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余秋雨说,生命,是一树花开,或安静或热烈,或寂寞或璀璨。日子,就在岁月的年轮中渐次厚重,那些天真的、跃动的、抑或沉思的灵魂,就在繁华与喧嚣中,被刻上深深浅浅、或浓或淡的印痕。生命,是一场虚妄。其实,经年过往,每个人何尝不是在这场虚妄里跋涉?在真实的笑里哭着,在真实的哭里笑着,一笺烟雨,半帘幽梦。有许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生活,不是不寂寞,只是不想说。
第4-75问:你喜欢余秋雨的文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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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绞尽脑汁,慷慨陈词。众人对刘飞充满感激,唯有秀秀发现这其中丝毫不涉及刘飞自己,心中不免泛起阵阵酸楚。
而这一次太子云雷态度大变,对刘飞恳求嗤之以鼻,他冷笑了一声,侧目问道:“那么你呢?你要如何为自己求情呢?”
刘飞淡定地展眉一笑,朗声答道:“草民一介寒儒,死不足惜。况且假冒巡按一事总要有个判决,在下愿替文姑娘承担所有罪责。”
一听此言,云雷气得七窍生烟,站起身来,手指着刘飞,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胡闹!朝廷重案,如何定罪量刑,当依据律条法理,岂能随意替代?”
“殿下!”文秀见太子动怒,急忙插话道:“假冒巡按一事,文秀乃是主犯。初次假冒文必正之时,刘飞等人尚不知晓呢。待到他们赶来,迫于情势所逼,不得不认下我这个假巡按,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秀秀知道,刘飞为了自己,愿意拼掉性命。她感激之余暗笑刘飞的迂腐:阿飞啊,你同样是我心爱之人,我又何尝愿意失去你呢?
刘飞见秀秀不肯领情,顿时心急如焚。忙辩解道:“殿下,并非如此。冒充巡按之事,一切都是在下亲自谋划,文姑娘不明真相。只是按照在下所言行事,因此并非主谋,真正的主谋乃是刘飞。”
“阿飞 ,你怎么能说谎呢?”秀秀气得双颊通红,偷偷用手肘狠狠捅了刘飞一下。
刘飞却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自己所言,请太子只将自己按律治罪。
面对文秀和刘飞的争执,云雷心中又气又恨。他怒吼了一声,中止了两人的争论,深吸了一口气,踱步到秀秀的身边,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文秀,其实若要保住你和刘飞的性命并非难事……”
此言一出,飞、秀二人的心皆是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起。两人四目对视了一下,似乎都能看懂对方心中的猜测,随后飞秀二人一起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云雷方才故意卖了个关子,而秀秀却并不搭话,这让他顿觉尴尬。他气恼地皱了皱眉头,干咳了几声略作掩饰,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说到这里,他俯身凑到了秀秀的耳边。柔声道“只要你承认自己是太子妃,便无人敢治罪于你。”
这话是云雷的肺腑之言,尽管秀秀只是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迎娶这样的女子为妃。云雷要克服诸多困难、亦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但他情愿如此,今生能娶妻文秀,一切都是值得的。
云雷的意图已表达得相当直白,众人一听,皆为飞秀二人捏了一把汗。
文秀此刻并不急于答话,却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刘飞。嘴角微提,只挂一丝笑意,眼眸之中充满着无限的柔情,如春日潭水一般,朱唇微动,却不作声。
这样深情的眼神原本该让刘飞沉醉不已的,而今涌上刘飞心头的,却是说不出的悲凉。他心如刀绞,却不敢表露出半分,勉强眯了眯了眼睛、动一动嘴角,算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刘飞知道,只要秀秀答应了云雷的要求,便能保住性命,且下半生荣华富贵,不可限量。但这也意味着他将就此失去自己心爱的女子,永远失去……
是否要答应太子呢?如此重要的抉择面前,刘飞却毫不犹豫。他朝着秀秀微微颔首,从容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定要同意成为太子妃!
见刘飞点头,文秀抿嘴一笑,而眼角却滚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她朱唇微动,口中飘出一句话:“殿下,非常非常抱歉,文秀心中已有相爱之人,今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了。”
此言如惊雷一般,云雷被震得浑身一抖,险些跌倒,幸好侍卫亦风手快,一把扶住了太子。
云雷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他本想着给秀秀最后一个机会,却被秀秀无情地狠狠一击。即便云雷个坚强的男人,一颗心也被这个更加坚毅的女子击得粉碎。
他一甩手,推开亦风,绝望地问道:“文秀,本王今若将你斩首,绝不违背法理!难道你不怕吗?”
