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老人有句话,我始终记得:吃亏的常在,能忍的得安。有时候,较真未必是件好事,斤斤计较未必能给我们带来快乐幸福——尤其亲人之间。宽容与释然往往会让心灵平静许多,心静了,思维才会变得更加清晰。
第4-65问:我在静静的写作,是否有人在静静地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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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席不欢而散,南国世子慕容耀被安排在府衙后院休息,文秀等人也留在了府衙过夜。
夜半三更,正是寂静无声之时,秀秀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机警地从床上跃起,随手拎起外衣披在身上,几步凑到门前,朗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了师爷刘飞的声音:“文大人,出事了!”
尽管刘飞言简意赅,但秀秀依旧可以从刘飞的口气中听出一丝的慌张。她的心不禁一沉,迅速穿戴整齐,打开了房门。
只见刘飞双眉紧锁,身后的李皓轩和罗镇虎亦是表情严肃。
“出了什么事?”秀秀急促地问道。
刘飞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沉重地答道:“慕容世子被人刺伤。”
秀秀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双眸盯着刘飞。为保太子殿下和南国世子的安全,府衙之内已然是守卫森严,怎会有刺客出没呢?
这个消息如惊雷一般,让秀秀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刘飞还算镇定,忙在一旁提醒道:“大人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秀秀如梦方醒,迅速整理了一下心情,长长的睫毛飞快地抖动了几下,明眸之中也闪出了几分坚定,双臂背在腰间,昂首迈步,在刘飞的带领下赶往后院。
此刻,府衙后院已是灯火通明。一班衙役守护在院门口,院中皆是太子侍卫。文秀不管不顾地大步冲进了慕容世子的房间。
屋中充满着血腥的味道,但眼前的景象却是大大出乎秀秀的意料。
她本以为自己会看到重伤在床的南国世子,可一进门。倒在一片血泊中的却是方才宴席间的那位领舞女子。
那女子身中数刀,原本精致的五官已变得扭曲,大滩的鲜血浸透了不整的衣衫,染红了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情景简直惨不忍睹。
这样的场面赫然跃入了秀秀的眼帘。秀秀心中一震,顿觉浑身阴冷,如同一下子跌入冰谷一般,头脑空白,呆在了原地。
刘飞见状,忙上步挡在了秀秀身前,展臂言道:“文大人,您这边请。”言毕,朝着守在门口的李皓轩递了个眼色。
皓轩立刻会意,与罗镇虎一起。将处于惊吓之中的秀秀搀扶到了一旁。
刘飞这才回过身来,眯起小眼睛,细细观察着地上的尸首,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这时候,侍卫统领刘翱走上前来,言道,南国世子已被太子殿下转移到了一间更为隐蔽的厢房,请巡按大人过去呢。
文秀点点头,众人随着刘翱走出了后院。
这一路上。秀秀心潮涌动。看屋中的情形,聪慧的她已然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定是慕容耀叫来舞女意图不轨,舞女不从。挣扎中刺伤了世子……
一想到此,秀秀不禁满腹怒火:如此混账行径的男人也配贵为世子吗?这样的男人哪堪重任?
她转而又想到受辱而亡的女子,心中又泛起阵阵悲凉:如此清丽的女孩,就这样香消玉殒,当真可惜。
不一会儿工夫,众人来到了府衙深处的另一间厢房。
房间外厅之中。太子云雷默默地坐于正座之上,眉宇间表情万分凝重。文秀带师爷刘飞小心翼翼地参见太子,云雷却并不似往日之情绪,也不抬头,只缓缓地抬起手臂,朝着内室一指。
秀秀和刘飞交换了一下眼神,顺着太子所指的方向走进了左侧的一间内室。
那屋中的床榻之上果然躺着南国世子慕容耀,只见他面色惨白,紧闭双目,嘴唇青紫,表情痛苦不堪,身上还不时轻微地抽搐着。
床前,一名年轻的侍卫伺候左右,旁边还躬身站着一位老者。文秀猜测,这位老者想必是太子请来的郎中,于是上前问道:“大夫,世子伤势如何?”
