老八一起走了。
树根这时候竟然松开了,这真是天赐良机,只要跟着鬼老八和鬼老九,还怕找不到落发寨?
我跳起来,刚要往坑上爬,却又被树根拖住了。
奇怪的是,从树根里传输出来了一种意识,“你小子真是个愣头青,就凭你还想跟踪那两个机灵鬼?”
是槐树爷爷!
我大声叫了起来,“槐树爷爷,请你帮帮我,一定要把雪儿救出来,他是我范太甜的妻子,绝不能嫁给那个孟爷!”
槐树爷爷是悄悄话的祖师,说得自然比苏雪儿还溜,“太甜,雪儿的婚礼在三天之后,你不用着急,一切听我安排,我包管你见到雪儿。”
据槐树爷爷说,,九鬼迎亲铩羽而归之后,孟爷大怒,亲自出手将槐树爷爷移植到了落发寨,并传话给雪儿,让她自己去落发寨成亲,要不就将槐树爷爷烧死。苏雪儿不得已,这才与我不告而别。
槐树爷爷活了三百多年了,自然有些道行,把自己的意识留在几条树根里,只等我寻来,再做道理。
槐树爷爷让我把嘴张开,然后把一朵槐花扔进了我嘴里。槐花我小时候经常吃,但是这一朵分外香甜。
原来,这朵槐花里面至少有槐树爷爷二十年的养分,我吃了之后,就连孟爷也闻不出我身上的人味了。
槐树爷爷嘱咐我,每晚零点,在人民桥的桥洞下面,会看到一张招聘启事,把它揭了,然后按照启事上的地址找上门去,自然有马车送你到落发寨去。
槐树爷爷还教了我一些变声、变脸的法门,比如如何将脸皮变得像槐树皮一样粗糙,如何将声音变得老气横秋。
有了这些本事,我再也不用担心被鬼老大他们认出来了。手机用户看尸妹来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38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