秀秀冷笑了一声,轻抬玉腕,挽住了刘飞的手臂,颤抖着说道:“秀秀当然怕死,但秀秀更怕违背自己的心。”
知道秀秀痴心不改,刘飞本当高兴,但此时却痛心不已,他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握住了秀秀的手,激动地说道:“秀秀,你要活着,无论如何要活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阿飞。”文秀柔声打断了刘飞的话,与他十指相扣,娓娓言道:“如果你死了,今生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即便是活着,我的一颗心也早就随你而去了,行尸走肉一般,和死人又有何区别?我不愿意那样痛苦地活着,我宁愿来个痛快的。”
刘飞仰天长叹,紧紧握住秀秀的手,道:“可若你不在人世,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文秀一听这话,忙用手捂住了刘飞的嘴,耐心地劝解道:“你和我不同,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不定死后还能穿越回去呢。”
刘飞哭笑不得,再次握住了秀秀水葱似的手指,摇头道:“哼哼,你这话用来骗谁的?”
“我……”文秀也不禁苦笑了一声,暗道:怎么如今我说真话也无人能信了呢?
她只好再次恳求云雷:“殿下,请您秉公执法,治文秀假冒朝廷命官之罪,宽恕其他人。”
见秀秀这样说,刘飞亦磕头言道:“殿下,此案刘飞愿与文秀共同受刑。”
“你……你们……”云雷被气得一时有些语塞,踉跄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下子瘫坐了下来,埋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李皓轩见状,忙拽着罗镇虎跪倒在地,口中说道:“文姑娘担任巡按期间,廉洁奉公、爱民如子、除暴安良、屡破奇案,请太子殿下念及文姑娘断案如神,也曾有功于朝廷,就赦免了文姑娘吧。”
白玉娇见状也忙带着文小宝跪倒,壮着胆子附和道:“呃,太子殿下,文姑娘在洛阳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也是了却了妾身夫君临终之愿。她还铲除了潞安王,为妾身夫君报仇雪恨。妾身想,若夫君在天有灵,也定会让妾身替他恩公求情的。”
正座上的云雷转头瞟了众人一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同而来的侍卫统领刘翱身上,冷冷地问道:“刘统领,此事你有何建议?”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翱一听这话,忙跪倒答话:“卑职不敢替刘飞求情,任凭殿下发落。只是,文姑娘此次寻回了安乐公主,也为朝廷立下大功一件,是否可以功过相抵,望殿下斟酌。”
云雷没想到憨直的刘翱不为自己的弟弟说话、却执意为文秀求情,心中略感不悦。他又瞟了一眼亦风,低声问道:“你呢?怎么说?”
亦风单膝点地,抱拳拱手,低着头小声说道:“属下记得,文姑娘可是几次冒险救得殿下性命的……”
见自己最贴身的侍卫也在为文秀求情,云雷气得笑出了声,望着眼前跪倒的一屋子人,用手点指着他们,厉声说道:“好,好啊,法不责众,你们是串通好了吗?你们以为我真的不敢杀文秀?”
文秀偷眼瞥见众人求情之下云雷的脸色愈发难看了,知道太子此时骑虎难下,生怕大家激怒了太子,再次获罪,正想着要如何为众人辩解,还未开口,却听见房中响起了凄厉的痛哭声。
大家转头一看,原来是文小宝。这孩子被今天的气势吓坏了,但小宝天性聪伶,他多少能从大人们的口中得知今天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的亲生父亲文必正以及现在这个假爹爹文秀的。
小宝痛哭流涕,竟跪着爬到了太子云雷的脚边,用肉嘟嘟的小手拽住云雷的裤脚,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口中含糊不清地央求着:“呜呜呜呜……别杀我爹爹……求求你了,别杀我爹爹!我爹爹是个好人……”
白玉娇见状,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腿都吓软了,只能颤颤巍巍地叩头请罪。
云雷低下头,展臂扶起了哭得一塌糊涂的文小宝,将他温柔地揽在怀里,心下一时升起了无限怜爱。
他抱着小宝,收起刚才的凌厉,从怀中取出手帕,帮助孩子拭去脸上的泪珠,温和地说道:“小宝乖,不哭了,你爹爹是八府巡按,的确是个好人……别哭了。”
小宝一边用手背抹着自己的小脸蛋儿,一边苦苦哀求着:“可……可我现在的爹爹也是好人,你千万别杀她。”
一听这话,云雷有些气急败坏,严厉地说道:“可她冒充八府巡按。”
话一出口,云雷又觉得有些后悔,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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