老郎中抬头望着眼前这位翩翩公子,更显拘谨局促,不知如何是好。
刘飞心中暗自抱怨秀秀的冒失,但口中忙介绍道:“哦,这是八府巡按文必正文大人,是太子殿下准我家大人前来看望世子的。”
一听这话,老郎中慌忙俯身下跪行礼,幸好被秀秀及时拦住。那老郎中长叹了一声,欲言又止,摇头不语。
秀秀虽心中厌恶这位世子,但也知道世子乃是南国特使,遇刺一事,关系到两国邦交,大意不得。
她见郎中不肯多说,便与刘飞一起转回正厅之中。太子云雷将秀秀和刘飞让进了右侧的房间议事。
云雷坦言了自己对慕容耀遇刺一事的揣测,与秀秀的判断基本一致,又让刘翱将那舞女防身用的匕首拿到了众人面前。
秀秀明眸一闪,简单扫了一眼,见那匕首小巧精致,于是脱口言道:“就是这把匕首刺伤的世子吗?如此看来世子应该伤势不重才对……”
秀秀话未说完,一旁的刘飞忙埋头干咳了两声,权作提示。秀秀立刻心领神会,双颊绯红,抱拳言道:“哦,太子殿下,下官失礼多言了。”
云雷显然无心于文秀的僭越礼数,微微一摆手,神色凝重地言道:“若果真如文大人所言,本王倒心安些啊。”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都是一沉。秀秀转头瞟了刘飞一眼,心中暗道:原来事情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刘飞眯起小眼睛,略略思忖的片刻,脸色骤变,试探着言道:“殿下,世子莫不是身重剧毒?”
云雷背过身去,懊丧地垂着头,一掌击在了身旁的方桌上,微微颔首,不愿多谈。
一旁的刘翱帮忙解释道:“那舞女的匕首上沾有剧毒,虽只是轻轻划伤了世子,但剧毒已迅速扩散到了全身。方才已请人诊脉,说是所中之毒奇特无比,暂时无药可解。”
听了这话,秀秀心中倒觉痛快,不由得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笑意,幸好,刘翱和太子均未察觉。只有刘飞狠狠瞪了秀秀一眼,随后上前问道:
“刘统领,可在那女子身上细细搜索过吗?或许她身带解药也未可知啊。”
刘翱摇了摇头,答道:“我已搜过了,不曾找到解药。”
一听这话,刘飞眉头一皱,脸上浮起一片疑云,口中小声嘀咕着:“这就怪了,怎么会没有呢?”他知道,练武之人身带毒物之时,为了避免误伤,一般都会随身携带解药。
而此刻的文秀回想起了那个冰冷恐怖的的尸体,不禁毛骨悚然,又想到宴席间,那女子轻盈柔婉的舞姿,心中凄凉不已,于是冷冷地说道:
“或许,她原本就不想活着离开这里,这才丢掉了解药。”
一句话,让屋中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云雷缓缓转过身来,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望着秀秀,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冲过去紧紧抱住秀秀的**,还要对秀秀说上一句:我来保护你吧。
然而,他毕竟是当朝太子,理智很快战胜了情感。他再次背过身去,迈出了几步,梳理了一下思绪,有条不紊地说道:
“文大人,本王已经派人封锁住了世子遇刺的消息,世子带来的随从侍卫也已经被亦风控制。现在,最棘手的问题便是尽快医治好世子。”
文秀轻甩了一下秀发,仿佛是要丢开那些小女子的情怀,咳嗽了几声,故作官腔地抱拳附和道:“是,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云雷颔首继续说道:“本王身边的这位太医已是无能为力,文大人,你要尽快寻来一位名医啊,慕容世子的身子只怕撑不过三日了。”
文秀领命,她知道,南国特使若在出访我朝期间被害身亡,南国国君势必不肯罢休,弄不好要引来一场战事。但自己毕竟是外来客,对绍兴并不熟悉,这寻找名医一事,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她眼眸一转,默默盯住了一旁的刘飞,那眼神中尽是期许。
刘飞自然感受到了这份期望,顿觉重任在肩。尽管他心里也尚无着落,但还是悄悄朝着秀秀点了点头,算是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丝安慰。
随后,他又建议道,文大人可否以太子身体抱恙为由求医问药,以防别有用心之人窥测出真相。云雷应允。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文秀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家皆是心情沉重,谁也不肯睡去,都聚在秀秀的房间中,却也不说话,一个个沮丧地低头不语。
秀秀见大家都情绪不高,心中不甘。她浅思了片刻,忽然明眸流转,强作出一副笑脸,凑到刘飞的身边,在他的肩头轻轻一拍,故意讥讽道:
“阿飞,方才你还是自信满满呢,如何这会儿便成了霜打的茄子?”
一句话,气得刘飞七窍生烟,他紧皱双眉,轻蔑地瞟着秀秀,哭笑不得地言道:
“我那是只是权益之计,怕你在太子面前闯祸。哼,还什么‘霜打的茄子’,这也是八府巡按、金科状元该有之言吗?”
一句质问,让站在门口的李皓轩和罗镇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而秀秀双颊粉若桃花,嫣然一笑,只调皮地“哼”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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